莫丰山连续出刀,虽然刺伤了数名大汉,但还是有更多的人蜂拥而来。见他一个人支撑不住,黑皮肤的男乘务员立刻冲到他的身边,与莫丰山合力抵挡对面的敌人。
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莫丰山好似在做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一般侧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不用管我,带上那姑娘快走吧。”
男生心里暗叹,真不愧是地下世界四王之一,这份气度自己真的学不来。
他哪里知道莫丰山不是不紧张,而是习惯了,习惯了凶险,习惯了生死一线,紧张难道能让凶险消失吗?
不能,那紧张个屁!
当然,话虽如此,真正面对危险的时候,紧张是每个人的正常反应,区别在于程度深浅罢了。
说完话,莫丰山向一旁的车窗扬了下头。
男人明白他的意思,深深看了莫丰山一眼,跟着一边的女生抽身而退,来到车窗的近前,目光在车窗上扫视了一圈,紧接着,女生低头捡起一把钢刀,倒握在手中,看准车窗窗角的一处小红点,用刀把全力猛砸下去。
啪!啪!啪!
女人一口气连砸三下,随着咔嚓一声的脆响,车窗应声而碎。
火车的车窗都有经过特殊处理,正常情况下以人力的重击敲不碎车窗,但窗户角落的那颗红点是弱点,重击红点可以使车窗破碎,之所以这么设计,也是为了一旦有突发事件发生,可以让车内的人击碎窗户,迅速逃离车体。
女人敲碎窗户后,回头大叫道:“莫丰山,快来这边!”
莫丰山正应对后面冲上来的敌人,听闻女人的呼唤,他侧头看了一眼,而后抽身退到两人那一边。
高铁车窗的玻璃是有减速效果的,隔着玻璃向外看,感觉车速并不是很快,但现在玻璃破碎,再看外面,车旁的景物呼啸而过,快速地向后飞着,呼呼的劲风顺着车窗刮起来,都让人睁不开眼睛。
即便现在火车快要进站,车速已然降下来,可实际上时速仍在七十公里左右。
在这么快的车速下要向外跳,无疑是很危险的一件事,即便莫丰山也忍不住暗暗咧嘴。
身边的男女也愣了愣,显然没想到,这车速竟然这么快!
女人没办法地道:“没时间了,是死是活只能跳,你不走,我们可不敢先离开!”
男人微微咋舌,这速度下去还不是个死?
莫丰山瞧瞧现场的情况,皱了皱眉头,他若不走,这一对男女也走不了,他留下来,只会拖累全部人。
他把心一横,正打算全力向外跳的时候,一名持刀的大汉突然翻过椅背,居高临下向莫丰山跳了过来,人在空中下落时,力劈华山的一刀直取莫丰山的脑袋。
莫丰山不退反进,与此同时,他双手向前一擎,刚好托住对方持刀的手腕,那名大汉反应也快,提起膝盖,对准莫丰山的小腹连掂两下。
莫丰山强忍着痛,双手向下一扣,搂住那名大汉的腰身,紧接着,双臂死死环住大汉腰身的同时,使出全力向车窗冲了过去。
莫丰山的爆发力简直让人叹为观止,那名膀大腰圆的大汉竟然被他硬生生的推出车窗,同一时间莫丰山自己也顺势扑了出去。
那名大汉都来不及做出反应,人已然身在车窗之外,莫丰山扑在他的身上,二人一并向地面坠落,耳轮中就听噗通一声重物坠地的闷响声,再看莫丰山和那名大汉,两人摔落在铁轨旁,在地面上滚成了一团。
莫丰山的幸运是,他找到了一张人肉护垫。
而那名大汉的不幸是,他成为了莫丰山的人肉护垫。
在落地的一刹那,也是撞击力最强的那一下,是大汉的身躯先着的地,莫丰山则是结结实实的压在他的身上。
就这一下,那名大汉已经没了大半条命,接下来,是两人受惯性使然,身子不断地向前翻滚,这时候就不存在谁是谁的护垫了,两人所受到的伤害基本差不多。
他二人足足向前翻滚出十多米远才停下来。
这时再看他俩,浑身的衣服全是一条条的口子,那是被铁轨旁的碎石划的,莫丰山的额头两侧全破,鲜血流淌出来,一只袖子被刮烂,胳膊上鲜血直流,他的背部、腿部也全被划出口子。
与那名大汉比起来,莫丰山身上的这些伤口实在是小巫见大巫,大汉的后脑勺被硬生生地磨掉大半,鲜血洒了一地,森森白骨露在外面,已经没了气息。
莫丰山躺在地上,就觉得天旋地转,全身的骨头就如同散了架子似的,从头到脚,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他还没回过神来,就听呼啸而过的高铁上又传来一声杀猪般的惨叫,而后又有两人从车窗里飞落出来。
女乘务员效仿着莫丰山,也拽着一名大汉从车窗里跳了出来。庆幸的是,莫丰山落地的地点全是碎石,而她落地的地点则恰巧是一块草地。
与莫丰山相比,她所受的伤害要小得多,而作为护垫的那名大汉则和前面的那名同伴一样,步了他同伴的后尘。
就算受到的撞击比莫丰山小许多,她仍是躺在地上好一会才缓过这口气,等她艰难地从地上坐起身,喘息了几口气,转头瞧瞧躺在自己身边一动不动的那名大汉,摸摸他的脖颈,已然没有脉搏。
她又喘息了一会,举目向后张望,见到莫丰山躺在距离自己有二十米开外的地方,女人身子一震,急忙从地上爬起,踉踉跄跄地向莫丰山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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