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丰山和程玉走出诊所,来到轿车近前,正要坐进里面,莫丰山回头瞄了一眼,见中年大夫站在门内,正透过窗户向自己这边张望着。
他好像突然想起什么,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苦笑说道:“净顾着说话,都忘记给人家钱了。”
闻言,程玉一怔,她刚才明明已经付过医药费了,怎么莫前辈还要再付钱呢?
不过她也机灵的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眼巴巴地看着莫丰山,后者走回到诊所内,一边掏出钱夹,一边低声问道:“大夫对本地的情况很熟吗?”
中年大夫不解地看着莫丰山手中的钱夹,他点点头,说道:“我家世代行医,是真正的本地人。”
莫丰山笑着点头,说话的同时,他从钱夹里抽出几张百元的钞票,递给中年大夫。后者连连摆手,说道:“你女朋友已经付过钱了。”
莫丰山一笑,说道:“大夫这次帮了我的大忙,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说着话,他把钞票硬塞进中年大夫的手里。
中年大夫稍微推辞了一下,最终还是把钱踹进口袋中,他摇头说道:“听口音,他俩似乎……也不太像是S市本地人,S市这地方,人都不急活得舒服最重要,说话口音带着点吞的味道。
可刚刚这两人,普通话太标准了。”
莫丰山心中一动,对中年大夫含笑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谢谢大夫。”
说完话,他不再停留,转身走出小诊所。
两名青年都已等得不耐烦,其中一人站在车门旁,向走出来的莫丰山连连招手,说道:“莫先生,快一点,万一歹徒找到这里,我们怕是要吃亏啊。”
莫丰山笑呵呵地坐进警车里,说道:“你们难道还怕歹徒吗?”
说话的同时,莫丰山握住程玉的手,手指不留痕迹的在她掌心里划了划。
这个小动作若是发生在陌生人之间,那无疑是挑逗,但莫丰山和程玉太熟了,他的举动让程玉立刻生出警觉,精神也随之绷紧。
坐在前面的两名青年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人说道:“敢来偷袭莫先生的歹徒,那一定不是普通的歹徒,我们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
莫丰山不置可否地耸耸肩。现在他对这两名洪门的青年已经起了疑心,眼下他也只能随机应变了。
青年启动汽车,开出小区,向小区的东侧驶而去。
莫丰山松开程玉的手,他眯缝着眼睛看向车窗外,状似随意地问道:“你们堂口的堂主现在还是卫老吗?”
两名青年不由得一愣,坐在副驾驶座位的那人转回头,问道:“莫先生认识我们堂主?”
莫丰山淡然一笑,不动声色地说道:“以前见过面。”
他此时根本就是在乱说,以前他从没到过S市,又怎么可能认识这里的洪门在S市的堂主,更不可能知道人家的姓名。
他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在试探对方,而且他还特意挑了一个比较罕见的姓——‘卫’姓。
青年似乎没有察觉出莫丰山的试探之意,还真就顺着他的话往下接。
莫丰山心中冷笑,现在他基本可以断定,这两名洪门弟子是假冒的,但同时他又有些吃惊,这背后的黑手人还真够神通广大的。
程玉刚才打的可是李老的电话,这帮人这么快就得到消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而且还乔装成洪门的人,说明洪门里一定存在他们的耳目,而且地位不低。
他微微眯缝起眼睛,慢悠悠地说道:“我记得洪武大厦不是这么走的。”
开车的青年呵呵一笑,说道:“莫先生,我们现在走的是近路。”
莫丰山向车窗外观望,这个小区本就位于市区边缘,现在对方还开车继续往东走,街道越来越狭窄,而且行人也越来越少,此时,街上连过往的车辆都看不到了。
洪门的洪武大厦一般都在建在市中心地带,而这根本不是通往市中心的路。
莫丰山抬起手来,放在程玉的大腿上,手指轻轻敲了两下,而后他含笑说道:“在前面停一下,我先要解个手。”
开车的青年应道:“好的,莫先生。”
说话之间,他把车子缓缓停了下来。他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莫先生怎么突然来到S市了?是有大事吗?”
莫丰山含笑反问道:“你对我的事感兴趣吗?”
青年干笑着摆摆手,说道:“莫先生别误会,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说着话,他从一旁拿出一包湿巾,打开包装袋,将湿巾抽出来,向身后的莫丰山递过去。
当莫丰山正准备伸手去接的一刹那,那名青年突然手腕一翻,抓着湿巾的手掌猛然向莫丰山的面门拍去。
他突如其来的发难毫无预兆,又快又突然,如果莫丰山事先毫无防备的话,或许真会着他的道。
青年的速度快,莫丰山的速度更快,当对方掌中的湿巾已拍他的面前时,他出手如电,一把把对方的手腕抓住,晶亮的双眼眯缝起来,似笑非笑地问道:“朋友,你这是做什么?”
想不到莫丰山竟然能防住自己的偷袭,那名青年脸色顿是一变,笑容在脸上僵硬片刻,立刻说道:“莫先生脸上有血迹,先用湿巾擦干净再去解手吧!”
没等莫丰山接话,他已然闻到对方手中的湿巾传来一股刺鼻的味道。
是乙醚!
莫丰山眼中精光一闪,将对方的手腕反关节的用力向外一掰,那名青年吃疼,闷哼出声,莫丰山顺势抓过他手中的湿巾,向前探身,将湿巾捂在青年的脸上。
那名青年只略微挣扎了两下,而后身子软了下去,双目紧闭,人事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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