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东元距离李家沟并不算远,二十分钟左右车程。路上,莫丰山问道:“那个大眼叫什么名字?”
童大古不认识莫丰山,但莫丰山的威名委实厉害,他正色说道:“他叫周岩,是李家沟的本地人,他很好赌。
以前经常来大东元这边玩,正好我也好这口,一来二去,我和他也就认识了。”
稍顿,他清了清喉咙,好奇地问道:“莫先生,大眼卖的那辆车到底有什么问题?他是不是偷了不该偷的人?”
莫丰山阖着眼调整内气。
郑屠幽幽说道:“不该你知道的你就不要问,在道上你也混这么久了,知道的越少麻烦就越少这个道理你还不懂吗?”
童大古连连点头,笑道:“我不问,我什么都不想知道,我只管带路。只是,大眼家有没有搬走我是真的不敢保证……”
“你只需带我过去就好,接下来的事,我会处理。”
“明白了,郑哥。”
一路无话,童大古开车来到李家沟地界,然后又轻车熟路地进到一座老住宅区里。
这座住宅区的楼房都已经很陈旧了,大多只有五层高,墙皮灰土土的,已然看不出来原本的颜色,保守估计,这些老楼起码有三十多的年的楼龄了。
停好车子,童大古向旁边的一栋老楼扬扬头,说道:“莫先生,郑哥,就是这里。”
“嗯!”莫丰山率先下车,紧接着是程玉、苏瑶,其后才是郑屠和童大古也相继下车。
由童大古引路,他们走进老楼的楼道里。
现在已然是晚上十一点多钟,楼道里连盏灯都没有,黑咕隆咚的。
童大古高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着,嘟嘟囔囔地嘀咕道:“这里还是老样子,一两年了都没什么变化。”
说话之间,他们上到四楼,童大古在一扇破旧的铁门门前站定,回头对莫丰山低声说道:“莫先生,这就是大眼的家。”
“你叫门。”说着话,莫丰山向郑屠和手下兄弟甩下头,三人心有灵犀的分开,各站到房门两侧。
童大古深吸口气,轻轻敲着房门。
站于一旁的郑屠翻了翻白眼,低声问道:“你是在搞笑吗?这么点的小动静,连我都快听不见了。”
童大古干咳了一声,加大力量,嘭嘭嘭的又连敲了几下门。
等了一会,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他转头看向莫丰山,后者也在用冷冰冰的目光盯着他,童大古打个哆嗦,再次加大力度敲门。
他足足敲了有半分多钟,就在童大古以为屋子里面没人的时候,房门内传来哗啦、哗啦拖鞋擦地的声响。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在房门近前停止,紧接着,里面有人边打着呵欠边语气不善地问道:“找谁啊?”
呦!
还真有人应话!
童大古心头一震,急忙看向莫丰山,后者瞪了他一眼,又向房门努努嘴,示意他赶快接话。童大古清了清喉咙,说道:“我找大眼!”
“你谁啊?”门内的人粗声粗气地质问道。童大古说道:“我叫童大古,是大眼的朋友?你是……”
“童大古?”里面的人顿了一会,发出恍然大悟的啊声,惊讶道:“是古哥啊!”
随着话音,房门咔的一声被打开了,站在门内的是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上身赤膊,下身只有一条内裤。
童大古举目一瞧,这个人他认识,正是大眼周岩的弟弟,周严。童大古对他一笑,说道:“你是周严吧?你哥呢?”
“我哥没在家,古哥,你消息可够灵通的,你怎么知道我哥回来了?”那青年说着话,侧了侧身形,笑呵呵地说道:“古哥,进来坐!”
童大古刚走进房门,就听里屋传来老人的问话声:“小严,这么晚了是谁啊?”
“没事,是我哥的朋友!”青年回头应了一声,等他再转过头时不由得一愣,原来童大古的后面又走进来五人。他扫视五人一眼,疑问道:“古哥,他们是?”
“都是我的兄弟,自己人。”童大古拍拍青年的肩膀,走进屋内,他笑道:“你哥也太不够意思了,都到大东元了,也不说去看看我,还得让我来看他!”
稍顿,他故作随意地向房间四周打量,随口问道:“小严,你哥去哪了?”
“应该是去工地了吧!”童大古毫无防备地说道。
“工地?”童大古扬起眉毛,疑问道:“李家沟这一带的闪克集团工地不是早在两年前就查封了吗?你哥还去那做什么?”
周严说道:“我哥回来这些天,晚上好像都是在工地住的,只有白天偶尔才回家,听说,工地是要重新开工了,我哥现在可是里面的领班呢!”
童大古哦了一声,问道:“还是在那家以前黑龙会罩着的工地吗?”
“对啊,还是以前那家!”周严点头应道。
“我知道了。”童大古偷偷看眼莫丰山,以眼神询问他是不是可以走了。
莫丰山眼帘低垂,心思急转,想了片刻,他向童大古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先不要急着走,尽量拖延时间。
童大古是个老江湖,很会察言观色、见机行事,只看莫丰山的眼神他便领会了他的意思。
他对周严一笑,说道:“这么久没来了,突然过来也没准备什么礼物。”
说着话,他从口袋中掏出钱夹,抽出一打钞票,递给周严,说道:“这算是我孝敬小严你家里老人的。”
“哎呀,这……这怎么可以呢?”周严连连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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