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听说宪和你回家的路上被人当街讨债了!”
堂堂的大汉万户侯公安侯简雍在回乡的路上遇到债主讨债的传闻,很快便传遍了整个涿县。以至于在刘家村的刘耷也听到了这个消息。
当在自家待了一段时间后,简氏父子也是返回刘家村继续伴驾。对于自己的老家,简雍明显不如刘耷热爱。刘耷是赫赫有名的游侠头目,四邻乡亲多受庇护,而简雍则只是一个普通的破落户,文不成武不就,连个庄稼都种不好,经常靠举债为生。对于自己的老家,简雍还不如刘家村来得亲切,待了几日后便匆匆返回刘家村。
当简氏父子回到刘家村的时候,村里已经开了三天的流水席,回到故乡的刘耷大宴宾客,召集四镇八乡的乡亲们过来吃流水席。
这个年代的普通百姓,日子过得还是非常辛苦,现在能够在这里吃上过年都不一定吃的上的大席,自然热情高涨,整个刘家村都像是过年一样。
“欠债还清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嘛!这不丢人!”虽然当时丢了人,但简雍并不怎么为意,都是些平民出身,简雍也没去摆什么架子,他要是真觉得难堪,招呼手下人揍那个家伙一顿就行了。
“回了一套老家,有什么感触没有?”笑了笑之后,刘耷又问向了简杰。
“没啥感觉!还不如新野给我的印象深!”而简杰则是老老实实得回答道。
“也是!你今年二十二,在新野生活了有十年吧!唉……之前的时候我老是想要回涿县看看,可是回来以后,却是发现有些物是人非。虽然刘家村没怎么变样,但是我心中印象最深的大桑树已经被人给砍断,我记忆中的那些人,也都大多已经故去!整个刘家村,看上去像是我的故乡,又不像是我的故乡!对了,云长,你不回河东去看看吗?”而就在和简杰随口聊了几句之后,刘耷又望向了关羽。
张飞和简雍回自己家后,只有关羽一直陪在刘耷身旁,这里也可以说是关羽的家,因为自从投奔到刘耷麾下之后,关羽便在刘耷家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当日为刘耷的母亲扫墓之时,关羽哭得很伤心,他对刘耷的母亲也是很有感情的。
“我父母连坟茔都没有留下,我对那里一点儿留恋都没有!”只是被刘耷一说,关羽却是摇了一下头。关羽对自己的老家也不是很感冒,因为杀人亡命涿郡的关羽,这次都没有想过回老家去看一下。
看关羽这个反应,刘耷也没有多说什么,又沉默了片刻之后,这才举起酒杯,向在场的众人举杯道:“昔日高祖皇帝打下大汉江山,曾经回到沛县,面对沛县父老,他说‘吾虽都关中,万岁后吾魄魂犹乐思沛。’他老人家对故乡的感情,我也多少能够了解,他将沛县作为自己的汤沐地,免除了沛县父老的徭役。刘备虽然不才,但是对家乡的热爱,却是不下高祖皇帝。现在我准备仿效高皇帝的故事,将涿郡作为我自己的汤沐地,以此来感谢涿县父老!”
“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着刘耷的一个决定,在场的涿县父老,一个个都跪了下去,来感谢刘耷所做的承诺。刘耷的这个承诺虽然简单,但却相当于免除了涿县人的徭役和赋税,可以说是对父老乡亲做的一件非常大的善事。
这事把简杰听得有些蛋疼,人家沛县为刘三做出了多么大的贡献,整个涿县就出了张飞和简雍两个人,关羽还是从河东过来的外援,竟然也能享受到这个待遇。
这刘耷就是喜欢感情用事,一回到老家,被这些父老乡亲们灌了一阵迷魂汤,马上连自己的屁股都不要了。
不过就像是后世资本家为了避税,都把公司开到什么百慕大之类的地方去,这次简杰也迅速做出了决定,自己就是响当当的涿县人,以后再也不给大汉交税了。
“为了感谢大王的恩德!我们涿县父老,也安排了一场舞蹈,为大王助兴!”而随着刘耷这份承诺做出来之后,那边的涿县县令也是向刘耷出面感谢道。
随着县令的一个表示之后,参加流水席的一些百姓纷纷站了出来,在流水席边上的大道上聚集起来,当即真得跳起了一段舞。
简杰本来觉得都是一些乡野百姓,即便是跳舞也跳不出来什么很好的舞蹈,但是出乎简杰的意料,这站出来的近百名普通农夫,跳起来的舞竟然有模有样,至少动作整齐划一,看上去便是练过许久一样。
“这不是我们祭祀天地之时的傩舞嘛!”而看着那跳在一起的一百来人,刘耷却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看着刘耷站起来,简杰也是恍然大悟,傩舞是寒族最古老的一种祭祀驱瘟、表示安庆的舞蹈,曾经多年都被纳入国家礼制,在民间也以乡人傩的形势流传着。现在给刘耷跳这么一个舞,是根本不需要多排练的,因为每年都要跳。
凝望着乡人们跳的傩舞,刘耷也是一把脱掉了自己的外套,然后冲到了正在那里跳着舞蹈的乡人中间,紧接着,关羽、张飞,还有简雍也纷纷离席,跟着刘耷一起来到了队伍之中,和刘耷一起随着节奏,跟着这百人的队伍,一起跳起了傩舞。
简杰还是第一次见涿县这边的傩舞,动作不是很付赞,但也不是很简单,不练上一段时间,恐怕是根本跳不出效果来的。
但是刘耷四人,却和那边的乡人完美的融合成了一体,站在前排的刘耷等人,甚至不用看其他乡人的动作,便能够完整得跳下来。毕竟他们中的三人,都是土生土长的涿县人,至于关羽也曾经在涿县生活了许久。
有汉中王在前面领舞,越来越多的乡人离开了流水席,加入到了这场盛大的舞蹈之中,人们就像是过节一样庆祝着。到了最后,简杰也是忍不住站起来走进了队伍之中,跟着一起笨手笨脚得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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