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怎么听慧慧说,大柱单位的会计生病了,工资没发下去?”夏大妮脱口而出。
说完,又觉得自己暴露了朋友的秘密。
本来想不提这个话题了,李金凤开了口,“大厂子,不只有一个会计,就算一个会计生病,另外的会计,也会安排好发工资的事儿。
这么多人,等着工资吃喝,要是不发,都得喝西北风去!”
“这样啊!”夏大妮搞不懂了。
她的工资是叔叔给的。
叔叔说是多少,就是多少。
“我听说,有的大师傅会压榨学徒工。将学徒工的工资一分不少的收到自己手里,让学徒工白干活儿。”李金凤道。
“啊……”夏大妮又是一惊。
她在厨房里,接触的人不多,就是厨房几个人。
叔叔也一向不和她说厂子里的事儿,就让她好好干活儿。
乍一听到李金凤说的话,夏大妮整个人都呆住了。
李春容比李金凤更直接,“那个闵光荣,就是王大柱的师父,他就是这种人,搞不好,王大柱的钱,就是闵光荣拿走了!”
“什么?”夏大妮更加不敢相信了。
“你回去告诉马慧,就说他男人的钱,拿不回去,都是那个该死的闵光荣!”
一旁的李金凤,当真是哭笑不得了。
本来,她是准备借着给夏大妮买衣服,聊天的机会,有意无意的透露这个消息。
谁知道,春容比她还着急。
直白的……不像话。
“我……我回去就告诉慧慧!”夏大妮连声道。
“不止说这个,还让他管管他男人,做狗腿子做成习惯了,没事儿就找茬,上回还说我和金凤偷了厂里东西呢,那时候,我们还没去他那儿好吗!”
李春容一向直接惯了。
心底有什么,就直接说什么了。
李金凤冲夏大妮道:“这个不用说!我们去看衣服!”
“春容,你不是想看衣服的吗?我们去买!”
李春容:“好,去买衣服!”
李金凤选了三块布,一块给陆老爷子做衣服的。
另外一块,是给娥姐的。
最后一块,是给三个小的做衣服的。
挑的颜色,也是这个年代比较普遍的颜色。
直到现在,李金凤都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常一些。
吃是在里面,穿是在外面。
关上门来,爱吃肉,吃肉。
可走出去,衣服就得随大流。
越是不一样,越是容易招徕麻烦。
李金凤选好了布,给李春容和夏大妮两个,一人买了一件外衫。
是这个年代比较流行的格子衫。
夏大妮和李春容两个,都挺不好意思的,推脱着不肯要。
还是李金凤说,布票快过期了,两个人才拿了衣服。
回去的路上,夏大妮一直问李春容王大柱师父的事儿。
大有将这件事儿,全告诉马慧的意思。
李春容添油加醋,一顿乱说。
直接将闵光荣说成了旧社会的土地主和土财主,专门剥削穷人。
回到家,顾不上将自己的新衣服收好,将点心拿出来给叔叔的几个孩子吃,就到了王大柱家里。
将白天听到的事儿,全告诉了马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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