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娴躺在床上,浴室水声作响, 听得她一阵脸红心跳, 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情,她又羞又紧张, 蒙着被子傻笑了一阵,忽然间想到什么, 一咕噜爬起来, 就这么光着脚丫噔噔噔往自己房间跑。
打开衣柜,扫视一遍, 从里头挑了件真丝吊带睡裙套上,接着跑到床头柜前, 翻出一瓶香水,往颈间手腕处抹了点, 完了往镜子前一站,拨弄拨弄长发, 还挺满意。
她笑了笑, 飞快跑回去,刚在床上躺好, “哗”地一声,浴室门开。
丁娴捏着被子的手不由紧了紧, 时易穿着深色睡衣出来,他擦着头发, 动作随意, 靠近床边时, 有水珠滴落在她脸上,冰冷,她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说:“时易哥哥,我帮你吹头发吧。”
时易看她一眼,“你睡,我自己来。”
他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男人头发短,很快就干了,时易简单收拾了下,才躺床上去,顺手把姑娘捞进怀里,顿觉不对,掀开被子一看,姑娘不知何时又换上了吊带睡裙,裙摆刚好盖过大腿根,领子开得极低,黑色蕾丝边内.衣若隐若现,勾勒着恰到好处的弧度。
不能看,越看越燥。
他猛地盖上,皱了下眉,“怎么尽是这些衣服。”
丁娴躺在他怀里,蹭了蹭,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说:“你买的呀。”
时易:“胡说。”
他什么时候给她买过这种衣服。
“我刚来的时候,衣柜里全是衣服,不是你买的是谁买的?”那时候丁娴也有些好奇,时易一看就是比较保守型的,尤其是她一个小姑娘,怎么会给她买这类衣服呢,好些她都没敢穿。
难道说他那时候就喜欢她呢?
显然,这是一个非常自恋的想法,不过丁娴还是嘻嘻嘻地笑出了声。
时易抚了把她的头发,有些无奈,“不是我买的。”
丁娴好奇,“那是谁买的?”
“我妈。”
时易母胎单身,哪里会给女孩子挑衣服,只好求助母亲姜枂,他当时也没说是给谁买,姜枂就想着,一定是给自己钟意的女人买的,她得帮儿子一把,于是乎,叫人送了那么多性感漂亮的衣服过来,时易也没看过,要不是今天丁娴说,他一直都不知道。
丁娴微微一愣,“你妈妈知道我?”
时易下巴磕在她脑袋上,低笑着反问:“想让她知道?”
丁娴不吭声了,她无意中听沈彦说起过,时易的妈妈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女强人,做事雷厉风行,在商场叱咤风云,商界的人听到她的名字都要忍不住赞赏几句。
这样的女人,对儿媳妇的要求一定很高吧。
不对不对,丁娴,你在想什么呀,还没到那一步呢。
她把头埋在男人胸膛,耳朵根热热的,脸也没好到那里去。
时易把她的小动作瞧在眼里,抱着她的手紧了紧,深吸一口气,闭上眼,轻声:“乖乖的,年底带你去见她。”
丁娴一听,乐了,感受到男人身体的紧绷,她腿往他身上搭,伸手抱着他的腰,抻着脖子说:“还有更露的,你要不要看?”
时易反手把台灯关了,拍拍她的背,“睡觉。”
月光洒进来,男人紧闭着眼,呼吸浓重,脸部轮廓晦暗不明,丁娴盯着他看了几秒,扒着他肩膀,接力往上,捧着他的脸亲。
男人没动,由着她。
丁娴胆子越来越大,有意撩拨,顺势往下,亲他的脖颈,一点一点,密密麻麻,小手往他衣服里钻,由情到欲,难以自已,似乎是一种本能,她呼吸越来越重,扯着他的衣服,指尖颤抖,埋头下去,发丝扫过男人肌肤,姑娘生涩,又带着点害羞,小手滑至男人腰间,去拉男人的裤子。
猛地被人握住,一个翻身,男人压着她,嗓音哑到极点,低声警告:“丁娴,给我老老实实睡觉,不然我可不敢保证,我还能忍住不动你。”
“谁让你忍了。”
姑娘盯着他,眼里有水光。
时易揉她的头发,耐着性子哄:“乖乖的,现在还不是时候。”
总不能名不正言不顺地就把姑娘给要了,那样也太混账了。
自己主动个大半天,结果得到这样的回应,她才不想听这些,赌气似的,去扯他裤子。
睡裤本就是宽松款,轻轻一扯就下来了,时易额头直冒汗,他有些恼,一把握住姑娘的手,将她背过身去,紧抱着,压着她双腿,沉声:“睡觉。”
丁娴被他圈得死死的,动也动不了,她哪睡得着啊,男人全身滚烫,像个大火炉似的。
“时易哥哥,我想……”
时易:“什么都不要想,睡觉。”
“……”
丁娴有些无语,不由吐槽:“你是忍者神龟吗?”
殊不知,她无意间的吐槽,一下就点燃了男人的火,时易松开她,向上提了下,对着姑娘的屁.股就打了下去。
丁娴吃痛,哼哼唧唧地骂:“臭男人。”
时易又“啪啪”打几下,或许是本就隐忍得难受,一下没控制住力道,姑娘真被打疼了,眼泪花冒出来,带着哭腔骂:“大猪蹄子王八蛋混蛋……唔唔……”
时易听得心疼,把人翻过来,堵住她的唇,亲吻她。
没敢深入,匆匆结束后,头埋在她颈窝,蹭了蹭,“听话,不然就回自己房间去睡。”
丁娴耍无赖:“你把我抱过来的,我不走。”
“那我再把你抱回去?”
“才不要。”
姑娘八爪鱼似的缠着他,时易勾唇笑了下,轻咬她耳垂,闭着眼催眠自己入睡。
结果越来越清醒。
丁娴也是如此,睡不着,又不想和他分开。
她忽然问:“时易哥哥,你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啊?”
“什么?”男人莫名。
“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她顿了一下,说,“比如性、性功能不正常什么的。”
时易轻嗤,圈在她腰间的手臂收紧,两人贴得更近,“正不正常你感受不到?”
怎么可能感受不到!!!
男人难得在她面前开了一次黄腔,平时见惯了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丁娴觉得还挺新奇,故意激他,“仅仅是这样谁知道正不正常。”
言下之意,要试过了才知道,光隔着衣衫感受还不行。
时易黑了脸,在她腰间掐了一记,“再乱说我把你丢下去。”
姑娘适可而止,笑道:“你才舍不得呢。”
时易轻叹一声,语气颇为无奈,“别皮了,我明天还上班。”
“我明天还上学。”
“那就快睡觉。”
“哦。”
丁娴没再闹腾,她也知道他是为自己考虑,换做别的男人,早就吃干抹净了。
可是睡不着啊,怎么睡都睡不着!
安静了一会儿,她往他身上爬,时易有些无力,去拉她,姑娘说:“我不弄你。”
丁娴趴在他身上,将他双手握住,十指相扣,脸贴着他胸膛,“时易哥哥,我们比赛,谁后睡着谁就是猪。”
时易:“……”
……
清晨,阳光隔着窗玻璃洒进来,暗灰色的大床上,男人抱着怀里的姑娘,睡得安稳。
忽然,一阵铃响,打破一室安静。
床头柜上的手机不停地震动着,铃声越来越响,丁娴皱了皱眉,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摸,凭着感觉划开接听,眼睛还闭着,懒懒散散地:“喂。”
时易也被吵醒了,把人拉近怀里,去亲她。
丁娴推开,“我接电话呢。”
男人没管,索了个吻,继续睡,也不松手。
丁娴挣开一只手,把手机捞过来,刚放到耳边,就传来一道陌生的女声。
“姑娘,你是谁啊。”姜枂轻咳一声,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亲切一些,“你和我们家时易是什么关系啊?”
!!!
她和时易的手机是一样的,接错电话了!
丁娴猛地坐起来,瞌睡全醒了。
只听电话里的人又道:“姑娘,我是时易的妈妈,告诉阿姨,你叫什么名字?”
时易的妈妈!!!
丁娴一紧张,就结巴了,“我我我我我我……”
手机突然被人夺走。
时易看了眼来电显示,抚了抚额,说:“妈,您别吓着她了。”
一听是儿子,姜枂恢复常态,语气有些严厉,说道:“时易,身为一个男人,就要有担当,有责任,既然你们……你们已经是那种关系了,就把姑娘带过来给我们看看,其他的事儿以后再说。”
顿了一下,怕他推辞,又道:“你要不愿意带过来,我就飞回来。”
刚才那一阵窸窸窣窣的暧昧声音,她听得清清楚楚,很明显,两人现在正睡一张床上呢,儿子终于开窍,她是打心眼里高兴,迫不及待地,想要见一见那姑娘,也替儿子把把关。
时易没料到会这么快让家里人知道,本想再过一段时间,不过既然知道了也瞒不住,以他妈的性子,不把人带去给她瞧瞧,她还真会亲自飞过来。
他看了眼丁娴,她正捂脸埋在被子里,耳根绯红。
时易笑了下,说:“我问问丁娴。”
丁娴。
姜枂听着,在心里默念了下,记下来。
听到男人在说自己的名字,她下意识地抬头,男人正看着她,嘴角带着笑意,“我妈想见你。”
就要见家长了吗?
丁娴呆愣了好几秒,轻轻点了下头,躲进被子里,捂着脸偷笑。
时易:“妈,她说好。”
“行。”姜枂就这么一个儿子,将近一年没见,怪想念的,她说,“你尽快安排,我和你爸爸都等着。”
母子俩又随意聊了几句,结束通话。
时易掀开被子把人捞起来,看了眼闹钟,拍拍姑娘屁.股,“该去学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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