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娴心头一惊, 转头的瞬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女人, 约莫四十来岁的样子, 短发,妆容精致,穿着白色的职业套装,透着几分优雅几分干练。
她正盯着自己,两人目光撞上,丁娴一张脸红了个透,来不及思考,迅速从男人身上下来,这时,姜枂也反应了过来,连忙往外跑,一边跑还一边道:“我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千万别停!”
“……”
“……”
姜枂高兴坏了,对着门外的佣人吩咐了两句, 急急忙忙地跑回房间, 时宏深刚洗完澡出来, 见她如此, 不由道:“都几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
“宏深, 你猜我刚刚看到了什么!”
时宏深笑了下, 放下毛巾, 问她:“什么?”
姜枂这人, 工作的时候和私下里完全是两种状态,公事上,有时和时宏深意见不同,两人能理个十天半月,抛开工作不谈,在老公面前,她就是一个可爱的会撒娇的小女人。
除此之外,她还是一个母亲,时刻关心着自家儿子,今晚忙着赶回来,就是为了想要看一看儿子的女朋友,倒是没料到会让她撞见那样劲爆的场面,她着实吃了一惊。
“丁娴,就是那姑娘,她竟然趴在时易的身上……”难掩激动,她道,“那姑娘看着还挺文静的,没想到内里是这么火热的一个人,还是说我们时易就喜欢这样的,也是,要是两个人都冷静,还怎么擦出火花啊。”
儿子将近三十了,第一次谈恋爱,而且愿意把人带到家里来,证明他是动了真心的。
姜枂说:“以前我还担心时易不开窍,时不时就打电话给沈彦,让他多帮帮时易,现在看来,当真是我多虑了。”
时宏深把吹风机递给她,像往常一样,躺她腿上,“现在的人,三十几岁才恋爱结婚,正常得很。”
姜枂一边给他吹头发一边道:“不过那姑娘看起来挺小的,二十来岁的样子吧,听沈彦说,还在读大学。”
时宏深说:“时易自己喜欢就好。”
现在,讲究恋爱自由,婚姻自由,只要两个人你情我愿,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旁人哪怕是父母,都不应该干涉,互相尊重,互相支持,互相理解,才能一家和乐,幸福美满。
“我还想着,等时易有孩子了,公司的事情我就不管了,现在看来,我还得再工作几年,怎么着也得等人姑娘把学业完成了再要孩子吧。”她顿了一下,又道,“也不知道时易是怎么想的。”
姜枂喜欢小孩子,和时宏深结婚后,她本来是打算要三个的,谁知在生时易的时候,子宫受伤严重,无法再孕,这是她最大的一个遗憾。
时宏深了解她,握了握她的手,说道:“你操心那么多干什么,感情这种事,要顺其自然,才能水到渠成,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们做父母的,也不能过于干涉。”
“哎,时易这孩子,就是太独立了,从小到大就没让我们操心过,性子也冷,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时宏深笑:“大概是随我,我年轻的时候也高冷。”
“得了吧,你那都是装的。”
两人刚认识那会儿,时宏深冷得不行,你说十句话,他心情好了或许还会应上两句,心情不好,理都不理你,也不管你是不是女生,会不会尴尬。姜枂长得漂亮,那时多少小伙追啊,结果这个男人对她一点反应也没有,心高气傲的她自然不会就此罢休。
刚开始她只是觉得这个男人不一样,抱着一种想要征服他的心态去接触,倒是没想到,把自己给搭进去了,相处之下才知道,这男人私下里还有那么多面。
时宏深的性格改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姜枂,婚后,姜枂故意整治他,只要他态度不对,她就把门锁起来,不让他与自己睡,她鬼点子又多,装生气,装伤心,时宏深拿她没办大,睡了沙发还得去耐着性子去哄人,否则第二天又是进不了卧室。
在老婆面前高冷,不存在的。
……
这边,被扰了好事的时易有些头疼,小姑娘躺在他身侧,捂着脸,耳朵绯红,倒是对他一点儿兴趣也没有了。
他伸手去拉她,她还直直往旁边躲:“你不许碰我!”
羞死了,被碰到也就算了,偏偏还是她骑在时易的身上被碰上,脸都丢尽了,也不知道他妈妈会怎么想自己。
她一定觉得,这个女孩真是不害臊,一点也不懂得矜持,才刚来,就这么迫不及待,不行,我一定不能让我的儿子被这种随便的女人勾去。
丁娴胡乱抓了抓头发,把脑袋埋进被子里,气得直捶手,“啊啊啊啊啊,我为什么要那么主动啊,烦死了烦死了!”
还在想着怎样才能留个好印象,挽回一下上次接电话的尴尬,这下好了,阿姨对她一定印象深刻,说不定以后看到她就会想起她坐在男人身上的样子,真是……
“怕什么,我妈很开明的。”时易把人拉过来,将她头发理顺,在她额间印下一吻,“你没听到我妈说的话?”
男人又低头亲她的唇,丁娴躲着,“什么?”
时易笑了笑,在她耳朵边吹着热气,一字一句道:“千、万、别、停。”
丁娴:“……”
阿姨好像真是这么说的。
时易说完,亲着她的耳垂,把她弄得乱了呼吸,才抱着她翻了个身,丁娴吓了一跳,按着他的胸膛想要起来,男人却将她双腿分开,往上推了推,与自己贴得更紧,姑娘脸直发烫,挣扎着想要下来,他偏偏控住她的腰,不让。
丁娴只觉自己烧得慌,去掰他的手:“你松开。”
时易伸手将她的身子带下来,亲了亲,说:“继续。”
刚才姑娘那样,他还挺享受的,要不是突然被打断,两人这会儿说不定已经更进一步了。
“不要。”
丁娴把脸偏开,继续个鬼啊,她现在总觉得阿姨随时都会出现,就像中学时代的班主任一样,时不时地出现在教室门外,那令人生畏的眼神,透过窗户直直地射向她,想想就觉得可怕。
知道男人这火是轻易灭不下来了,她说:“你自己去洗澡。”
时易笑:“不是要一起洗?”
丁娴没理他,手伸到后面去拉内.衣带,拉了半天只拉到一边,男人手伸进去,轻易找到另一边,以为他要帮自己扣,丁娴特意背过身去,方便他,谁知这人特坏,她刚转过身,他的手就变了方向,直直往内.衣里钻,她低呼一声,还没来得及抵抗,腰身就被男人另一只手控住,她不得不躺在他胸膛上,难耐地蹭了下,眉头微微皱起,声音轻颤,“时易哥哥。”
时易听得喉头一紧,封住她的唇,舌头轻易滑入,勾着她的,抵死缠绵。
丁娴被磨得面色潮.红,下意识地拉着他的手,男人却半点没松,另一只手也伸进去,直接握住,她一个激灵,身子缩了缩,好不容易才躲开他的唇,“别,有人进来怎么办。”
没有吩咐,佣人是不会随意进来的,时易也没跟她说,在她耳根处轻轻咬了咬,抱着人进了浴室。
将她放在洗手台上,一边亲一边解自己的衣服扣子,丁娴整个身子都软了,她圈着男人脖子,以此借力,脑袋微微仰着,承受着男人有些急切却不失温柔的吻。
时易将脱下的衬衫扔到一边,去脱她的衣服,丁娴早已陷入这意乱情迷之中,她本能地轻推了下,继而伸手抱住男人的腰,见她如此,时易倍受鼓舞,加快了手中的速度,吻还在继续,一室暧昧,两人的呼吸声越来越浓重,充斥耳边,放大数倍,不断刺激着彼此的大脑神经,忽觉身上一凉,丁娴身子一缩,还未开口说话,男人就把她抱进浴缸里。
时易调好温度,往浴缸里放水,见她冷得缩起来,便往她身上浇,水流顺着姑娘白皙透亮的肌肤一路向下,隔着氤氲的雾气,看得他血脉喷张。
男人看她的眼神直勾勾的,幽深,充满欲,比以往每一次都要直白,赤.裸,第一次这样面对他,丁娴还是羞的,双手挡在胸前,微低着头,不敢看他,时易被她这幅娇羞模样取悦,嘴角含着笑,哑声道:“把手拿开。”
“不要。”她抬眼,对上男人的目光,耳根更红更烫。
时易倾身过去,在离她的唇只有一毫米的距离停下,他看着她,毫不掩饰地表达着对她的渴望:“丁娴,你说对了,我想要你。”
每晚抱着,梦里都是她,疯了似的,时易有时候都在想,这丫头是不是给他下了蛊,这么轻易的,就把他的心神给勾了去,连梦里都不放过,让他如此反常,像个青春期的毛头小子的似的。
喉结滚动,嗓音更沙哑,他又补充道:“非常想。”
说话间,男人粗重的呼吸喷洒过来,混合着她的,彼此相闻,丁娴的心狂跳不止,她听着他的呼吸声,受到某种蛊惑般的,慢慢放下手。
时易伸手,勾掉她上身最后一件遮挡物,对上姑娘含着水光的双眼,轻声问:“怕不怕?”
丁娴摇头,顿了一下,低低地说:“你记得轻点儿。”
姑娘面色潮红,声如蚊呐,听在男人耳朵里,俨然成了邀请,时易迅速解开皮带扣,直起身子,把自己脱了个精光。
浴缸里水已经满了,他跨进去,水往外溢,丁娴下意识地往旁边挪,却被男人拉进怀里,似是怕吓坏她,他动作很温柔,细细亲吻,极具耐心地带动着她,直到姑娘躺在他怀里喘着粗气了,他才慢慢调整姿势,抬起她的腰,刚要挺身,姑娘忽然伸手抵在他胸前,“等下,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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