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
黑暗。
四周黑暗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姜川感觉脑子浑浑噩噩的,全身似被钉住一般,丝毫动弹不得。
我在哪?
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姜川依稀记得,身为摸金校尉的他,原本是要去偷盗一个古墓。
却没想赶到时,墓穴空荡荡的,早被人捷足先登的扫荡一空。
行有行规。
姜川这行,也有个不成文的行规【贼不走空】。
所以必须搞点东西,不然贼心难安,下次又将晦气偷不到东西。
于是费了老大力气,姜川才从一个昏暗角落找到截断弃指骨,上面有一枚暗色戒指,他便顺势取了下来。
出于好奇。
姜川试着把那戒指往手指上戴了戴。
却没想,就在那一瞬。
他周身突然如钢筋水泥般一紧,一团诡异的黑雾由虚空荡出,猛的裹住了他。
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手指竟毫无征兆的化成了森森白骨,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蔓延到全身上下。
呼吸顿止,心脏脉搏跳动全消。
“嘭”的一声。
重重倒在了墓穴中,意识完全泯灭。
姜川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死了。
……
现在,是已经到了传说中的阴曹地府吗?
姜川竭力的想要睁眼,却发现双眼根本不听使唤,无论使出多大力气都是徒劳。
“轰隆隆”
这时,一道惊雷突然响起,将正心神不宁的姜川吓了一大跳。
怎么会有雷音?
阴间的鬼魂不是最惧怕雷电吗?难道……我不是在阴曹地府?我还没死?
也就在姜川心生疑惑之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窸窸”的声音,听上去像是脚步声。
伴随着的,还有几句轻言细语。
“老张,你就再借我点银子嗦!等我手风顺了,绝对成倍还你。”
“滚滚滚!”
“真的,不还是你仔子。”
“呸,马三,照你这说法,我早该当你阿公了。”
“我……我那不是手背嘛我......哎?老张你看,那有口棺材!”
“棺材?净睁眼说瞎话,这荒郊野岭…….嘶!还真是棺材啊!邪门了,江边怎会冒出这种东西?”
“走,看看去。”
“唔唔……不去不去,这七月半鬼节刚过,怪瘆得慌,老黄历上可说了,贪狼入室,阴气极盛,诸事不宜。”
“啧……穷讲究不是。
你看那棺材成色,虽是乌漆嘛黑却有金光闪烁,八成是名贵的金丝楠乌木,里面必有价值不菲的宝贝。
你我若撬开它取了那宝贝,岂不赚大发了,哪还用如今这般辛苦挖药贩卖?”
“……”
“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哟!”
“这……好吧!不过咱话先撂明了,里面的东西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
“得儿。”
~
黑暗中的姜川把这俩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俩挖药的路人,发现了一副价值不菲的棺材。
可是他们就没发现我吗?
等等,听脚步声,他们怎么朝我走过来了?
难道棺材就在我附近?
蓦然,一丝毛骨悚然由姜川心底升起。
毕竟棺材都是跟死人挂钩的,可算不得什么吉利事物。
但转念一想。
也好,等他们靠近了,说不定就能发现我,到时我也可以向他们求救了。
......只一小会儿。
“老张,你看看!我没骗你吧,这就是金丝楠乌木,了不得哟。”
“啧啧啧……还真是啊。听说此木料只有达官贵胄才能使用,也不知里面躺着的是何来头?”
“管他呢,撬了再说。”
“别急!死者为大,你我先拜上三拜,再动手不迟。”
“成,听你的!”
哎!
哎哎!
你们俩个,我在这!我在这儿!
你们没看见我吗?
姜川虽大声喊叫,但喉咙却似被堵的严实密封,根本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嘭”“嘭”“嘭”
回应姜川的,只有一连串撞击撬动的声音。
不多时。
“喀哒”一声,棺材被打开了。
“喔?原来还是个少年郎。唉,这年纪轻轻的.......”
“老张,别罗里吧嗦了,赶紧找找宝贝在哪!”
......片刻后。
“啊呸!这棺材板里竟连鸟毛都没一根,真他妈晦气。”
“我这也没有。”
“不应该啊!按理来说.......噢,我懂了,宝贝绝对在这尸身上藏着!老张,你摸摸那边,我摸这边。”
话音一落,姜川就感觉到有两双大手在他身上乱摸了起来。
他们怎么在摸我?
摸我干鸟?
不对,我难道就是他们眼中的尸体?
我真在棺材里面?
我是尸体??
喂....喂喂.......别摸了!我还没死呢!
喂!听见没有?
艹!
我艹!
别乱摸!手往哪里摸呢?
你妈的,连裤裆也不放过吗……
姜川整个人都快哭了,虽说他以前也做过盲人按摩,但如此被人肆无忌惮的上下其手,却是头一遭,并且还是俩男人。双飞?
......
“老张,还是没有啊。”
“唉,照现在来看啊,这棺材里估摸着也就这身衣裳值点钱了。”
“咦!你这一说,倒还真是,这紫金绸的衣料若典当出去,少说也值十来个银锭子。扒了他!”
紧接着,姜川就感到有人在脱他的衣服。
别,别脱我衣服!
别......
又连续喊了几句,姜川直接就放弃了,因为他发现无论怎么呼喊,别人都不理他,或者别人压根就听不见。
无奈,只能任其二人恣肆无忌。
才短短几个呼吸,姜川的外衣便被扒了下来,只剩了一件贴身的鹅白中衣和亵裤。
“哈哈哈哈.......发了!发财了!”
“马三!别乱喧哗,小心引来脏东西,这黄风山可是闹过鬼怪的!”
后者闻言表情一滞,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立马安静了下来。
~
棺材内。
就在外衣被扒掉的一刻。
姜川却是感到身子一轻,好像无形中脱掉了一层枷锁,整个人都轻便起来,心跳开始了缓慢的复苏,鼻息也渐渐有了。
姜川登时大喜,心道自己果真没死。
也就在这时。
“老张,要不咱干脆把他的中衣、亵裤也扒下来,整个全套去卖吧?”
我艹。
曰你大爷的,你敢?
这话一传入姜川耳中,登时令他内心一颤,直接有种骂娘的冲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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