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卓天钊此言一出,阎红顿时脸色大变,“如果要是让黑龙教知道我帮你做事,他们绝对会让我们天魔宗万劫不复的。”
“阎宗主,你想的是不是太悲观了一点?”卓天钊笑道,“要对付他们的是我们,与你们天魔宗有什么关系?再加上你只是对他们如实报出我们的行踪而已,即使他们最后都死了,也只能怪他们自己技不如人,又如何能把罪名怪到你们天魔宗的头上?”
“......卓公子,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玩火自焚啊!”阎红气急败坏道,“对方可是整整五位名副其实的巅峰灵帝啊,先不说以你们三人之力是否真的能对付的了他们,即使你们最后真的杀了他们又如何?事情原本还可以有转圜的余地,但如果他们五人一死,黑龙教绝对会发雷霆之怒,必不会与你们善罢甘休,到时候,事情只会演变得越来越复杂,甚至连黑暗神坛与其他顶级宗派也会按耐不住,纷纷插手入其中的。”
“是啊公子,我们这么做,会不会太超过了?”刑弓阳也是颇为的犹豫。
“其实,我就是要在黑暗神坛介入之后再罢手,如此,便会让他们觉得我们只是与黑龙教过不去而并不敢违背他们黑暗神坛,相信只要给足了他们面子,他们就必定不会与我们有过多的为难,而只要黑暗神坛不出面,其他顶级宗派也绝对不敢贸然出这个头,届时只剩下一个半残废的黑龙教,又能对我们造成多大的威胁?”卓天钊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笑道。
“公子所言甚是,要打,就要一次性将黑龙教打痛,如此,其他顶级宗派方才会对我们深有忌惮而不敢再与我们为敌。”秦羽泽唯恐天下不乱,“不然就这么小打小闹的只灭一些无关紧要小型宗派,人家还以为我们欺软怕硬,上不得台面呢!”
“秦叔所言,甚得我心意。”卓天钊点点头笑道。
“卓公子,你真的已经决定要这么做?”阎红脸色逐渐垮了下来,“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
“是的,不过此事,还需多多仰仗阎宗主才行。”卓天钊对着阎红轻描淡写的拱了拱手,呵呵一笑道。
“那如果我说不呢?”阎红目光冷冽。
“如果阎宗主你真的这么不识时务,那么到时候不仅是你,还有整个天魔宗,从此都将不复存在。”卓天钊嘴角诡异的勾勒出一抹森冷的弧度,“阎宗主,我知道你不怕死,也知道其实今日你们天魔宗全体上下,早就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不过你就算不为自己还有天魔宗着想,也要为你们天魔宗的后继香火好好考虑一下吧?莫不是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已在几日前,偷偷将家小转移到邪云殿之事吗?”
“你怎么会知道!?”闻言,阎红浑身一个激灵,脸色骤变之下双眸一凛,滔天的杀机再也按耐不住的席卷而出。
“对于这点,我想你应该没有必要知道吧?”卓天钊冷笑道,“阎宗主,事到如今,你是要暂且忍辱偷生以保全整个天魔宗,还是要为了你自己那可笑的自尊而将天魔宗以及全体家小无情的推入十八层地狱万劫不复?你自己好好斟酌一下吧!”
“......”杀气腾腾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面色淡然的卓天钊,阎红老脸青白之色交替,内心显然陷入了剧烈的挣扎。
“哎!”良久,随着阎红的一声长叹,其身上气势一泄,杀气顿如潮水般褪去,“好吧,你赢了,不过我要你保证,只要我替你办完此事,你将来绝不会再对我天魔宗以及我们的家小不利,如何?”
“放心,你以为此事完结之后,你对我还会再有什么利用价值吗?”卓天钊轻笑着耸了耸肩膀,也算是变相的答应了阎红的要求。
“我希望卓公子你能说话算话!”阎红深吸一口气,“那好,我现在就去黑龙教,说有人发现你们在我天魔宗附近出没,让他们尽快派人来解决你们。”
“恩,具体该怎么做,其实你没必要告诉我知道,到时候,你只要顺利将他们人带到就行。”卓天钊点点头,“不过阎宗主你切记要保持镇定,千万别露出什么马脚,还有,你最好别给我玩什么花样,否则的话,我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的。”
“这点不需要你提醒,我自己看的出来,告辞!”阎红冷哼一声,随即狠一甩袖袍,其身形便顿时化为一道残影腾空而起,迅速往着天魔宗的方向返回。
“公子,你真的相信他不会玩什么花样吗?”目送阎红远去的背影,刑弓阳眉头一皱道,“我觉得他对公子你的恨意很深呢!”
“玩花样?我想他应该还没那个胆量吧?”卓天钊嗤笑道,“而且就算有又怎样?如果我们存心要走,这个世上应该没几个人能拦的下我们。”
“希望,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有一种不敢的预感。”刑弓阳忧心忡忡道。
“好了,先别提这个了。”卓天钊岔开话题,将目光转到了秦羽泽身上,“秦叔,你刚才冲我点头,是不是有什么好法子能对付天魔宗那五名巅峰灵帝?”
“难得公子这么信任我,那我不妨也如实相告。”秦羽泽顿了顿笑道,“其实当年我还在黑龙教担任护教长老之时,秦德与秦庆两人便已是我的心腹,只不过当时为形势所逼,双方力量实在太过悬殊,我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才会在逃遁之际让他们不要逞强,先放弃反抗以保全性命,没想到一眨眼就过去了将近四十年,他们成长的倒是挺快,当初两人不过八阶灵帝,而今却已纷纷迈入巅峰灵帝层次。”
“所以秦叔你的意思是,到时候只要你表露出身份,秦德与秦庆两人便有可能会临阵倒戈,反过来帮我们对付其他三人?”卓天钊若有所思道。
“是,我的确是这个意思。”秦羽泽点头道。
“我说老秦,你这是不是太儿戏了?”刑弓阳眉头紧蹙道,“他们是你的心腹,那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情,而今时过境迁,谁知道他们对你还会不会像以前一样衷心?万一他们早就没将你当回事了,那到时候我们三人岂不是都有危险?”
“刑弓阳,你以为我是傻子吗?我要是没把握,岂会让公子如此冒险?”秦羽泽没好气道,“是,我是没把握他们是否还真的效忠于我,但我却还是有办法让他们为我做事。”
“哦?说说看。”卓天钊眉头一挑,顿时来了兴趣。
“公子,不知你可曾听说过,这世上有着一种叫做黑盅的巫术?”秦羽泽邪邪一笑询问道。
“黑盅!?”秦羽泽此言一出,卓天钊还没有什么反应,刑弓阳却已先脸色一变,“老秦,别告诉我,你从前就已在他们身上种下了黑盅?”
“没错,当年我起事之前为防止手下之人反叛,几乎每人身上,都被我神不知鬼不觉的下了黑盅,所以老刑,你现在还认为我的决定会很儿戏吗?”秦羽泽颇为得瑟的嘿嘿笑道。
“等等秦叔,你能不能先告诉我,这门叫做黑盅的巫术,究竟有着什么样的效果?”卓天钊好奇道。
“公子你这么年轻,会不知道黑盅其实也再正常不过,毕竟在天灵大陆上,巫术早已没落,懂得巫术的人,更是屈指可数。”秦羽泽解释道,“而我这黑盅之术,在巫术之中也算是比较强横的一种,它虽然不比封魂印能直接取人性命,却也能让人痛的生不如死,黑盅盅虫在人体内的存活期限是一百年,只要施术者不去控制,盅虫就会一直潜伏沉睡在人体内,并不会被轻易发觉,而施术者一旦将之唤醒,盅虫就会立即苏醒撕咬人体内的五脏六腑,令其痛不欲生,所以而今就算秦德与秦庆不再效忠于我,只要我将盅虫唤醒,也能让他们两个彻底失去战力,而以我们三人之力,一对一的情况下难道还干不掉另外三个吗?”
“......秦叔你这么说,倒也不是没有道理,不过盅虫一旦被唤醒,他们就会立刻察觉,说到底,那毕竟只是一种毒虫,相信以他们如今的实力,应该不难应付这盅虫吧?”卓天钊想了想说道。
“公子,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刑弓阳却是摇了摇头接口道,“那盅虫虽小,但生命力,蚕食性却极为的强盛,想要灭杀掉盅虫,必须要超过十万度以上的高温,这可就要像公子你所拥有的那种奇异紫火才能做到,寻常的火焰,根本就无法到达这样的温度,而要想将之强行驱逐出体内,恐怕也只有神魔级别的高手才能做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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