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叶晨还真就在景逸大酒店办了乔迁新居酒席。
20桌!
对于办酒席这件事,而且还是20桌,叶守信是很反对的,因为没有客人,你定这么多酒席干嘛?这不是铺张浪费嘛?
而且,钱呢?哪来的钱?
可在叶晨强烈的要求之下,以及那信心满满,仿佛自有一番打算的样子,叶守信选择了妥协。
这是因为他信任叶晨,相信叶晨肯定不会做没有原因、没有目的的事情。
至于是什么原因,又是什么目的,叶守信就不知道了。
……
一大早,叶晨就来到了景逸大酒店,等待着客人的来临。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酒宴定在14点整,可到了12点的时候,一个客人也没有见着。
这时的叶守信,就显得有些慌了。
20桌酒席啊,哪怕随便来几个叶晨的同学也好啊?怎么能如此冷清呢?
这时,二楼走道,一个可将宴会大厅一览无遗的位置上,坐着一个戴着鸭舌帽、墨镜的年轻男子。
这个男子,看上去居然跟叶晨有几分相像。
他从十点钟就来到这里了,什么也没有做,就一直都在关注着,下方的宴会大厅。
这时,发现宴会大厅之中,除了零零散散走动的几个服务员之外,一个宾客都没有,他笑了。
然后,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爷爷,我从十点钟就来到了景逸大酒店,至今,也没有发现,有任何一个客人来参加叶晨家,乔迁新居酒席的。所以,你们的疑惑,是完全多余的。”
电话的另一端,是一间诺达的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老者和一个中年人。
正是叶友德、叶守忠父子俩。
自从大家知道叶晨的确在圣湖豪庭买了一套价值八百余万元的大别墅后,就极其的好奇与疑惑。
好奇和疑惑些什么呢?
当然是好奇叶晨、叶守信哪来那么多钱买房子?
父子俩是不是背着叶家,做了什么暴利的生意?又是不是中了大彩票?亦或者,认识什么贵人,得到了贵人相助?等等等等……各种各样的猜测都有,但由于没有线索,无论是怎样的猜测,始终难以下定论。
所以,为了搞清楚心中的好奇与疑惑,叶友德就派叶一天来景逸大酒店,看看来参加酒席的,是什么人?然后再从这些人的身份找线索,最终推断叶晨或者叶守信的钱,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叶友德听到电话里传来叶一天的声音后,说道:“继续等吧,现在时间还早呢。”
“我看不用等了吧?”叶一天苦笑道,他在这里已经坐等了两个小时,宴会大厅里连个外人的影子都没有见着,他已经不想再等了,而且,他也不相信叶晨或者叶守信的钱,是通过暴利生意,亦或者有贵人相助才得来的,很可能只是不小心中了一脚彩票而已。
而他觉得,中大彩票就中大彩票呗,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毕竟钱来得快,去得也快,相信用不了多久,叶晨和叶守信,还是会回归穷光蛋的行列中。
“再等等,不用着急。”叶友德倒是很沉得住气,因为他若是搞不清楚,叶晨哪来的钱去买别墅,心里面实在不舒服。
而且,假如叶晨是通过暴利生意获得的钱财,亦或者有贵人相助,他觉得,这样的人,是可以继续回到家族中,为家族所用的。
那样的话,他愿意给叶晨父子一次机会,一次回归家族的机会。
只是,他怕到死也想象不到……
“好吧…”叶一天轻叹了口气,正准备挂掉电话时,他突然死死盯着宴会大厅下方的出入口,因为那里是叶晨迎接宾客所在的位置。
“有、有情况!”
他突然惊呼起来。
只见,一个身穿寸衫、西裤、皮鞋,并将衬衫塞入腰裤之中,打扮得很正派,面容很严肃的秃顶中年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带着一位如同秘书一样的跟班,来到叶晨面前,两人还在聊些什么?聊得很是热乎。
“什么情况?”叶友德好奇的问道。
叶守忠却是不屑的笑道:“我估计啊,应该是叶晨的同学来了吧?不过,我猜,来的应该也不会多,毕竟像他那样的穷学生,能有几个关系好的同学?而能有同学来,已经相当不错了。”
他对叶晨的印象,还一直是:穷学生。
“不对,那不可能是他的同学,我看着还有点眼熟……”叶一天死死的望着那名秃顶中南男子,用力吞了吞口水道:“很像……最近刚刚上任的李县长?”
“李县长?”电话里的叶友德和叶守忠同时惊呼起来,都感觉这很不可思议,堂堂一县之长,怎么可能来参加叶晨家的乔迁酒席?叶晨、叶守信何德何能,请得动堂堂一县之长?
“不可能?一天,你肯定看错了!”
“我也希望是我看错了……”叶一天正说着,他的脸色,突然渐渐的变得苍白,因为他听到了叶晨跟那中年秃顶男子的对话声。
只听叶晨朗声笑道:“李县长,您能百忙之中抽空来,我非常高兴,不过,现在距离开席时间尚早,若您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理的话,不妨先去忙吧?”
“不用不用。我今天是特意请了假来的……哈哈,你先招呼客人,我进去等就是了。”那中年秃顶男子哈哈一笑,就进入宴会大厅,并且找了一个角落坐下。
他不是别人,正是东墟县刚刚上任的李县长!
堂堂一县之长,居然坐在角落里!
这……
“咕~”看到这一幕后,叶一天用力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的对电话里的叶友德和叶守信道:“确、确、确定了,那人就是李县长!”
“不、不会吧!”电话里的叶友德和叶守信同时惊呼起来!
“没错…咕~”叶一天又用力吞了吞口水,道:“看李县长的样子,一点架子都没有……并且…并且好像还非常谦逊的样子!”
电话的另一端,叶友德和叶守信都同时睁大了眼睛对视了一眼,均看到了对方脸上流露出来的吃惊之色。
叶友德在东墟县也算一个有身份地位的人,可他八十大寿,请了李县长,人家李县长连鸟都没鸟他,足见这李县长有多么难请?
可是……现在叶友德居然听说,李县长竟然来参加叶晨家的乔迁酒席?并且还表现得很谦逊的样子?
这世界怎么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疯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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