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很害怕靠近你们会导致秦夜让你们出国，不敢出现在你们面前。”
李利拿出几张模糊的照片递给两人，感叹道：
“这是她为了待在你们身边做的事情，时间有些久远，这几张照片还是别人无意中拍下来放到互联网上的。她，真的很爱你们。”
秦初和秦一瞳孔颤动，单看照片，里面的人样貌看不太清楚，只看得出她很瘦弱。
照片上背景所在的位置是他们以前学校附近。
他们，对此没有一点印象。
没有印象也很正常，如果不是专门留意，谁又会记得学校门口的小贩或者环卫工人的样子？
更何况他们每次上下课都是坐家里的车，也没有怎么吃过学校附近的路边摊。
“还有一件事。”
李利看向捏着照片的秦一：“之前你高中时候低血糖昏倒，是你的母亲方听晚救得你。”
“她送你去医院，直到祝芙出现，为了不让祝芙发现她才离开医院。也许是那个时候，祝芙霸占了你母亲的功劳。”
秦一嘴唇紧抿，捏着照片的手指因太过用力而发白。
秦初第一次听说这件事，秦一这几年对祝芙态度的变化也能说通了：“所以你以为祝芙救了你，你才会对她态度变化这么大！”
她冷笑一声：“祝芙真是好算计。那时候世界还没有大变，就已经算计当你的救命恩人了。”
“这一份是你们母亲的近况，以及这些年做的事情。”
李利将一份厚重的文件袋递给他们，然后带着人离开了会议室，留给姐弟二人私密空间谈话。
会议室里只剩下秦初和秦一两个人。
他们坐在一起，心情复杂地盯着桌上的文件袋许久。
直到秦初对文件袋伸出了手。
－
【欢迎玩家来到废土求生副本】
【这是一个被■■■污染的世界，这里充满了被扭曲疯狂的变异体。】
【废墟中会有让你生存下去的物资，又或者是让你坠入疯狂的变异体。】
【想要活下去，唯有逃，只有逃！】
【不要去看它，不要试图理解它…■■■■接受它，让我们一起清醒地步入疯狂的世界中，得到永生！】
【通关条件：存活三天。】
方珺睁开双眼。
眼前是凌乱残破的某个实验室，纸质的资料散落一地，旁边的一人高的透明容器被打破，里面的蓝色液体渗出一地。
灯光忽明忽暗，仪器设备也被某种生物破坏砸烂无法使用。
可以想象出当时实验室突发状况，遇到了某种不明生物袭击，来不及保存好研究资料，工作人员就慌忙撤离。
她从破损的容器中走出。
她现在的角色身份似乎是实验室的实验品？
方珺捡起地上的资料查看，没看出有什么问题，都是正常的研究资料，没有研究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实验室荒废了一段时间，机械或者桌面上铺满了灰尘，微光下空气弥漫的灰尘也十分显眼。
她打开系统页面，这次只剩下交流区，没有交易区。
方珺抿唇。
这次副本，玩家之间连交换物资都不行了吗？
她找到游戏里唯二的好友，秦初和秦一，给他们都留了言，只要他们在同一个副本就能看见。
暂时没有收到两人的回复。
方珺把注意力放在这次的副本上。
光是看进入副本的提醒，都能感觉到此次副本的危险。
用她的视角去看这个世界更为可怕。
空气仿佛会扭曲一般，眼前的画面时不时掉帧，又或者周围墙面“活”过来，会不停摆动，色彩缤纷又扭曲。
方珺冷静地点评一句：“这画面感觉吃了毒蘑菇。”
换回正常人的视角，周围变回了荒废的实验室。
她踩着地上散落一地的杂物，走出这间实验室。
门外有三条分叉路，通往三个不同的地方，方珺随着感觉选了中间一条。
寂静的长廊里细微的脚步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长廊的两面墙上粘着一些凝固了不知多少年的褐色液体，还算完好的灯努力地维持长廊的光明。
越往前走，环境越杂乱，一些不知道连接哪里的线路从破洞中裸露出来，散落在地上。
方珺来到一个稍微空旷一点的地方，这里有两扇正对着的门，左边的那扇门前趴着一具陈腐的尸体。
她走到尸体旁边蹲下，开始“摸尸”。
尸体穿着实验室的衣服，状态像是干尸，僵硬的脸上维持着惊恐的表情，右手上还有一把手枪，衣服的口袋上有一个磁卡，应该是用来开门的身份卡片。
方珺将卡片收好，又拿起那把手枪，手枪里还剩三枚子弹。
除了这两样，尸体上没有其他有用的物资。
“滴”
金属色的大门自动往两边打开，房门中心有一个凸起的平台，上方垂落着十几根线路，仿佛原先连接着某种装置。
四周散落着设备与金属制品。
方珺的眼神停留在上面几秒钟，走进了房间。
从房间里出来时，腰间挂了两把颜色不一样的枪支，还多了一个小背包。
她继续往前走，搜查出去的线索。
遇到一些感觉有用的零件就放到背包里。
走走停停，又来到了一处大型空间。
这里躺着七八个不太像人类的尸体。
有人类某些身体特征的同时，又多或者少了其他东西。
比如离方珺最近的那位，身体看起来很正常，但他的脸上，只有一颗眼睛。
没有眉毛鼻子和嘴巴，一颗硕大的眼珠竖着占据脸中心处。
眼睑上密密麻麻尖锐又细小的牙齿取代了睫毛。
长得十分猎奇。
是那种出现在面前，你会下意识掏枪问候的外貌。
其他尸体长得都差不多，不像人样。
“戈…戈赫…”
从喉咙挤压出来的尖锐声音响起，地上原本平静的尸体抽搐几下，反重力往上起身。
所有头颅霎时转到同一个方向。
眼睑上的齿像是漂浮的毛发一般微动，瞳孔收缩，硕大的眼睛像一颗玻璃珠，倒映着方珺的身影。
方珺面对这种掉SAN（精神/理智值）的恐怖场面，沉默一秒后从腰间掏出一把枪。
冷静分析：“只要把你们都杀了，那也算逃跑成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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