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们来说生下自己所崇拜对象的后代比任何事情都能让她们自豪而满足,哪怕那个后代被证明与那个对象毫无关系,你太小看‘狂信者’了,菲娜小姐。”
“那又如何?”
“所以你才无法理解龙王的随心所欲背后的自信来源,整个北欧那家伙的狂信者遍布各个国家上层结构,甚至在军队中也有涉足,当然,龙王也有自己的佣兵……简单来说就是那家伙背后是强大的军事力量作为靠山,而且那些都是他自己的,所以会表现的那样从容不迫不是理所当然吗?”
听见莉莉丝如此说道菲娜低头沉默,莉莉丝趁机继续开口,“所谓我想问问看啊菲娜小姐,如果那些人甘愿为了龙王而舍弃一切哪怕是自己的生命,而龙王手中也有以生命灵魂为代价发动的魔道禁法……那么会变成怎样的后果呢?”
“你是认真的吗?那样的他为什么不去统治世界?”
“因为他对这个世界没兴趣,他可是从神代就存活下来的怪物啊,人世间的兴衰胜败不知道见识过了多少次轮回,这个世界没有值得他驻足的留念之物,自然不会引起他保护拯救的兴趣……他渴望的是人类无法想象的未来,在神代时就已预见过的未来。”
听见莉莉丝如此描述,凌仙尘感觉到自己和龙刃之间的差距着实过于遥远,然而莉莉丝下一句话又让他感觉到了新的威胁,“因此,你要当心盯上你身体内‘兽’的狂信者哟,为了让这家伙现身,不知道他们会使用什么极端的手段。”
“这是你对我的忠告吗?”
“这是我对你的警告,如果你还是这样缺乏戒心,你会很轻松地在这本战中死去——那些神明想要分离你体内的‘兽’会使用比我更为激进的手段,如果不相信敬请拭目以待。”
莉莉丝说到这里收回架势,轻轻一跃离开床铺,“努力活下去吧,他并没有对我嘱咐什么,所谓我也仅仅会接替他身为‘裁判’的职责,严厉处罚每一场比赛中不被允许的各种违法行为……加油活下去吧,小子。”
“走掉了呢……”
菲娜看着关上的房门,如此说道。
“刚才破坏掉那女子肉体的也应该是她吧?”
听见凌仙尘的询问,菲娜露出一副不知所云的表情,凌仙尘心中咯噔暗叫一声不妙,表面上则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刚才那道白光之外,到底发生了什么?”
“莉莉丝让我们不要轻举妄动,她自己则手握一柄白枪挡在我们与那白光之间,之后那股光芒渐渐消失,她手中的白枪也失去了色彩……”
“就这么简单?”
凌仙尘对于现实中发生的事情简单到了极点而有点不敢相信,然而自己身上并无外伤同样也让他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证据,不过菲娜的讲述尚未结束,“我虽然不知道她对你做了什么,不过她将白枪收起换回平日里拿的黑枪指着你的身体,然后你就恢复了意识……之后的事情你自己也有记忆吧?”
“真是柔软……啊,不对,真是难忘的触感,非常感谢。”
“不用记得那么清楚也没关系……不过既然你有印象,我们就要考虑相应的对策了,若是对手是我并不碍事,然而你最终面对的一定是那些身为神明的敌人,跟我们之前战斗所遇到的怪物无二的怪物……”
菲娜说到这里深吸口气,“虽然不爽那个女人,但是她告诉我‘第五兽’是司掌愤怒的魔兽,拥有的能力虽然是时间系的攻击术式,然而术式的核心还是七宗原罪中的愤怒,我觉得我们可以在这里做文章,让那股力量成为你自己的武器。”
“我已经有这个了,姑且先研究一下如何使用吧。”
凌仙尘听到菲娜的话语,伸手摸出变成铁扇的“璇玑”,菲娜盯着它看了一会,然后将目光移回到凌仙尘身上,“这上面的魔力不属于你,你之前说那个女人使用过‘璇玑’,那是因为她也符合使用这把武器的条件,即,拥有神格。”
“但那并非是必要之物,我虽然没有神格,却也被这把武器认可。”
“说的没错,不过当初胧月姐设计这把武器的时候,就将神格作为一项认证条件,那个女人只不过恰好满足这个条件,再加上她与你肉体合二为一,实际上就是在你的属性中添加了神格的因素,这样……难道说胧月姐连这种未来都看见了吗?!”
菲娜说到一半惊呼一声,凌仙尘也注意到了其中的因果联系——他立刻让女人去调查有关事情,女人的反馈很快,倒不如说她似乎对于凌仙尘的要求没有提出任何反论……在凌仙尘思考其中因果的时候女子将反馈到的信息传递到凌仙尘的脑海之中。
“不,看起来不是,仅仅是一种巧合而已……若是胧姐当年就看到了这样的未来,应该会采取更为稳妥的办法让我得到‘璇玑’的使用权吧。”
从结果来说,女子给予凌仙尘的答案有两点:
其一,任何接触“境界线”的行为都会被境界线所记录,然而她在查询的过程中却没有调查到任何信息,至少最近的几千年中没有人接触过“境界线”,也就是说胧月曾经给他们讲的故事真实性有待考证。
其二,“境界线”上的确存在着同样可能的世界,不过那些世界中的“凌仙尘”早已毙命,甚至两三个世界中的他在与“兽”完全融合前就被莉莉丝或者他人所杀,
“没有参考范本吗……不过转换观念来想,你现在还能活着已经算是一个不小的奇迹,至于莉莉丝等人的行动,我们只能见招拆招了。”
听完凌仙尘的描述,沉默不语的莉莉丝开口说道,然而她话音未落门口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凌仙尘看见急匆匆推开房门的人楞了一下
“胧姐,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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