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德洲是在宋元琨快要满月时才回来的,回来时左手臂被一层厚厚的绷带绑着,眼底的黑眼圈很重,人也消瘦了许多。
宋余心想,如果不是因为弟弟要满月了,宋德洲才不会急着赶回来,换成是以前,他一定是养好了伤才会精神抖擞地出现在周泱泱面前,然后又会笑得没心没肺的吧。
她搁下手中的笔,跑到门口迎接这个高大的男人,只见她心情复杂地叫了声,“爸爸。”
宋德洲难得温柔地摸摸她的头,道:“小余,辛苦你了!”
“我不辛苦,妈妈才是最辛苦的那个人,爸爸,我给您倒杯水暖暖身子。”
宋德洲回来时很急,真正回到家里,反而淡定了,他就站在大厅里,目不转睛地看着宋余倒水,等热腾腾的瓷杯捧到他面前时,才接过来微微抿了一口。
吹走热气后,又抿了一口,直到瓷杯里的温水见了底,才轻轻放在桌子上。
准备上楼时,又整理了一遍衣裳,生怕被妻子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
宋余在旁边看得清楚,忍不住想问,“爸,您的手……”
宋德洲抬头,朝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几天前出任务时,和战友遇到了鬣狗,不过不碍事,养养一段时日就好了,你不要和你妈说起。”
遇到鬣狗……
那种狠起来比狼还没有规矩的狗东西!
这到底是啥任务,还和狗东西正面碰上了?
宋德洲出任务从来都是个机密,和周泱泱都不会说起,宋余当然也知晓,所以并没有问下去,“那您回来要好好养伤,别让我们担心您。”
“那当然,爸爸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宋德洲微微一哂,向她打包票。
哪有回来就不走了的道理,宋德洲只不过是在安慰她罢,宋余揣着明白装糊涂,把宋德洲推上了二楼,“得嘞,您赶紧上去瞧瞧妈妈。”
直到那抹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宋余才重新坐下来整理资料。
老何最近心血来潮,让她整理出一套有用的资料,以帮助需要帮助的同学,老何这是把她当成一本行走的教科书了,所谓青山一道同云雨,明月何曾是两乡,既然大家都是同学,这是上辈子修来的缘分,岂有她一个人登顶泰山的道理。
她反正也闲得没事做,干脆就揽下老何的任务。
宋余把班上同学的优劣势都做了一番调查,谁偏科严重,谁哪一科需要提升,用钢笔标明出来,回学校时再和老何商量怎么补救。
通过这几次考试成绩的对比,也看出了大概。
教室前三排同学不在老何担心的范围之内,毕竟那都是种子选手,老何怕他们惨遭辣手摧花,从初一第一学期开始,就把他们固定在靠前的位置风雨不改。
至于中游的同学,几乎都是偏科比较严重的,有人数理化能满分,但语英政惨不忍睹,有的语英政很不错,就是数理化差强人意了些等。
而最难管教的就是教室后几排,那是班上最复杂的地段,各种妖魔鬼怪,各种参差不齐……
其实上个学期老何也鞭挞过了,后排几桌的同学也明显进步了不少,但这些还远远不够。
所以,如何把全班五十一人的学习热情全部释放,这是一个高难度解题……
宋余能想到的就是一对一辅导,既不影响双方学习,还能一起进步。
而宋余现在头有些疼,她一对一辅导的对象是黄景煌,这小子这两个学期确实是进步不少,但脾性不太好,喜欢抬杠,所以大家都敬而远之。
这绝对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她在辅导黄景煌之前,要把所有的资料都备齐全,才能去黄家逮人。
宋余想着,如果他再不配合,就该找黄建行聊聊去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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