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宏和穆婉秀也都没有坐视,纷纷举杯,向曹全友敬酒。
曹全友对唐顺的提携和扶持,这份恩情,不可谓不大。
正如魏无别举荐唐顺去帮助公安局鉴别走私文物,和推荐唐顺参加《寻宝》节目一样。
都是提携、扶持,恩情似海深。
看到唐顺及家人这样郑重的样子,曹全友哈哈一笑,飒然笑道:“唐小友,老夫只是做举荐提点而已,最终会如何,全靠你自己。所以,你大可不必如此郑重的。”
唐顺闻言,洒然一笑:“曹老此话差矣!”
“噢?”曹全友讶异起来。
唐顺放下酒杯,含笑道:“曹老的举荐,虽然简单,但对晚辈的影响,却是十分深远的。甚至有可能,会是一辈子的。”
“所以,看似简单的举荐,但其中蕴含的恩情,却似海深,如山重。”
“古人云,滴水之恩,尚要涌泉相报。曹老您这般恩情,晚辈又岂敢怠慢?”
“哈哈哈哈哈!”
曹全友闻言,顿时欣慰长笑:“唐小友,有你这句话,便足以慰藉老夫之心。”
唐顺见状,肃然起身,双手举杯,向曹全友恭敬道:“曹老,请满饮此杯!”
“好!”
曹全友举杯,欣然颔首。
“干!”
曹全友含笑示意。
“曹老,请!”
唐顺感激一笑,随即一饮而尽。
曹全友见状,陆续和唐宏、穆婉秀致意,才慢慢地干掉杯中酒。
魏无别坐在旁边,默默观望,眼角也是泛起了浓浓的笑意。
看着唐顺明事理,懂恩义的表现,心底也是一阵欣慰。
至少,他没看错人!
惜才爱才的心思,不会被辜负。
一餐午宴,持续到下午三点钟。
席间,推杯换盏,筹觞交错,魏无别和曹全友都是喝得有些高。
或许是高兴的原因,就连素来沉稳,约束力极强的父亲,都是喝得满面通红,醉态朦胧。
这样的状况,唐顺也是始料不及。
所幸,早已见怪不怪。
他招呼着霍元伟,帮忙一起将曹全友和魏无别送进了客房安置下来。
最后才出来背着父亲,送去了卧房。
安置着父亲唐宏时,唐宏的嘴里,一直唠唠叨叨,念个不停。
但凝神细听,却是囫囵不清,根本不知道在念些什么。
时不时地,还伴着几声憨笑。
唐顺见状,无奈摇头。
为父亲盖好被子,起身看向母亲穆婉秀道:“妈,您照看着爸吧,我也得去睡会儿。”
他也喝得不少,脑袋一阵昏沉,渐有睡意。
“去吧!”
穆婉秀颔首应承,尽显慈蔼。
唐顺退出了父母的卧房,轻轻地闭拢房门。
穆婉秀坐在床边,看着鼾声震天,呼噜不停的唐宏,脸色浮现起淡淡怜惜。
自从认识唐宏以来,二十六年间,就没看到过他这样大醉过。
今天难得放纵,唐宏也是尽了兴。
从他醉后的憨笑声中,作为老夫老妻的穆婉秀,十分清楚,唐宏的心中,是很高兴的。
儿子长大了,有出息了,做父亲的难免欣慰。
抚摸着唐宏棱角分明,饱含沧桑的脸颊,穆婉秀忍不住叹息。
“苦了你了……”
柔声轻叹,穆婉秀的脸色,既幸福,又酸楚,很是复杂。
……
一场午觉,睡到下午六点。
唐顺酒意渐醒,在床上赖了几分钟,才悠悠起床。
洗漱了下,看向坐在客厅的霍元伟,问道:“魏老和曹老醒了吗?”
“还没呢!”
霍元伟一边吃着薯片,一边捧着平板看着电影。
“他们没事吧?”唐顺问道。
“没事,睡得香呢!”霍元伟头也没抬的回道。
没事就好……
就怕老年人喝高了,出个什么意外。
唐顺出门,打了套拳,酒意尽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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