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再加上一点,就不难了!”
说着话,唐顺将光绪通宝拿起来,指着上面的锈迹,道:“你这枚铜币的锈迹,确实很逼真,很符合地下氧化的迹象。”
“但是,氧化程度,却有些过头了。光绪通宝,距今时间并不长,如果真的是埋进地下,自然氧化,其氧化程度,绝对不可能有这么厚。”
“你瞧瞧,连图案和字体都模糊不清,已经变了模样。想要达到这种氧化程度,最起码也得宋元时期入土才行。”
“所以,我很怀疑,这枚光绪通宝,应该是故意做旧。以酸性化学物进行腐蚀,从而造成这样的氧化迹象的。”
唐顺的辩证说完,黄明仁的脸色,彻底深沉。
旁边的中年男人,也都是眉头紧锁起来。
显然,唐顺的辩证,让他们无话可说。
“好!这件就算你说对了!”
黄明仁咬了咬牙,随即指着其他的道:“那这些呢?”
唐顺见状,嘴角微勾,放下了光绪通宝,随即拿起了那件青铜尊。
尊,通樽,酒器。
唐顺把玩着青铜尊,看向黄明仁,道:“这件青铜尊,跟那枚光绪通宝一样,都是现代做旧的。”
“一样是现代仿品,再以酸性化学物进行腐蚀,从而做出氧化迹象。”
“这件青铜尊的氧化程度,同样有些过了。以至于,其表面粘着不少酸性化学物的残留。”
说着话,唐顺将青铜尊递进黄明仁的面前,示意道:“喏,你仔细闻闻,依稀可以闻到,还有几分残留的气味。”
黄明仁见状,脸色更是铁青。
“其他的呢?”
紧紧咬牙,黄明仁继续追问。
唐顺放下青铜尊,再次拿起了那枚玉镯。
细细把玩了下,随即笑道:“这枚玉镯,不必我多说了吧?这么明显的假货,不需要过多验证吧?”
“玉镯表面光滑,明亮鲜艳,但是,内部却是一片浑浊,透光性完全没有古玉应有的剔透啊。”
“黄兄弟以为,故布迷局,真真假假,就可以扰乱视听啊?这样的计划,也只有骗骗经验不足的新人而已。”
被唐顺一阵奚落,黄明仁的脸色,都是渐渐青白起来。
满口钢牙,都是咬得咯嘣作响。
“还有呢?”黄明仁继续质询。
唐顺淡然一笑,不急不缓的拿起那只陶罐,道:“这只陶罐,跟你这只玉镯一样,都是故意摆出来的迷局吧?”
“你肯定觉得,古玩文物,年代久远。古时候的制作工艺肯定不及现代,所以做工就会粗糙。”
“这只陶罐,明显是随意所作,用来坑骗不懂行的门外汉的吧?”
黄明仁沉默不言,但渐渐苍白的脸色,出卖了他的内心。
“最后就是这幅画了!”
唐顺没有在意黄明仁的脸色,放下陶罐,拿起了那幅山水画,道:“石田?这是明代著名书画家沈周的别号。”
“沈周在画坛的地位是极高的,乃是明代‘吴门画派’的开宗大师,跟文徵明、唐寅、仇英并称为‘明四家’。”
“他的画,极为讲究,特别是山水画,更是独具一格。他做山水画,擅用粗笔,做出来的画迹,极富力感和硬度。”
“所作山峦丘壑等,更是苍茫浑厚,壮丽雄阔,极具气势。而你这幅画,却恬静悠然,和谐宁静,跟沈周的风格,完全大相庭径,丝毫不符。”
“嘭!”
唐顺的最后讲解,直接让得黄明仁如遭雷击。
再难强撑,忍不住身体一颤,踉跄后退,撞得座椅磨蹭翻倒。
行家!
这家伙居然是个行家?
头头是道,侃侃而谈,对各类文物如数家珍。
这不是行家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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