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竞找经理谈完话回来时,却没有见到苏姜的身影,只有salina小姐一个人单独坐着,一份宫保鸡丁都被她解决的干干净净。
他皱皱眉,脸色有些不太好,走过去,冷淡问:“她呢?“
“走了。”salina随意回道,夹菜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
钟竞冷着脸没说话。
很快就有服务员端着银耳羹上来,还没来得及放到桌面上,就被salina给抢了过去,嘴上道:“钟竞,这是什么?”
他却没有开始的耐心,跟她一字一字解释。
没得到回答的salina抬头扫了他一眼,有些不高兴了:“钟竞?”
钟竞有些讽刺的扯了扯嘴角,然后说:“她有说她为什么走吗?”
salina手上动作一顿,抬头淡淡:“打扰了我们约会,她难道不该走么?”
又道,“而且她不是你以前的女人么,我想这更加需要避嫌。你们中国人,不是最讲究这一套的吗?我觉得苏小姐倒是一个识趣的人,她的做法很不错。”
但这是salina的想法,不是钟竞的。
他可一点没觉得她的“识趣”有任何值得夸赞的地方,钟竞甚至认为这糟糕透了,并且他的心情也因此跌到谷底。
他道:“谁告诉你,她是我以前的女人的?”
这回是salina惊讶了,难不成是刚刚那个女人撒谎了?那她可就误会苏小姐了。
她还对苏小姐说了那样的话。
salina有些后悔,对钟竞道:“你有没有苏小姐的电话号码?”
他低头,等着她解释原因。
salina说:“我刚刚骂她了,既然你跟她没关系,那么我应该跟她道个歉。”
她骂苏姜的原话是:苏小姐,你今天来吃这个饭,就已经很不要脸了。
苏姜那会儿讥诮的看着她,说:“你的素质真高。”
这并不是夸赞的意思,但salina听不懂反语,在她听来这就是在夸她。这也是她现在想道歉的原因之一。
钟竞听了她的话,脸色猛的一变,看着她的眼神已经可以用“泛滥的寒意”来形容了,他冷冷道:“我想你在开口指责别人之前,应该弄清楚一点,我跟你并没有任何关系。”
他这么照顾她,无非是因为她爹,如果一定要扯上什么关系,那只能说是合作关系。
……就这么简单。
salina有些不理解,慌忙的说:“我们现在,难道不是在约会么?”
“我想你有什么误解,我从来不跟女人约会,在国外那会儿我对你没想法,现在同样不会有任何想法。”他淡道。
salina的脸上带着些不可思议:“所以你今天全部是因为我爸爸么?如果没有他你甚至不会看我一眼?”
钟竞一秒钟都没有犹豫,甚至觉得她总结的还算到位:“对。”
合作重要是重要,但惹得他不高兴了,他也不是非要去赚那笔钱。
毕竟钟竞最不缺的东西。
……就是钱。
他转身欲走,再见都懒得说,又停下来,平静的说:“还有,我说苏姜不是我以前的女人,是因为她的现在还有以后,也都是我的。”
她的人生,他肯定是得参与的。
并且,还得是主角。
——
……
苏姜一行三人到达b市,是在凌晨。
这次见到苏母,发现她人是小了一大圈,看来在牢里那段时间肯定是吃了不少苦。
苏颜难过的过去抱住她,苏母也挺有感触。
可惜了,苏姜参与不到这副母慈女孝的场面里去。
等这阵过去,苏母偷偷抬起头打量了苏姜一眼,见她凉凉扫过来一眼,又立刻把眼睛移开。
两人没有说过一句话。
倒是小蜜桃一如既往的自来熟,凑上去喊了一句:“外婆好。”
“诶,你好。”苏母应道。
第二天一早,苏姜起来吃过早饭,最简单的豆浆油条,她却吃得比在外面都要好。
叶邱因为要签合同,所以没跟他们一起而是今早过来,苏颜一大早就接他去了。小蜜桃还在睡觉,这会儿客厅里就只有苏姜跟苏母,而后者大概是怕尴尬,视线格外认真的聚集在电视上。
苏姜顿了顿,道:“我爸呢?”
她炸一开口,苏母有点紧张,手紧紧的拽着围裙边儿,道:“他在帮着拆迁,就在镇广场那一带。”
苏姜点头,换了鞋就往外走。
大冬天的走在外头还真有些冷,她紧了紧裹在身上的大衣,很快就看到苏父的身影。
而他正在拆的建筑的一旁,是一栋复古风格的小屋,粉墙青瓦马头墙,浮雕石雕木雕,徽派建筑风格明显。一看就很值钱。
的确值钱,这屋子差不多有很长的历史了,从苏姜有记忆开始,这屋子就一直在这儿。
苏父见她来,忙从建筑上下来,见她打量着古屋,道:“政府想把这保护起来,但是一直没找到主人。”
她沉默片刻,说:“我知道。”
她给苏父发了串数字,是个手机号码,“你让政府联系这个人。”
苏父再问什么,她就一个字都不说了。
他作罢,下午就抽空把联系方式送过去了。
——
……
晚饭时,钟竞的电话就打到苏姜手机上。
大概是来讨公道的,想来钟竞被政府那边催得烦。
苏姜趟这趟浑水并不是没事找事,保护文物是每个公民的基本素养,不过是想尽一份绵薄之力而已。
接钟竞电话的时候,苏姜刻意走到阳台,那边淡淡说:“你给的号码?”
“嗯。”她道,“只是给你个建议,没其他意思,毕竟也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你要是不耐烦,拒绝就是。”
她这种平淡且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语气很容易惹得人恼火,钟竞已经有些不悦,但开口却是:“我也没说我不耐烦。”
这种带了点服软的态度让苏姜一顿,但却不愿意深究,至于不愿意深究的原因她也不清楚。
苏姜说:“没事挂了。”
这种不耐烦的语气让钟竞的怒气值又上升了几个点,他已经有想摔手机的冲动了。
钟竞深吸几口气,道:“那屋子里面还有些东西挺重要的,我没空过来,你先替我收着。”
苏姜说行。
“大门没锁,二楼卧室的钥匙在门前第一块木板下面。”
苏姜吃完饭,想着这会儿正好有空,就直接过去了。
推开老宅门的第一刻,一股陈旧的气息飘来,苏姜伸手挥了挥,然后上了楼梯,掀开了第一块木板。
钟竞在那头道:“最左边那一个。”
苏姜进去后,才发现这屋子还真是奢侈到不行,眼前这张红木架床同样年代久远,一看就知道价格至少在六位数。
她往屋子里扫一眼,道:“你不会是想要我替你把这架床给保管好吧。”
钟竞:“你往床底看,里面有一个箱子。”
她照做,慢慢把箱子拖出来,问:“里面什么?”重到不行,但也没到搬不走的地步。
钟竞说:“你可以打开看看。”
苏姜犹豫了几番,还是照着他的话把箱子打开了,结果出乎她的预料,只是一些杂志。苏姜随手翻了翻,翻到下面,却是一顿,道:“钟竞,你恶不恶心?”
全是情、色杂志,封面是白花花的肉、体,只是每个人的脸,全部被换成了她的。
钟竞在那头低低笑一声,道:“以前我每次自己动手的时候,就翻开杂志,想象着是你在给我……”
苏姜拔高声音,警告喊他:“钟竞!”
“说实话而已。”他淡淡道,“就这么些东西,其他基本丢了,和你有关那几本留着就可以,至于其他的,也不值几个钱。”
他又说:“所以你想想,我为你忍到这个地步,后面把你脱到小巷子里……,抱歉,实在是忍不住。”
苏姜冷声说:“钟竞,你这是x骚扰。”
“如果你想告我,我可以替你联系警察。”他倒是无所谓。
警察哪里敢拿他怎么样?
钟竞这话说得倒是轻松。
“这堆东西我不会给你处理。”光看一眼,就是烫手山芋。
“你不处理走,难不成要让后期进去维修的人看到这些东西么?”钟竞道,“如果你无所谓,我随你处理。”
她气到直接挂掉电话。
钟竞嘴角轻轻扯了扯,还是第一次把苏姜气到这种地步,要放在以前,她可不敢这么挂他电话。就算她不如其他人那么敬畏他,可对他多少有点害怕。
不过她越是不怕他,对他而言反倒不是坏事。
回到酒席,桌上明眼人就看得出钟竞心情不错。
“钟先生,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有人开玩笑道。
钟竞没答,却没有被人探究私事的不悦,只是轻轻晃了晃酒杯。
过一会儿,他便下了酒席,直接订了去b市机票。
钟竞又给苏姜打电话过去,明知道她不会接,但却有耐心极了。
实在没人接。
钟竞问路人借手机,淡淡道:“能不能借我打个电话?”
路人奇怪看他,明明他有手机。
钟竞无奈:“吵架了,她不接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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