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楚长叹一口气,无奈地说,“还能怎么办?我们都已经订婚了,是不可能轻易退婚的,不然得被人笑话死,毕竟两家都是有脸面的人。”
“你别这么悲观,先观察一段时间,多找些证据,或许是他跑夜店玩被一些骚浪贱强吻了也不好说,事情或许没那么坏,在没有证据之前,别胡思乱想。”夏越安慰说。
江楚楚点点头:“只能先这样了。”
看着江楚楚受伤的表情,我的心里七上八下地难受,可是我到底该怎么办呢?白牧野的纠缠不休我也很绝望,我只能尽量避开他,不然这样下去迟早得出事,林景勋的提醒言犹在耳,我是真的害怕。
“唐清,想什么呢?楚楚叫你呢。”夏越摇着我的手臂叫我。
“啊。”我又走神了,歉意地看向江楚楚,“不好意思,我昨晚没睡好,做了一夜的恶梦。”
“最近是不是遇到不顺心的事了?”江楚楚盯着我问。
我心虚地不敢看她,将目光转向夏越,解释说:“昨晚和林景勋看完电影,在马路上遇到抢包的,我跑去追,又差点被劫色,特别倒霉,要不是林景勋及时真赶到,我真的就失身了,所以吓得昨天夜里一直做恶梦。”
这件事发生的光明正大,所以就和她们说了。
“亲爱的你没受伤吧?”夏越一听特别紧张,拉着我上看下看。
“就是摔了一跤,脚扭得有点疼,膝盖擦破皮,都不严重。”
“人没事就好,天哪,怎么会遇到这种事,太可怕了!”江楚楚拍着胸口很害怕的样子。
“她长得一张高犯罪率的脸,我看了都想推倒,别说男人了,以后晚上尽量少出门。”夏越拍拍我的手开玩笑说,又有点气愤,“那个什么林景勋也真没用,竟然不好好照顾你,以后别理他了,哦,对了,他是什么人,你新交的男朋友吗?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我看了眼江楚楚,正好和她的目光相撞,我解释说:“他是我在楚楚的订婚宴上认识的,也是承南大学毕业的,算是我们学长,就因为这个,所以才和他熟识了。”
至于林景勋的其他身份,就交给江楚楚来解说了,她比我更清楚。
江楚楚半嗔半怨地看着我说:“其实,林景勋是白家的政敌,这也是白牧野昨晚生气的原因。”
政敌?
看出我的疑惑,江楚楚继续解释:“林安泰,这个名字你们听过吧,那是林景勋的父亲,林白两家一直不太和睦,这种派系争斗你们懂的。”
“承南市第三把金交椅啊。”夏越惊呼,转头问我,“你怎么和他儿子勾搭到一起了?”
我恍然大悟,如果林景勋的父亲这么有来头,那很多事就可以解释了,而且他自己也个高级官员,他说欠他人情的多了而且每个人的人情都比我的大,他说如果真想对我做点什么根本不需要费那么多周折,原来都是真的,他父亲林安泰的地位仅次于白牧野的父亲白震霆,那他试探我和白牧野的关系,也可以说得通了。
白家和江家联姻,这对白家来说如虎添翼,可是对于林家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如果林家想拆散江白两家的联姻瓦解他们的结盟,那再正常不过了。
我虽然不懂政治,但是这点门道还是明白的,难怪白牧野昨晚那么生气,气得差点掐死我,可是我心里又愤愤不平地想,他们是政敌和我有什么关系?江楚楚应该和他站在同一条战线上,我又不是他什么人,他有什么资格要求我。
“我以前不知道他家世啊,在楚楚的订婚宴上,是他先找我的。”我如实回答。
“那他结婚了吗?”夏越问江楚楚。
“没结婚,但是有一个交往多年的女友在国外,一直都没提结婚,什么原因众说纷纭,圈子里的人都知道。”
“有女朋友还乱约姑娘,色胆包天啊!”夏越一脸鄙视,好像我被林景勋占去了大便宜一样,她一直都是这样维护着我。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他没什么的。”我看她激愤的样子不由失笑。
“就是看你长得漂亮!”夏越固执地认为,拉江楚楚做同盟,“楚楚你说是不是?”
“好像只有这一个合理的解释。”江楚楚深深认同她的看法。
“唐清你可要小心点,这种当官的男人都是狼,能把你吃得骨头渣都不剩。”夏越激愤地提醒我。
“夏越说得对,我也不建议你和林景勋多往来,他这个人心机比较深沉,我担心你会受伤害。”江楚楚很真诚地说。
江楚楚怀疑白牧野在外有女人,让我心里万分不安又愧疚,现在见她这么担心我,就想,如果让江楚楚误会我和林景勋,也挺好的,嗯,就让她误会吧。
“我自己有分寸,你俩放心吧,我会保护自己的。”我不咸不淡地回答。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又劝了我半天,好像我再和林景勋交往下去,我就从此陷入人间悲剧还有可能小命不保似的,知道她们担心我,所有的好意我照单全收,但心里另有一番打算。
说到底还是我太自私了,那边处理不好和白牧野的关系,这边还不想失去友情,结果想出这么一个损招。
唐金出现在我楼下的事,让我心里很不安,最近我父母他们没打扰我,并不代表他们会善罢干休,毕竟还有六十六万的外债无法偿还,只是我真的很好奇,他们到底要怎么还这个钱,高有德的妈会跑去家里闹得沸沸扬扬,说明他们家也不是省油灯,而且高有德因为我被白牧野打住院了,大家都已经撕破脸了,还钱的事肯定是迫在眉睫了。
我的不安很快就得到了验证,和江楚楚夏越喝完下午茶,我就回了家,当看到楼下台阶上坐着我妈以及唐金时,我就知道我的噩梦又开始了。
我妈的脸色憔悴,头上戴了一顶遮阳帽子,隐隐约约可见里面白色的纱布,渗着淡淡的血迹。
看她这个样子,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是一想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的心肠又硬了起来。
“清清回来了。”我妈一见我的身影就在唐金的搀扶下起身,朝我迎了上来,和上次我回家一样,态度十分热情,热情得明显有所企图,好像那些龌龊不曾发生过一次。
我冷着脸:“你不家好好养身体,怎么跑这来了?”
“我来看看你。”我妈说话明显地小心翼翼,倒是唐金看向我很有敌意,朝我冷哼了一声不理我,我妈立马不高兴了,推推唐金的胳膊说,“叫姐啊,你这个孩子怎么不叫人呢?那可是你姐啊,可不带记仇的。”
我心里冷笑,这到底是要演哪出啊,都让她宝贝儿子向我低头了。
“姐。”唐金不情不愿地叫了我一声,我嗯了一声算是应答。
“高有德的事处理好了?”我站着没有让他们上楼的意思。
“这不就是来跟你商量的嘛?”我妈赔着笑脸,“我实在没有主心骨了,只能来找你拿主意了。”
“我能有什么主意?难不成你还指望把我送上高有德的床来还债?”我一想到这事就来气,哪有这样当爹妈的,真是极品。
“这事是爸妈做得不对,妈妈给你赔不是好不好?说到底我们还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你可不能真的记恨爸妈啊。”我妈拉着我的胳膊,一脸真诚,可是我深知她的秉性,她所有的示好一定是带有强烈的卑鄙的目的。
“说吧,来找我干嘛?”我不吃她那套,以前无论怎么冷落我怠慢我,他们是我父母,我别无选择,所以都忍了,现在她为了钱,连我的命都能不顾,我真的没办法原谅。
我看了眼唐金,直觉告诉我,这和他昨晚潜伏在我楼下有关。
我妈看看我,犹豫不决:“能……能不能上楼慢慢说?”
请神容易送神难,我真的不想让她们上楼,可是在楼下如果吵吵开了更难看,就在我犹豫地刹那,唐金跟我横开了:“我和妈在你楼下等了两个多小时,你竟然连门都不让我们进,唐清,你真是活腻歪了!爸妈白养你这么大!等这事了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唐金宝,你有什么脸在这跟我得瑟?你真有能耐把高有德那六十六万给还了,那可是给你买房子花掉了!”我一听来气了,无能的男人没资格瞎吵吵,真有脸啊。
唐金被我怼得脸色涨得通红:“唐清!要不是你逃婚,那六十万怎么会需要我还?都是你造成的,你要承担责任。”
“哈,还是我的错了?为了你的房子我就该抵上我一生的幸福?你要不要脸?”我真被他的无耻论调打败了。
我妈一见我俩吵开了,赶紧劝架:“别吵了,别吵了,金宝,你少说两句,唐清,你弟不懂事,你让让他,唉,都是妈妈无能,让你受苦了。”
从小就是这样,所有人都要让让他,结果培养出一个游手好闲不懂廉耻拎不清的奇葩。
他们还是跟我上了楼。
给他们倒了杯水,然后直奔主题,听我妈讲述完她的来意,我差点笑出声来。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