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则上肯定不行,但万一运作的人就是‘原则’呢?
但律师心里鄙夷,你都招了,还怎么捞你出来?
他认认真真的对张铁牛说道:“这件事梅县长还在找关系,不过你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大概率……”
张铁牛一听,顿时傻眼了,“那不行,你叫他一定要捞我出来,然,不然谁也别想好过。”
律师费了好大力气才安抚张铁牛的情绪,言外之意暗示他是捞不出来了,你不为自己考虑,总得为妻儿考虑吧?
张铁牛张了张嘴,黯然。
梅书鸿得知此事,一言不发。
他脑子很乱,在市里找了很多关系,但都没卵用。
那些人听说是因为这个案子,都讳莫如深,很多之前和他把酒言欢宛如兄弟的,现在都对他避之不及。
有一个私交和梅书鸿不错的领导隐晦的告诉梅书鸿,这个案子是市委亲自要求严肃督办的,因为烈士家属被欺辱,遭暴力强拆,在网上引起了一定的舆论,激起了民愤,省里也高度重视,张铁牛这个案子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了。
但是,市委的目的似乎不止如此,他们要求市局不惜一切代价深挖张铁牛背后的保护伞,要把包庇黑社会组织的害群之马给拉出来。
言外之意就是,市里可能要动你。
又过一天,憔悴的刘秀菊去看望张铁牛,她这一天也没闲着,到处打听。
这才晓得张铁牛这次得罪的人是江家的公子,这可是玉衡首富。
张铁牛震惊,“是他?”
他垂头丧气的瘫软在椅子上,他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自己是被设局了。
自己来耒县做生意,抢了江氏集团的蛋糕,他们在背地里给自己使阴招。
现在又设了这么一个局,专门搞自己。
“你想办法去跟他们说,项目我不做了,钱我也不赚了,我马上卷铺盖滚蛋,离开玉衡。”
“你去求他们,要多少钱,我都给,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张铁牛像是泄气的皮球。
钱比起命来说算个几把。
玉衡的水太深了,他玩不转。
玉衡的天,太黑了。
“好,我一定想办法。”刘秀菊也以泪洗面。
刘秀菊离开后,带着儿子便马不停蹄去半山湖。
但是他们连半山湖私人别墅的门都进不了,只能焦急的、耐心的在外围等待。
傍晚,江跃开着车和宋怀玉回来,一眼就看到在保安亭外等着的刘秀菊和那个熊孩子。
那二人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忙小跑过来拦下江跃。
江跃戴着墨镜,一头雾水,降下车窗,“你找谁?”
下一秒,他看到那个一脸气愤的熊孩子,恍然大悟,嘴角也泛起揶揄之色。
刘秀菊虽然人到三十,但保养很好,因为丈夫的事情这几天没少奔波,哭红了眼,看起来有些憔悴。
她赶忙道:“我是张铁牛的老婆,我叫……”
江跃不耐烦摆手,“你不用介绍你是谁,有话说,有屁放,没时间听你扯淡。”
刘秀菊赶忙‘扑通’一声跪下,叭拉叭拉说了一大堆。
大意是,他老公猪油蒙了心,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江跃,希望江跃高抬贵手,把他们一家当个屁放了,耒县的项目他们也不做了,钱也不要了,马上滚蛋,以后再也不踏足玉衡了。
她说完,忐忑不安的看着江跃,眼里有惊恐之色。
江跃不以为然,“这事你跟我说也没用,你应该去找一个好的辩护律师。”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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