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婵这样说,郭韵鹃痛心疾首地摇了摇头:“小婵,我当然知道你肯定不会介意灏南有没有病的!但是我只想告诉你,事情比你想象中的严重多了!”
“是吗?有多严重?”
“我说的是灏南的这种疾病!你可能不知道,因为灏南平日里看起来一点问题都没有是吧?但是他确实是有病的!这种病很少发作,但是发作起来!根本是和一头野兽没有什么不同!最可怕的,是这些年来都没有找到根治的办法!而且,这种病,随着年龄的加深,会发作的次数越来越多,而且,对他的健康有着不可控的影响!以后每次发作的时候,都会越来越痛苦!那种痛苦,根本不是你我可以想象的!”
一边说着,郭韵鹃一边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安灏南第一次发病的时候,她是目击了整个过程的,虽然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但是当年那个场景,安灏南当时那个痛苦的样子,让她想起来都会打哆嗦!
实在是,看起来太凄惨也天可怕了!
“会越来越严重?”
小婵呆了一下,不由得反问了一句,万良并没有给她说这个啊,只说了这种病发作起来很痛苦很可怕,但是并没有说,会随着年龄的增加,会进一步的增加次数,并会增加痛苦!
那样的话,灏南也实在是太惨了!她的心都不由得抖了一下,似乎,真的比她想象里严重多了!
“当然!任何的病都是越来越严重的!何况是灏南这种!以前根本没有医治的可能,根本都是靠着他生生低熬过去!但是时间长了,以后越来越厉害,你真的不害怕,他会在某一次根本都撑不过去吗?”
郭韵鹃一边试探着说,一边观察着小婵的样子。
果然,听到她这样说,小婵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白,她的神色也变得很是凝重,显然也在认真的倾听,似乎也相信了。
她的心底不由得松了口气,这就好,相信了就好,一开始,她还担心小婵根本不会相信安灏南有病呢,现在看来,她不但相信了是真的,也相信了她他的病会越来越严重的话。
“你刚才说,以前没有根治的可能?这是什么意思?难道……”
郭韵鹃的话是听的小婵心惊肉跳,她昨天只是听万良那么一提及,并没有想到事情的严重性,现在郭韵鹃的话,简直快要把她打到深渊,她觉得整个人的心都要揪住了!#@$&
特别是,郭韵鹃的那一句:“说不定哪一次都会撑不过去了!”,这话是隐藏着什么意思,小婵当然明白!她想一想就要觉得心惊胆寒!
可是她也迅速捕捉到了话里的另一层意思。
没等到她的话问出口来,郭韵鹃似乎已经明白了她的询问,她心知肚明地点了点头:“是的,你的猜测没有错,那是以前,现在,灏南的这种病,已经完全有了根治的可能。”
“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郭韵鹃轻轻地叹了口气:“小婵,你肯定觉得灏南和他父亲的关系一直很不好,一直很紧张吧?其实你何尝明白呢,广晟是那么的爱灏南!毕竟,灏南是他唯一的儿子!虽然这些年父子两个人一直是见面就吵架,简直火药味十足,但是每次灏南走后,广晟根本都是情绪低落的很!他也不想这样,只是不知道怎么和儿子相处而已!”
小婵点了点头,这些,她倒是很认可的。
虽然安广晟这个人固执的很,也太极端了,可是他真的是爱安灏南的,这一点,安灏南也许自己都不知道,但是她一个旁人确实是看在眼里的。
“所以,其实灏南的这个病,也一直是他爸爸的一个心病!灏南的病从十几岁时第一次发作,从那个时候起,他爸爸就是找遍了所有的医科大夫,但是没有一点的用的,根本医生都是束手无策!灏南烦了,因为看不好,他再也不肯去医院里看了,可是他爸爸这些年来,从来没有放弃过去找一个根治的办法!好在,现在终于找到了!”
郭韵鹃犹豫了一下,不由得撒了个谎,为了说的跟逼真,她觉得还是不要说出是胡军彬找出来的方子了,还是说安广晟自己找来的吧。
“你是说,灏南的病是可以治好了?这是真的吗?”
崔小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居然郭韵鹃说,安灏南的病是可以治好的?
可是万良昨天明明说了,根本当时是看过了所有的医院,根本医生连安灏南的病是什么都查不出来啊。
现在怎么忽然又能治好了呢?
“当然是真的,这是广晟托了很多的老同学,最后终于找到了一个专家,最后终于确认了,灏南的这种病,其实是从娘胎里带来的一种阴毒,但是好在,过完的这个专家是有着医治的办法的,最后给开了一个药方和几种药物,只要吃了那几种药,专家说了,最后就可以祛除那种阴毒了,病也就自然而然地好了。”
郭韵鹃口中的所谓的专家,当然就是胡军彬了,这一番话,也是她昨天晚上想了一夜想出来的说法,自己感觉是天衣无缝了。
果然,因为她说的太过逼真,加上现在小婵是处在震惊又欣喜的心境中,她以为安灏南的病真的可以根治了。
所以,现在郭韵鹃说出这一番话来之后,她并没有怀疑她是在撒谎,只是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安广晟这些年,一直在找寻一种看好安灏南病的办法,她倒是能理解的。
可是现在听着郭韵鹃的说法,怎么就那么容易呢?
万良可是说了,当时医生都是素手无策啊。
一个专家,就能用几服药根治了?
“居然,就这么简单?”
这怎么听起来,就那么容易呢?既然如此,那为什么就会拖到现在呢?
郭韵鹃一下子就听明白了崔小婵的疑问,她叹了口气:“当然,现在你听起来很简单,可是……这事实怎么会那么容易呢?这些年来,是灏南他爸爸一直在寻找一种根治这种病病的办法,现在总算是找到了而已。”
小婵似乎明白了,是的,很多的事情,都是听起来很容易,但是事实上,想必安灏南这些年寻找的也是很辛苦的吧?
“真的几服药就能治好灏南的病吗?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把药给带回来呢?”
小婵马上就想到了一个新的问题,是的,这也太奇怪了,按照常理,如果知道了怎么能够看好一个长期看不好的绝症,不是应该马上就行动吗?
“真的这么容易就好了,小婵,这也是我今天过来找你的原因。”
郭韵鹃的脸色马上又变得凝重起来。
“你说,我听着呢。”
小婵正色。
“这个药可以根治好灏南的病,但并不是马上吃了就可以,必须有一个药引子,这……也是我刚才为什么那样告诉你,让你离开灏南。”
“为什么?要治好灏南的病,居然要我离开他?”
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她也根本无法接受!
小婵的脸色马上变得分外激动起来,这也简直太荒唐了,难道安广晟是想着用这件事情来要挟她不成?
难道安广晟的计划是,如果她不离开安灏南的话,他就不拿出那种救命的药来?用这种方式来逼迫她离开自己的儿子?
想到这里,小婵不由自主地自己就给否定了:那怎么可能呢?安广晟,他可是安灏南的亲生父亲啊!她可不相信,他会用这种方式去逼迫她!那是他的儿子,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也实在是太过愚蠢了吧?
“你到底为什么要让我离开他?说吧。”
小婵从嘴里轻轻吐出这样一句话来,她实在是想不通,自己离不离开安灏南和治好他的病有任何的关系。
“我说了我,这需要药引子,这个药引子,根本就是……胡淼淼,只有胡淼淼和灏南结婚,这个药才能有效果。”
郭韵鹃终于说出这句话来。
“胡淼淼什么时候成了药引子?鹃姨,你没有糊涂吧?”
简直太荒唐了!小婵简直都要失笑了,怎么可能呢?好端端的一个人!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是荒唐,可是事实就是如此。”郭韵鹃摇了摇头,脸上的神情变得有点儿复杂,“其实,就是需要……灏南和胡淼淼长期在一起,这样过一段时间,他的身体才能接受那种药物,这就是事实。”
然后,她就详细地把胡淼淼是RH阴性血型,但是安灏南需要这种血型的这些话,原原本本地讲给了崔小婵听。
崔小婵的眼睛睁得越来越大,最后她的心都沉到了深渊里,脸色都变得惨白,等到郭韵鹃终于解释完毕,她似乎明白了什么意思:“你说的这都是真的吗?可是,没有别的办法吗?胡淼淼的血型虽然稀少,但是也许,还会有别人……”
说到这里,她一下子噤口不言了,似乎自己都走进了一个死胡同。
是的,虽然那种RH阴性血型很是稀少,但并不是独无仅有的,也许很快也能找到一个新的女孩子,也有这样的血型。
但是那样,结果有差别吗?因为安灏南必须要和那种血型的女人办事之后,才能治好自己的病的,是谁,有什么区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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