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炽十分震惊,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陆家人何其歹毒,居然这样对待凌家姨母,也难怪君君对陆家人下起手来,没有半点犹豫。
“我检查过我娘的尸身,喉骨被人掐断了,她不是上吊自杀的,是被人活活掐死的。屋里的阵法,棺材上的绝户钉,黑狗血,都说明陆家人不但害死她,还想害她永世不得超生,甚至连她的子孙后代都不放过。”陆知许一身戾气,眼睛通红。
“君君……”罗炽一时无言,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换了谁都不可能当作没发生过。
换作是他,只怕下手更狠。
他在京中打探凌姨母尸首多年,结果一无所获,谁能想到陆家的人这么变态,居然把尸首藏在自己家里,还作法设阵,让人不能超生。
是陆家人把事情做绝了。
“这屋子被钉死了,君君你是怎么进去的?”
“你想进去吗?”
罗炽点头,“咱们把岳母大人的尸骨带走,重新找块风水宝地安葬吧!你放心,我会去请得道高僧为岳母超度,绝不会让她入不了轮回之路的。”
轮回有什么好,说不定来世还要受苦。
“我上次已经把我母亲的尸骨带走了。”陆知许冷哼一声,“现在躺在里面的人,是陆迁。”
罗炽握着她的手,轻声道:“外面的人都传陆迁的失踪很奇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任谁也想不到他就在自己家里,你这一招用得妙。”
“你不觉得我很冷血,很无情?”
“君君。”罗炽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是他们对不起你们母女在先,父慈才能子孝,若是有声讨,有报应,也应该去找他们,无论你怎么做,我都支持你。”
陆知许先前还忐忑的心,忽地就平稳了下来。
“你不会觉得我狠毒吗?”
“那也要看对谁,他们不值得,人生在世,首先要对得起自己。”
陆知许觉得他这话很暖心,“世子,陆迁已死,可顺德郡主还活着,我不想放过她。”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罗炽轻声在她耳边道:“君君,我不过是一介凡人,我不会以德报怨,我很自私,只希望你和孩子不要受委屈。”
陆知许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男人身上淡淡的松香味让她十分安心。
“我们回去吧!”
陆迁一死,陆家的倒台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至于顺德郡主……
她倒要看看,皇后能不能保得住她。
“好!”
夫妻二人离开了陆家,一路避开了打更人,急速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大晚上的,跑了一个来回,又是翻墙又是爬高,两人身上都是汗和土。
把夜行衣换掉,身上粘粘的,不洗澡的话晚上连觉都别睡了。
罗炽叫了水,这可把两位妈妈高兴坏了。
二人总算把这一天盼来了,几乎要喜极而泣了。全府的下人好像都被这件喜事惊动了,只有当事人没啥反应。
陆知许是现代人,思维固化,很多事情想不到。她平时就不拘小节,也没多想,洗完澡就去睡了。
罗炽心里门清,但是也假装不知道,洗完以后偷偷摸摸地爬上了媳妇的床,心里无比满足。
误会就误会吧,也挺好的,总比让别人觉得他吃不上肉强。
当年山洞里那一次,太过久远了,也太潦草了。
不行,得找个机会,好好补偿一下媳妇。这房间得重新布置一下,得给媳妇一个美好的体验。
罗炽越想,火气越大,身上的某个零部件也不听话了,开始有抬头趋势。
不能想,不能想。
罗炽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脑海里却总忍不住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
媳妇的皮肤又白又嫩……
温香软玉在怀,罗炽的抑制力接近崩溃,身上的温度也越来越高。
陆知许感觉自己化身成了孙猴子,被扔进了炼丹炉里。全身热得不行,像是要烧起来了一样。
太热了。
她像条毛毛虫一样,向靠近墙的地方拱了拱,想要远离身后的大火炉。
可是大火炉像长了腿一样,追着她跑,将她困住,想要热死她。
陆知许怒了,拼命挣扎,手脚并用地想要爬开,离开这个大火炉。
罗炽痛并快乐着,没过多久就又是一身的汗。
不行了,得去洗个冷水澡,要不然非爆炸了不可。
于是乎,世子爷又叫水了。
这姑且算是一个美丽的误会吧!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罗炽还有些尴尬呢,一是怕媳妇生气,二是怕媳妇一气之下拆穿他。
这样的话,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威武人设,又要变回怕老婆了。
肿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只是媳妇好像并没有要拆穿自己的意思,只是颇为意外地挑了挑眉,又很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那模样好像在说,你给我等着。
完蛋!
好在陆知许没有揪着这点小事不放,她已经认定了罗炽,两口子没羞没臊地钻被窝是尽早的事。只差一个推进剂,两人就水到渠成了,她也不用不好意思。
最关键的问题是,如何把福寿堂众人救出来,整治顺德郡主。
陆知许想,或许她也该和罗炽说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了。她屏退左右,和罗炽进了内室。
“媳妇,怎么了?”罗炽见她表情凝重,心里也不由咯噔一声。
“世子,我有大事要告诉你,很重要。”
罗炽点头,“你说。”
两人坐在桌旁,陆知许轻声道:“顺德郡主,并非成王的女儿。”
“什么?”罗炽反应极大,整个人都震惊住了。
“你不相信我!”
“不是,媳妇,我相信你的,只是这个消息实在是太令人惊讶了。”顺德郡主的身份,那是上了皇家玉碟的,是经过了圣上和皇后承认的。
结果呢,她居然不是成王的女儿,她吃了这么多年郡主身份的红利,却是个冒牌货。
“你觉得这件事情是谁的手笔,他的胆子怎么那么大,连圣上和皇……”
罗炽本来想说,连圣上和皇后都敢蒙蔽,可他话说了一半,突然反应过来,只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皇后是知情人?”
陆知许点头,“说不定呀,她就是那个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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