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0、骤然多了个1米88的身影,她要怎么忽略才好?
虽然付战寒进来的时候说:“你不用管我,照样讲你的课就行。”
然并卵,看着那一群矮小的小学生后面,骤然多个了1米88的身影,她要怎么忽略才好?!
更别说,总裁大人那双澄澈深邃的眸子,一直一霎不霎的盯着她了!
呜呜……臣妾做不到啊!!
裴飞烟硬起头皮,重新打开投影仪,执着教鞭:“好,我们继续看这个生字……这是一个很简单的‘日’字,但是写的时候必须注意,一定要在田字格的中央,而且横要平,竖要直……”
她竭力把注意力集中在讲课上面,不去理会身上那种冰寒浸骨的感觉……
那是付战寒的目光。
他一直在看着她,好像要把她全部看透。
头又开始疼了,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出现某些影子,模模糊糊地,抓不住摸不着……裴飞烟努力遏制着那种痛感,要把生字讲得更加深1入浅出一些……
可是,头疼得越来越剧烈,那些脑海里的影像也出现得越来越频繁,好像还夹着什么人在耳边呼喊。裴飞烟额头冒出虚汗,以为自己紧张了,停下来,擦擦额头上的冷汗。
坐在第一排的小不点关切地问:“老师,您不舒服吗?”
“没有……”
大老板坐在最后呢,裴飞烟怎么敢中途停下!
在战神集团工作这一个月寒假拿到的钱,可是顶她在泽县中心小学一年的工资啊!
她硬撑着,又讲了几句,可是那频繁的头痛实在难以忍受,她身子前后摇晃了几下,天旋地转,最后眼前一黑,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
是谁?
眼前一道白影晃来晃去,还有两个身影你来我往的,在打架!
“不要——不要打了——”女孩子绝望的哭叫久久盘旋着,声音很凄厉,叫得她耳膜疼。
但是那两个斗意正浓的人似乎完全听不见女孩的叫声,反而越发的拳脚如风,打得更加厉害了!
拳头击中筋肉的沉闷声,好像打中沙包,砰砰作响。
“不要打了,求求你们住手啊!”
忽然之间,噗嗤声轻响。
朵朵血花在半空中绽开,把天空染得血红……
……
“啊!!!”裴飞烟霍地坐起,满背脊都是冷汗!!
旁边传来冷冰冰的声音:“你醒了。”
带着噩梦中的惊慌,她瑟瑟发抖地转脸,看到一个医生站在她旁边,刚才就是他在说话。
消毒水的味道飘进鼻子里,透着真实感。安全起见,她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很疼,她从梦里醒过来了。
“我……我做噩梦了。”她喃喃地说,“这里是什么地方?”
医生说:“医务室。我是曾医生。”
裴飞烟说:“曾医生,您好。”
她想起自己还在上课的事,又问:“我怎么到这儿来了。”
曾医生很奇怪地看她半晌,才说:“你不记得了?你上课到一半突然晕倒,是总裁大人亲自带你下来的!”
说起来刚才的轰动场面还历历在目……
这个寒假临时工竟然在总裁面前突然晕倒,当时付战寒脸色就变得铁青,他指挥着付九爷亲自背着裴飞烟下来。
那可是付先生身边左膀右臂的九爷诶!竟然让他纡尊降贵的背这个女孩!
待遇可真够非同凡响的!
当时有人怀疑裴飞烟好像那个被炒掉的林甜甜一样,装可怜搏出位想要引起付先生注意,不过在曾医生给她诊断的时候,大家才知道她是真的病了。画风也就转变为歌颂付先生体贴员工去了。
知道事情始末,裴飞烟臊眉耷眼地揉着脑袋,“给大家添麻烦,真是不好意思了。”
“没关系,谁没个七灾八难的呢。”曾医生见她已经没大碍了,和善地说,“你这个头疼是不是已经很长时间了?头疼牵涉的问题可大可小,我建议你还是找个时间到医院去做个全面检查吧。”
裴飞烟谢了曾医生,这时岑世隐急吼吼的赶过来了,“佳佳,佳佳你没事吧!”
便宜老爹急赤白脸的,身上技术部的蓝袍子都还没来得及脱,三步并作两步飞扑到“女儿”的病床前。关爱之情溢于言表。
曾医生笑道:“岑工,你别一惊一乍的,把小姑娘吓坏了怎么办?她已经没有大碍了,休息一会儿,我给你写个病假条,你等会儿就提前下班吧!”
岑世隐千恩万谢的,曾医生又叮嘱了两句,重复强调一次要去医院详细检查的事,就去忙别的了。
……
“他们走了吗?”
徐天阳说:“走了。”
付战寒点了点头。
徐天阳忍不住,问:“总裁,你看起来真的很关心岑佳依。”
刚才岑佳依晕倒,付战寒那失常的举动,真的有点儿把他们吓坏了。
已经一年了,整整一年,没有见过情绪那么剧烈的付战寒……
在这之前,他们已经查过所有岑佳依的资料,没有发现丝毫破绽。她一定就是岑世隐的女儿无疑,不可能是太太……
就算明知道这是另外一个人,付战寒也如此失态,只因为那张和裴飞烟一模一样的脸……
付战寒说:“你们有没有再确认一次资料,查清楚了?”
“真的已经查清楚,她就是岑佳依,从小到大都是。不会有错。”
付战寒又不说话了。
徐天阳在旁边等着,心情忐忑。
“徐天阳,和我出去一趟。”
徐天阳吓一跳,立刻猜到总裁要去哪里,他脱口而出:“总裁,人家这会儿还没到家呢,你现在就去,会不会太唐突了?”
看来总裁大人真的着了魔,完全被那个岑佳依迷住了!
这两天貌似也没干什么事,全都围着那丫头转!
付战寒想了一想,认为徐天阳说得有道理,就说:“那你安排个会议。我布置好工作再去。”
结果,付战寒开了个“打针会”,就出来了——所谓“打针会”,就是打个屁股针那么一点儿时间的会议。所有议程三言两语说完,没有开头、没有过渡、立马原地解散。
散了会,付战寒对徐天阳说:“现在他们该到家了吧?我可以过去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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