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不好,未能给你安宁的日子。”金御麒心中难过,不由将她搂得更紧,越是珍惜,越怕失去。若父皇执意要处死倾城,他会与她一起到黄泉!
倾城边笑边流泪,晶莹的泪水饱含着感动:“不,你已经给了我很多。这辈子,有你这份心意就够了。父皇的旨意你还是听了吧,我不会令你为难的。”她心痛至极,却依然笑着面对。
金御麒看着她梨花带雨:“你已经知道了?”
“嗯。玉明已经告诉我了,原本我是不想让自己落泪的,可是见到了你,就是止不住,许是有孕在身之故。”倾城低下头:“你无需顾及我的感受,真的。”
金御麒缓缓支起她的下巴,凝望她的明眸,这个人他百看不厌。他的声音出奇温柔:“嫣儿,你告诉我,难道你真的不介意?她要当的可是平妻。”
“我当然介意,非常介意!就像你说的,我真想与你一道远离宫廷的纷纷扰扰,带着我们的孩子隐居山林,过着闲云野鹤般的日子。”倾城握住他大而温暖的双手:“我要牵着你的手一同白头偕老,这辈子,我只想我的夫君只有我一个妻子。”
御麒狠狠吻住了她的粉唇,将所有感激与疼爱都深深倾尽在唇齿的辗转中,倾城闭着双眼,享受着片刻的欢愉。
直到彼此呼吸无法自己,金御麒这才松开她的唇:“嫣儿,我不会再让你受任何委屈,母后的借口无非就是孩子,我这就去告诉她你有孕在身,让她打消念头。”
“没用的,还不是时候。”倾城看着金御麒,神色格外认真:“御麒,我们一起面对,好么?”
看着她认真的表情,金御麒静下心来,不由问道:“我的嫣儿聪慧过人,是不是有什么好主意了?”
“我们要让流川国公主知难而退!”倾城沉着说道:“她的心思我明白。若我是她,见到俊美无俦、风流倜傥的你,也会不由心动的。你好比是冬日午后的暖阳,见到的人都想拥有你的温暖。”
“可我这暖阳只想照耀你一人足矣。”金御麒对她泛起笑容,这笑容,可以瞬间融化冰雪,无比深情。
“可三公主不知道,依我看,她现在是高兴得很,巴不得立即嫁给你当平妻。”倾城来回走步:“我们要让她知难而退,另做打算。只有她摇头,才有父皇改口的希望。”
“我们之间根本容不下其他人,就算嫁给了我,她也一辈子活在苦闷中,倒不如来个了断,另觅良人。”
“嗯。”倾城抚摸他的脸庞:“御麒,我们一定可以做到的。”
金御麒再次搂住她的身子,然后单手覆在她的腹部:“就算她想,我们的孩子也不会允许的。”
倾城将头依靠在他胸膛上:“御麒,我想请流飞语公主用膳。”
“好,到时候我作陪。”倾城从身后揽住她的腰身:“母后以为你得了不治之症,又非有孕,我这个夫君自然要多多陪护你喽。”
倾城看着夫君的手护着自己的腹部,一阵温暖涌动全身:“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可事关宝宝安危,我们必须保守这个秘密。”
“难道委屈你也不怕?”金御麒闻着她的发香。
“不怕,我什么都不怕,无可畏惧。”倾城眼神异常坚定,坦然深邃。
金御麒闭上双目,静静享受这一刻的安逸宁静,他感受到了两人同样的心跳声。
宜宾馆早已备下酒席,菜色丰盛,香气四溢,都是流川国御厨的一等手艺。
“太子殿下,您终于来了!”流飞语左顾右盼,终于引来了金御麒的大驾光临,她赶紧上前行礼,姿态柔美,羞涩不已。
金御麒大方说道:“本王去了添福殿,太子妃身子抱恙,耽误了用膳时辰,公主见谅。”
“殿下能驾临便是飞语的福气。”流飞语喜上眉梢,望着自己的父王,说道:“父王,女儿说得可对?”
流惊天越看越喜欢这个女婿,一表人才不说那些英雄事迹他也有所耳闻,他开心说道:“对,对,对!公主的盛情看来殿下是领受喽,来,来,来。”他做出请的姿势,说:“殿下,请上座,今日品尝的都是我国御厨的手艺,借花献佛,借花献佛,哈哈哈!”
金御麒迈步而走,绕过流飞语,坐在了上位。流飞语款款坐在了金御麒的右手边,而流惊天就坐在了太子的左手边。
“殿下,飞语敬你一杯!”流飞语端起斟满酒液的酒杯。
金御麒端起自己的酒杯,一口而饮,然后问道:“公主可会饮酒?”
流飞语痴痴一笑,看着他俊美无比的脸庞:“会些,我身子虚寒,御医说了,喝酒可助血脉活络,殿下,今日可要陪飞语多喝几杯。”她为他斟酒。
流惊天又敬了一杯,说道:“太子喝酒豪气,酒量想必不小吧?”
“我是海量,不过,喝醉了可是会发酒疯的哦,曾打死过好几个宫女呢。”金御麒故意说道。他们是外来人,自然不清楚他有千杯不醉的酒量。
流飞语小嘴张了张,惊讶的表情一闪而过,她低头说道:“殿下放心,有飞语在身旁,你不会喝醉的。”
流惊天听了,假意瞪了一眼她,说道:“飞语,女儿家要懂得矜持,这种话怎能说出口呢?”
流飞语赶紧认错:“父王教训得是,女儿记住了,殿下请见谅。”
金御麒为自己斟酒,边倒边说:“此杯太小,来人,换大杯。今日本王高兴,又有公主与国主相陪,这酒岂能少喝。公主,国主,来,我们不醉不归!”
三人同时饮下一杯。这几杯酒落肚,金御麒的话就多了,性情变得异常豪放:“公主啊,不知公主平日喜欢什么玩乐?这宫里样样俱全,歌舞伎众多,有的是消遣玩意儿。”
宫女送上大酒杯,金御麒为自己倒满,又是一口饮下,还不忘抹抹嘴巴:“嗯,好酒,好酒!”
流飞语一阵耳热,见太子如此殷勤,心中欢喜,以为他已将自己当内人看待,便娇声说道:“那太子喜欢什么?”
流惊天又是责怪:“飞语吾儿,休要多问,赶紧回答太子便是。”
“无妨。”金御麒大手一挥,豪爽得笑笑,说道:“哈哈哈,本王喜欢骑马狩猎,尤其是烈马,更是过瘾!来,公主,本王敬你一杯!”他用大酒杯相敬。
流飞语用小酒杯喝下一口,呛了一下:“殿下,飞语失礼了。”缓了缓,又道:“我不会骑马,殿下可否教我?”
“不会骑马?呀,如此说来太可惜了,那驰骋的快感无可匹敌啊!”金御麒看着她嫣红的脸色,问道:“公主娇弱,可会舞剑?”
“剑?”流飞语摇头,回道:“舞剑不会,可我会舞蹈,哪日有空,飞语跳给殿下看,可好?”
“对,对,对。”流惊天帮衬:“我三公主别的不会,这舞蹈可是流川国一绝,好看至极哦!飞语,不如你此刻就给殿下来上一段吧。”
金御麒大力拍手:“好极了,有公主的舞蹈助兴,这酒更加美味。来人,为公主梳妆。”他一副兴致昂然的模样。
既然太子都同意了,流飞语欢欣应允:“是,殿下,容飞语下去更衣换妆。”
“去吧,莫让殿下等候太久。”流惊天对女儿说道。
流飞语看了一眼金御麒,见他仍在喝酒,就迅速起身离席,在宫女的簇拥下回房间换舞衣。
趁她离去,金御麒与流惊天说话:“流国主有所不知,这舞蹈分为很多门派,本王最喜欢的就是剑舞,英姿飒爽,柔中带刚,刚柔并济,看来真是大快人心啊。”他忽然露出惋惜的表情,说道:“只可惜不巧,本王的太子妃尚在病中,她的剑舞可是出神入化的,她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了。”病有假,这剑舞确是真的好看至极。
流惊天听出了端倪,说道:“看来,殿下与太子妃真是情深意中,人前还不忘夸赞她的美好。”
“女人本王见得多了,太子妃最得本王的欢心。”金御麒有意无意总是将倾城挂在嘴边:“她随本王出生入死,本王就是需要这样的女子为伴。”
“还要出生入死?”流惊天略有惊讶:“女子无才便是德,吾儿三公主自小娇生惯养,此次进宫受了些惊吓,不过还好,总算平安无事。”
“公主受惊是我们的不是,国主,来,我敬你,权当赔礼道歉了!”金御麒只知道喝酒、敬酒。
“哦,不敢当,不敢当!”流惊天举起酒杯:“飞语胆小,是她的不是。”
“国主客气。本王身边有的是娇弱女子,也吓到过几个,不足为奇,公主这样已经很难得了。”金御麒有意说道:“本王杀戮众多,手上沾满了鲜血,不知道公主会不会介意有血腥味呢?”
“呃。”流惊天根本没有料到这个太子殿如此不按常理,不过,他心中清楚这是事实。太子既然领兵打仗,手上岂能没有血腥味?只是公主生性单纯善良,不会吓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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