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秦楼打算听一听黑袍嗅完毕后更深层次的感想。
“所以可以肯定狐妖已经离开你了,她曾来过这个地方,也许就在刚才她还出现了。”黑袍道。
“你怎么能确定那是狐妖?”秦楼看似波澜不惊,其实内心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黑袍看似神棍,实则一言一行都有理有据。
这世界那么多未知的事物古怪荒唐,却又合乎情理,这让她开始琢磨起宇宙中的平行世界。
“但凡有生命的事物都有气味,大到种族小到个体,气味是不一样的。狐妖的气味独特,容易与其他妖物区分开,作为拘灵师我能嗅到你身上的妖气属于哪一类妖物,其实只是点皮毛而已。”黑袍道。
“哦,厉害厉害!”秦楼兴趣缺缺道,“那既然狐妖已经离开我了,你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我又不是狐妖。”
“这是自然。”黑袍道,“不过在这之前我得送你一样东西。”
“什么?”
“你我有缘,这个头套送给你,用来防身的,有这玩意,妖物退散。”黑袍拿出自我推销的语气推销他手中的头套。
虽然是免费的,但还是让秦楼觉得超级不爽。
“操,你送我一个头套防身?”秦楼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脑子没毛病吧!”
按说像黑袍这样神秘兮兮的家伙,要送也该是送玉佩啊古代秘籍啊符咒啊什么的,再不济也该拿颗夜明珠来,头套算什么意思?
你丫的也太时尚了吧!
“没毛病啊!我看你这般年纪的小同学都喜欢戴这玩意啊!”黑袍拉了拉头套,“还很有弹性呢!”
“……”秦楼转身就走,凉凉道,“心领了,我不喜欢戴那玩意儿,你送给别人防身吧!”
黑袍又飘飘忽忽的拦在秦楼面前,完全没听到脚步声,这人像鬼魂一样就站在眼前了。
秦楼微不可查的咽了口唾沫,这厮是个麻烦的,不过一个头套收下吧!反正也不影响什么。
“行,拿来吧!”
“给。”黑袍递过去一串佛珠。
秦楼不解:“怎么又变成佛珠了?”
黑袍道:“头套让你这么嫌弃,我就换一下,佛珠能接受吧!小同学,寻常人想从我这儿拿走一根头发丝都难如登天,你别这么不给面子。”
秦楼懒得废话,拿过佛珠往裤兜里一放,连谢谢都免了。
“戴上它,有用。”黑袍道。
秦楼二话不说,掏出佛珠套在手腕上,扬了扬手:“请问我可以走了吗?牛逼轰轰的拘灵师大人?”
黑袍嘴角抽了抽:“走吧!”
秦楼走出十米后又停下来,忽然想起了什么,偏头问:“你要抓狐妖吗?”
“拘灵师不抓妖能干什么?”黑袍反问。
“抓到后你要怎么做?”秦楼问。
“自然是令其灰飞烟灭,妖就该在妖界呆着,来人界做什么?”黑袍答。
秦楼不说话,站了一会儿。
黑袍送她佛珠只因她与妖有往来,有了这佛珠,妖物不敢靠近,但是,她还有让明烛靠近的机会吗?这佛珠的作用想是这辈子都发挥不出来了。
若是明烛哪天回来,她会毫不犹豫的扔了这佛珠。
秦楼偏头看去,黑袍已经不在了。
……
次日,秦楼内穿厚羽绒服,外搭校服,臃肿的去上学了。
七班的朱聪没来上课,听说是又进医院了,这事像一阵风一样轻轻刮过,连带那被捅刀子的杀马特三号也没有半点消息。
那家伙应该死不了,至于有没有什么后遗症就不好说了,毕竟当时刀子大半个身子都没入其中。
第一节课后,五班的宁安尧来找秦楼拿画了。
宁安尧接过那幅哆啦A梦,脸上挂着明媚的笑。
秦楼顶着黑眼圈勉强扯出一丝笑意道:“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好,可以提出来我再改一下。”
“奔跑的机器猫。”宁安尧念着画的右下角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很好,不用改,已经很好了,谢谢啊!”
“客气。”秦楼摆摆手,有些不解道,“你其实可以买个布绒的机器猫送给你女朋友的,送一幅画好像差了点意思。”
“没事,她喜欢有创意的东西,不在乎是否贵重。”宁安尧道。
“是个好女孩。”秦楼淡淡的评价道,心想这创意又不是你的,你也好意思送出去吗?
这话她没说,因为……不关她的事啊!
“昨晚没睡好?黑眼圈有点大哦!”宁安尧看向她,眼角余光不经意扫过她手腕上的佛珠,嘴角微微翘起不知在想什么。
秦楼揉了揉眼睛:“没事,习惯了。”
“女孩子还是不要熬夜的好。”宁安尧善意的提醒,好听的声音,俊俏的面容,温和的举动,简直绅士的一批。
秦楼要是性向正常,估计早就沦陷了。
阳台上杵着好几个女同学,纷纷往这边看过来,窃窃私语。
秦楼都不用刻意去听,就知道她们在说什么。
无非就是——
哇塞,XXX好帅啊!
哪个班的啊!
咦,他在跟那个女孩说话。
那女孩长的跟个男生似的,原来他喜欢这种风格呀!
……
“看那边,你的小迷妹们。”秦楼揶揄道,“我得进去了,不然一会儿脊背都要千疮百孔了。”
“哈哈哈,好,进去吧!”宁安尧举着手里的画晃了晃,“谢谢你的机器猫,大画家!”
秦楼摆了摆手走进教室,大画家她可担不起这美名,她觉得自己能当个半吊子的插画师就不错了。
最后一节数学课,小范老师端着杯子走进来。
他一进来同学们就管理不住面部表情的一个劲儿想笑,搞得小范老师总要摸一下自己脸上是不是粘了什么东西。
毫无例外他没一次摸到脸上有东西,那这群熊玩意在笑什么呢?难道范小班我长的像个笑话吗?
“咳咳,严肃一点。”小范老师的眼神从每个同学脸上扫过,扫到郭阐时,他嫌弃道,“矜持一点,嘴巴都咧到耳根子处了,笑什么呢笑,捡到一包了?”
九班的学生个个熊的无法无天,但是郭阐应该是最熊的那个。
带头抽烟喝酒,带头起哄打架,像只羊群里的老首领似的,调皮得可以贴标签了。
郭阐都不用大脑好好思考一番,就着小范老师的话茬道:“没捡到,小班,你今天又帅了一截。”
“哈哈哈哈——”教室里又是一阵哄笑声,这几乎成为了每节数学课上的开课白。
小范老师登时笑也不是,丧也不是,纠结了半天嫌弃道:“我勒个去,你给我闭嘴,就你话多,告诉你拍马屁没用,这次月考成绩下来你数学还垫底的话,我抽你。”
“嘿嘿嘿!”郭阐笑着闭嘴了,小范老师的威胁毫无威胁的味道,他才不怕。
小范老师天天说要抽他,可没有哪一次真的抽他,而他的数学成绩却日复一日的垫底。
小范老师清了清嗓子道:“接下来我再跟你们讲一下分班的事,其实也不是那么重要,大家不用紧张,根据自身情况而定,千万别盲目跟风,不要出现那种‘我跟他玩的好,他要转班,然后我也跟着转班’这种情况啊!这是非常不理智的啊!大家要严谨认真的考虑……”
范小班发言尚未完毕,底下已经有同学开始犯困了,比如秦楼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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