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嵘看着少女羞红的脸,心里一阵柔软,呆呆看了许久。
感受到他的视线,十分灼热,钟京阮只有低头垂眸,心里跟在油锅里煎炸一样。
谢嵘坐到钟京阮身旁,温柔的看向她:“软软.....”
钟京阮不说话,谢嵘伸出手去将她的手拉住。
钟京阮有心挣脱,无奈挣不开,抬头去瞪了一眼谢嵘,怎料被他满眼柔情给惊到了。
“你......”钟京阮此刻满心复杂,就那样怔怔的看着他。
谢嵘笑了笑,放开她的手,起身去帮她将凤冠拿了下来,又朝门外喊了一声,抚筠推门而入。
“伺候夫人梳洗罢。”谢嵘本是想自己亲自动手的,但自己又没有经验,怕唐突了佳人,便想着抚筠在一旁伺候时,自己也能学学。
终于轻松了,将头上的发饰皆拿了下来,洗净了脸上的铅粉和胭脂。
钟京阮坐在床边,抚筠在给她揉肩。
“重一点...重一点....哎呀抚筠你再重一点....”
钟京阮有些不满这个力度,便使劲催促着抚筠。
肩上的力道突然重了,十分舒服,钟京阮眯起了眼:“嗯对,就是这样.....”
揉了片刻,钟京阮感觉此时十分轻松,便笑着开口转过身去:“抚筠你......”
看到一脸笑意的男人正看着自己,抚筠早早的出去了,还带上了门,意思就是此刻这屋里只剩他们两人了....
钟京阮有些惧怕等会的事,便咽了咽口水笑着看着谢嵘:“适才是你啊...我都没注意呵呵呵....”
谢嵘看出她的企图,但不准备放过她,这一日他已等了许久,怎能让她逃脱掉。
“软软,天色渐晚,我们该就寝了。”
钟京阮脸色爆红,呆呆的坐在那里,谢嵘低声笑了笑,将她抱住,钟京阮惊呼一声,便被扔在了床上。
谢嵘也欺身而来,撑着手臂含笑看着自己身下的少女,“你你你....你要做何?”钟京阮有些惊慌,但却无法逃脱。
伸手去摸了摸少女的头发:“自是做夫妻间该做的事。”
钟京阮有些不知所措,见她实在是太乖巧,谢嵘没忍住,直接低下头擒住了她的唇。
钟京阮身子一僵,想要挣脱,谢嵘却将床幔一掀,两人躺在床上的一方天地,屋内喜烛摇曳,春宵一刻值千金......
翌日拂晓时分,钟京阮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被抱住了,一愣。
往上一看,便对上了谢嵘戏谑的眼神,脸一红,将他一推,自己卷着被子闷闷的不说话。
见时间还有些松动,钟京阮打算睡个回笼觉,闭着眼睛朝外转了过去,岂料谢嵘也跟着转了过来,将她搂入怀中。
钟京阮忍无可忍,将被子一掀,坐了起来,气冲冲的瞪着他:“你干什么!”
坐起来才发觉身子有些酸软,在心里更是将始作俑者骂了好几个来回。
谢嵘也笑着坐了起来,“抱我媳妇啊。”
语气表情颇为无辜,钟京阮一噎,白了他一眼,理也不想理他。
见天色还有些雾蒙蒙的,谢嵘耐心的将钟京阮拉回被窝里,温声哄道:“乖,现在时辰尚早,你再眯一会。”
钟京阮哼了一声,卷着被子想睡个安稳觉。
谁料那谢嵘将她搂入怀中,死死不松手,钟京阮放弃了挣扎,不一会便困意来袭,睡了过去。
谢嵘则是看了她片刻,然后才蹭了蹭她的脸,抱着香香软软的少女心满意足的闭上眼。
再醒来时,天色大亮,钟京阮有些着急,今日新妇要去给公公婆婆敬茶,急忙要起床,谢嵘见她急匆匆的,便道:“无事莫慌。”
钟京阮见他优哉游哉的,便瞪了他一眼:“都怪你。”
谢嵘挑挑眉:“嗯,都怪我。”钟京阮见他识好歹,便不再出声,岂料他又一脸正经的说道:“等会我便与阿娘与父亲认错。”
钟京阮一脸好奇:“认什么错?”
嘴角勾了一抹笑,谢嵘将钟京阮圈在床头与自己之间,“是我不好,昨晚折腾了许久,害得今日软软迟了些。”
“你你你......”钟京阮红着脸瞪着他,“你给我走开!”
将他推开,钟京阮穿鞋下床,走到桌边替自己斟了一杯茶,喝下去感觉嗓子滋润不少。
想了片刻,钟京阮朗声开口:“抚筠。”
抚筠推门而入,恭敬的站在钟京阮跟前,低眉垂眸:“夫人有何吩咐。”
听这称呼,钟京阮愣了片刻,这才有种自己已经作为人妇的感觉。
“伺候梳洗罢。”
“是,夫人。”
钟京阮一人坐在桌边发起呆来,谢嵘将床上那一方洁白的手帕,却沾着点点血迹的手帕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收拾完,已经日上高升了,钟京阮连忙催促着正慢条斯理吃早饭的谢嵘,“你快点啊,磨磨蹭蹭的。”
好不容易吃完了早饭,两人并肩朝主屋走去,钟京阮不由得有些紧张,谢嵘笑了笑,伸出手去拉住钟京阮的手。
抬眸看了一眼他,钟京阮一颗慌乱的心渐渐稳定了下来。
陆氏含笑看着两人走进来,眼神一直在钟京阮身上打量,心里在细细衡量着。
她其实是不赞成自己儿子娶钟京阮的,但谢嵘心思坚定,无论如何也不肯让步。
就连谢漾也过来找她说了许久钟京阮的好话,这陆氏才同意了这门婚事。
钟京阮接过丫鬟递来的茶,恭敬的跪在蒲团上:“请父亲母亲喝茶。”
谢清河爽朗一笑:“好孩子,起来罢。”
钟京阮慢慢站了起来,谢嵘伸出手将她搀了一下。
钟京阮眼皮抬也不抬,这一幕被陆氏收入眼中,暗道自己儿子怕是要受一些苦头。
这样想着,面上不显,笑着拉过钟京阮的手,将一个质地通透的白玉镯子戴在了钟京阮的手腕上。
钟京阮愕然,连忙推辞:“母亲,这太贵重,儿媳可不能收。”
陆氏笑眯眯的看着她,“这镯子是谢家家传的,是要传给每一代的媳妇,你便拿着罢。”
谢嵘也笑着附和:“是啊,你便拿着罢。”
钟京阮见推脱不开,便谢过了陆氏的好意,谢清河简单粗暴的递给了钟京阮一个红包。
陆氏又道:“每日的晨昏定省便不必了,逢年过节的,倒是可以来看看。”
见钟京阮欲开口,便又继续说道:“即便你来了,我也不一定在院儿中,好孩子,不碍事的。”
然后这谢清河便说他们可以回去休息了。
在钟京阮一脸懵然的眼神中,谢清河拉着陆氏,哼着小曲儿,朝外走了。
留下一脸错愕的钟京阮和一幅早就习惯了的谢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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