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贺州及时握住她的手,阻止她继续打下去。
温若挣了挣,念起温家,就只好看向慕君谦,讽笑,“贺州你放手。慕总跟我过不去,只要他消气,我情愿打给他看。”
慕君谦神色慵懒,眼底阴暗,像是洒落一层灰。忽然就推开怀里的温雅,离开的背影找不到一分温度。
温雅怔然,不到两秒转为娇笑,“你俩才认识几天啊,贺州你干嘛这么维护她。难不成,你喜欢温若?”
话音刚落,贺州这才松手,瞳孔里闪过隐晦的光亮。骤然间对上温若漂亮的双眸,一秒恍惚,轻轻咳嗽了两声挪开视线。
拍完一整天的戏。
温若因为要去夜总会,所以还刻意精心妆扮了一番。
性感V领黑色紧身包臀连衣裙,将姣好的身材曲线完美勾勒。栗色的长卷发披散至纤细的腰间,锁骨上的简短英文刺青衬得她气质越发妖娆。
细腿修长,前凸后翘,因为要在镜头前保持最佳状态,所以常常健身,身材比例也是极好。
温若没即刻出门,而是去了孙梦的房间。
“小若?你怎么穿成这样过来?”
孙梦正在收拾衣服。
她不用猜,也明白是为了什么,“是不是因为你替我出头得罪了慕君谦,所以他要赶你走?”
“凭他如今的气焰,我哪儿敢得罪啊。所以我自己向慕雅递了辞职,他也同意了。”
说着,孙梦把手里最后一件衣服塞进行李箱,忽然心有感慨,叹气,“等温家渡过难关,你就离慕君谦远远儿得。他眼盲心瞎看上了温雅,那就让他们双宿双飞去。小若你这么优秀漂亮,反正不缺好男人追求。”
温若不愿再提及他们,只好转移话题,“下一步呢,你准备去哪儿?”
“我想转行。”孙梦笑笑,仔细瞧了瞧她的打扮,“诶,小若你还没说,穿得这么性感是要做什么呢?”
“我……”
她捏紧了包包,鲜红的唇瓣微微逸动。
“请问温若小姐在这里吗?”
蓦然,一个身着黑衣,戴墨镜的高大男人进来。
一看到她,严肃的一张脸也没丝毫客气,“慕总让我接您过去。”
温若拂开额前的发,斜睨了男人一眼,“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男人如实答:“去了您房间发现您不在,所以把剧组的房间挨个敲开问了一遍。”
孙梦的脸上浮现薄怒,前脚刚踏上前,胳膊就被温若摁住了。
很明显,她不希望有人掺合进来。
温若没多说一个字,跟在黑衣男人的引领下出了酒店,上车。
纸醉——慕君谦名下的夜总会名字。
昏暗的灯光下,万千灯光旖旎。
空气里弥漫着烟酒的气息,音乐几近轰炸,俊男靓女放肆狂欢,魅影飘忽。
温若被带进一间高级包厢内,烟灰色沙发坐了整整一圈的男人,岁数或大或小。
慕君谦坐在他们中间,指尖夹着根烟,深色瞳孔如黑夜沉寂,透出的光令人难以琢磨。
她一出现,立刻吸引了在场男人的眼光。
尤其毫不避讳盯着她的修长双腿,流连于她的身材轮廓。
包厢里还有两三个网红嫩模,穿着性感暴露,伺候倒酒。
“呦,这不是赫赫有名的大明星温若吗?怎么也跑来夜总会凑热闹?”
一个烫着大波浪的年轻网红坐在四十有几的男人腿上,斜眼瞟她。
在场男人们不是不知道温若和慕君谦有过旧情,所以一个个没怎么出声。
只有一个身材臃肿的油腻男呵呵笑了两声,“什么明星不明星,娱乐圈里可没清纯玉女,说白了不过就是个戏子嘛。戏子在古代专门哄人取乐,那职业叫啥来着?”
一说开,立马又有人应和:“我知道我知道,叫艺妓!”
一瞬,所有人哄然大笑。
慕君谦不说话,沉静品酒,嘴角勾起淡淡弧度。眼眸里漆黑深沉,掠过点点讽刺。
温若生的妩媚,眼尾随着浅笑微微上扬。
她没计较这些男人的粗鄙之语,反而摇晃着身姿上前,倚靠到慕君谦身侧。
一手搭上他的脖子,漂亮的狐狸眼如春水轻缓流转,“老情人见面,怎么也不理我呢。”
慕君谦微翘嘴角,不紧不慢端起一杯红酒,轻轻摇晃,忽然泼向她,“犯贱。”
睫毛湿润,面上全是红酒,妆容花开,她就是故意气他的。
惹他反感,才会生出惬意。
温若从包里翻出卸妆湿巾擦拭脸颊,呈现素颜。
他吸了口烟,轻吐烟圈,“记得来这儿要做什么吗?”
不就是陪客,她释然一笑,眼尾稍扬带着媚意,“当然记得。”
刚一说完,她忽然就被身侧的油腻男拉坐到腿上,腰部也被搂住。
男人含笑,目光隐隐不善。
“温小姐长的可真漂亮,身材也好极了。真不知道,慕总是怎么舍得让你抛头露面的?”
温若心内不适,下意识想起身,却被男人牢牢摁住,甚至伸手抚摸她的脸颊。
她感觉到某人如若尖刺的目光正盯着这边,一阵心悸。
而后轻扬唇畔,装作无事一般依偎到男人胸膛前,媚惑的眼神足已撩人心弦。
“慕总若是舍得,就不会让我来这儿了。”
温若垂下眉眼,藏敛落寞。偏偏故作姿态,摘下腕上的皮绳将长发当众绾起,白皙脖颈显露无遗。
她借着倒酒站起来,倾身给在座的所有人一一斟上。
刚走到慕君谦身边,他不屑理睬,打趣道:“对温小姐还满意吗?只要赵总肯答应合作,立刻就能把她带走。”
温若捏着红酒瓶的手蓦然一抖,酒水泼洒到桌面上,连着他的衬衫上也沾湿了大片。
“对不起。”
她低着头,叫他看不见她眼里的痛色。
然后慌里慌张从桌上纸盒里抽出几张纸帮他擦拭,又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慕君谦微皱眉,脸色一沉推开她,“滚——”
温若跌倒在地,伪装的不在意一溃即散,双眼泛红。
骄傲的面具,果然敌不过不经意间的薄情能蚀骨穿心。
在场人不知情,因为他们的突然反目,对此还纷纷诧异。
男人明显有些坐不住,“不就失手倒歪了酒嘛,你干嘛发这么大火啊。瞧瞧人家那我见犹怜的小模样,啧啧,我把她带走,整好让你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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