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关上门,沈问丘整个人像是失去了力气,软软的摊倒在门上,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方才叹息道:“妈呀 还好我跑得快,差点就交代了。”
一路狂奔回来的沈问丘此时竟有劫后余生之感,他渐渐意识到这个世界的危险,真的不是说说而已。
从自己被贾叶玄踹下悬崖那一次算起,他也不知道自己经历了几次危险,先是在后山差点让叶盛给宰了,后面又是在后山让人追杀,回来之后又碰到幽冥堂的人,接着差点让贾叶西弄死,今天又差点栽在叶盛手里,这一件件的都是让他在死亡边缘挣扎呀!
而这种不合乎社会体制的暴力行为不断上演,让沈问丘这位接受过良好的社会礼法体制熏陶优秀人才感到难以接受,但面对此,他又极其无力。
“看来公孙大哥说得没错,这个社会的确需要开辟相应的礼法才行了,而且要恪守不渝才能杜绝这种现象。”
但熟读史书的沈问丘又深知凡是破旧立新总会造成一些流血事件的,因为他们这样做,总会伤害到少数人的利益。
“嗯,还好这个世界可以靠超强的武力去改变规则,破旧立新倒是简单许多。不过,也要努力了呀,在不变强,说不定哪天就没了?”
今天再次碰到叶盛,不仅让沈问丘想起那日再后山暗暗下的决定,而且也让他意识到,不能光喊口号而不实践了,必须要努力,必须要变得强大起来。
至少也要为活下去,挣得本钱!
想及此,沈问丘也不再瘫倒在门上,像一只矫健的猎豹一般迅速进了自己的房间。
已经回到了这个禁止斗殴地带,沈问丘倒不担心叶盛追来。
再说了,外门那么大,而且也没多少人认识自己,他相信没有十天半个月,叶盛要想找到自己,估计是难!
当然,这一切都是他以为。
山下小镇。
女子在床上吐气如兰,身上大喊淋漓,她小手努力挣扎着,试图推开压在自己身上像只公牛一般犁地的青年道:“单盟主,求求你放过奴家,嗯……哼,嗯……好疼,盟主,奴家疼……嘤嘤……”
对于女子的哭诉,青年依旧耳若无闻,埋头苦干,为修行努力的耕种着,配合他鼾重呼吸声的还有床帏发出的吱呀声,证明着男子是一个努力勤奋的人,关于修行,他一刻也不曾放松。
砰!
正在关键时刻,大门被一脚踹开,吓得床帏上青年男子差点不行,不由得愤怒咆哮道:“滚出去!”
那女子也是被吓得花容失色!
然而进来的男子却极其厌恶的丢下一句,“赶紧完事,到客栈找我!”
那青年男子才知道来人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刚要解释,可那踹门的青年却已经走了,他已经顾不得宣泄第三条腿的怒火,任由着它滚烫滚烫的。
赶紧手忙脚乱的床上衣服,追了出去,留下床帏上欲仙欲死的女子。
香汗淋漓的女子,满脸红霞,媚眼如丝,却只是娇滴滴吐气如兰道:“唉,终于走了,奴家的腰差点要都让给他折腾散了。”
这位单盟主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看见一脸阴沉的青年,心里一沉。
他知道自己刚刚那句话,肯定是惹老大不高兴了,可哪个男人干着正酣畅被打断之时,能不生气呢?
“那个,哈师兄,我刚刚……”单纯难为情的提起刚刚朝他怒吼之事。
“你小子怎么回事,事情过去那么久了,那沈问丘居然还生龙活虎的?”
哈师兄知道这小子的功法修行在个前靠女人,也不愿意跟他计较这些,只是弄死沈问丘这事居然拖沓到现在,这样他很生气!
单纯摸了一把额前冷汗道:“师兄,我也没办法呀!那聂隐堂非得说什么按照规矩来,沈问丘待着不下山,他们也没办法……”
“放屁!”哈凌咆哮一声愤然道:“他们什么时候遵守过规矩,再说了杀一个蝼蚁而已,还需要讲规矩?”
单纯吓得一哆嗦,甚是委屈,想起那位暗室里大佬的一个眼神,差点把自己尿给吓了出来,他心中抱怨道:“你这些话跟人家说呀,跟我说干嘛?你是不知道那地方的恐怖,那帮人是说规矩就是规矩,可说规矩那他妈哪是规矩?”
“算了。”哈凌也看出来了,这指望不上聂隐堂了,“我给你找了一个帮手,这几天你先回山上去,他回去找你的,这次能不能弄死沈问丘,就看他的了。”
“帮手?”单纯不确定的问。
“也算不上是。”哈凌道:“是这个人自己跟沈问丘有过节,我不过是顺手推舟而已。”
单盟主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心说,哈师兄这一招真是高明。
“到那时,他找上门,你只需要派个人给他带个路就行,其他的别掺和,否则,日后执法堂真要追究起来,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哈凌嘱咐道。
这是大事,马虎不得……单纯也不傻,自然知道。不过沈问丘身边有那么一个小丫头,就算哈师兄找了人,也不一定能弄死沈问丘吧?
可换个角度想,虽然不一定能弄死那小子,但给他制造一点麻烦,似乎也十分不错。
“说来也是奇怪,你说这贾家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单纯似乎是想起沈问丘弄死贾叶西一事,忽然嘀咕道。
哈凌有些疑惑,看向单纯,问道:“镇上这个贾家?他们又怎么了?”
似乎少华山的人对这个贾家许家都没有太大的好感,一提到他们都是皱眉,露出嫌弃之色。这或许是跟他们仗着那一点祖荫而不知收敛做人有莫大关系。
单纯当即将沈问丘与贾叶西在生死台决斗之事,以及沈问丘扬言一个月内不交出贾叶玄之事,一一告知哈凌听!
……
少华山上。
房间内,沈问丘拿出一个白玉小瓷瓶,里面放着的便是从奇长老那里哄来的纳灵丹,颗颗晶莹剔透,带着丝丝品红颜色,粉红粉红的,既小巧又可爱。
若是拿出来细看之下,还会发现丹药之上有着一些奇特的纹路,不过这些,他沈问丘也不懂,毕竟,那是炼丹师的行当麻!
“我现在是纳灵境四重初期,这纳灵丹,一共三枚。是不是说,我服下之后便能进入纳灵境七重了?”
沈问丘美美的想着,已经开始白日做梦,他细细盘算道:“那如果我在找上两枚纳灵丹,不就是能快速达到纳灵境九重了?哈哈……我真是个天才。”
殊不知,这丹药终究是外物,药效也是有限的,怎么可能助他直接从纳灵境四重进入纳灵境九重呢?
如果真能如此,那这五洲还不是仙人遍地走了?
当然,于修行,即便掌握了不少的常识,但并非从小耳濡目染长大的,他沈问丘此时也只能算是一个门外汉,不晓其中艰辛。
尤其是像他这种以前顺风顺水且胸无大志之人,做什么都是顺风顺水,又得过且过,觉得差不多就行,怎么会知晓修行的艰辛呢?
一个不追求功名利禄的人,怎么会有上进心呢?
不过好在这段时间的经历,多少让他沈问丘有了那么一点欲求,还有说干就干的习惯,否则就算是他沈问丘有极品的天赋,也是玉不琢不成器。
他取出一颗丹药,带着好奇心,仔细审视一番,又闻了闻,也没觉得有什么奇特的,寻思着,这丹药是什么做的,吃了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之类的。
但他脑子里关于纳灵丹知识也就是它能够增长丹田内的灵气和帮助人与天地灵气建立联系,以及价格至少得五六颗丹灵石,也就是至少五千两银子,卖得挺贵的。
又或者是丹药的品质,分类跟丹灵石一样,而至于其他的,比如有什么危害、副作用之类的,倒是没有。
毕竟,就算是常识也只是大家公认的一部分,不可能描绘的极其详细。
就好像你吃饭了,也没有必要描绘到你吃了几粒饭,那么详细的。
多数细小的经验,是不会被刻如玉简里的,还是得靠自己去摸索和积累。
所以才会有,人活着,是不断学习的过程的说法。
犹豫了许久,参悟不出什么玄机,沈问丘还是决定先吃一颗试试看,心说:“总归是有好处的,至于危害,管他呢?先服了再说吧!”
他当即将一颗丹药放进嘴里,本欲吞服下去,却不料这丹药入口即化,搞得他连什么味道都没有吃出来,毫无口感。
没有口感,对于他们这种美食体验家是件极其糟糕的一件事,尤其是小流苏这种顶级吃货,送给她都不要。
虽说没有口感,但丹药进入他体内的刹那,便产生了一股清凉感,瞬间沁入血脉之中,并伴随着一股浓郁的灵气滋生出来,开始在他体内游走。
同时,沈问丘身体周围有着若有若无的气体开始围绕着他盘旋,顺着他周身的毛孔进入体内,与此同时体内的四道灵气跟着游走周天,走穴游脉。
沉浸于这股清凉感,闭着眼引导灵气的沈问丘,脸上肌肉微微松弛,露出一股笑意,因为这可比他平时修炼轻松多了。
换作平时,哪一次不是让他觉得有无数蚂蚁在噬咬他的血脉经络,咬得他痛不欲生,咬得他额前冷汗直冒的。
可这一次,他竟然没有感到丝毫的不适,而且还有一股清凉的舒服感,这不是天大的好事吗?
“好舒服呀,这就是丹药的好处吗?”陷入修行的沈问丘,心中发出一丝感慨。
随着清凉感游走,沈问丘渐渐沉浸于这股舒适感,时间也跟着一分一秒流逝!
“怎么会这样?”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沈问丘突然发觉平时修行的那噬咬血肉的感觉重新出现,并且还比聘那是强上两三倍,在这股噬咬感内还夹杂着与清凉相反的灼热感。
“难道是药效消失了?又或者说这就是副作用?还是我修炼出来差错?”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沈问丘开始变得谨慎起来,小心翼翼的运转灵气,因为他知道这种事情要是出现差错,那就极有可能让自己的小命不保。
修行无小事!
因为意外降临,修行者将面临的是走火入魔,经脉尽毁,丹田破碎,爆体而亡等等一系列的后果,而其中任何一种结局,都是致命的打击,他们任何一人都承受不起。
“不行,必须收紧心神,只要我控制得当,就不会有意外。”
沈问丘开始安慰自己,同时心神收紧,灵气运转变得更加小心,每一个周天,每一个穴位都做到小心谨慎,缓行缓进,尽量控制灵气不让它冲破了自己经脉。
“呼!”又过了半个时辰,沈问丘发现自己服下丹药的那一股清凉感又回来了,“难道是药效周期,又或是副作用?”
“算了,等药效过去在问问燕舒雨吧!”沈问丘不知道怎么回事,决定等修炼结束后再请教请教燕舒雨,便又收紧心神,认真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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