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要求夏初的心理面积有多大的话,恐怕不能用言语表达。但可以肯定的是,已经创了新的高记录。
她何时遇到过这种状况了?
夏初脑袋还是灵活的,最后急中生智地,喊来小爱和几个女佣,一起把这个“笨重”的大男人抬回老宅。
夏初没有想过简逸会是什么反应,毕竟是救人心切,也只有这个办法才是上上策了。
再不救他,恐怕他会流血流死吧?
一时之间,老宅变得忙碌紧张起来。医生还没有到,夏初只有先帮忙止着血。
佣人们进进出出,拿这递那的,手忙脚乱。
直到医生来了,才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医生毕竟是医生,没过多久,娴熟地就帮男人处理好伤口。见他起身,夏初立刻上前,询问情况,眼神中带有期盼,神经是紧绷着的。
“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外伤太多导致大出血,需要多加调养才能补回来。”
夏初听了立刻放松了半口气,又感激地对医生说:“太谢谢你了。”
医生摆了摆手,表示没关系。夏初嫣然一笑后朝门外的佣人吩咐:“来人,把医生送回去吧,再打盆温水进来。”
“是。”
医生离去,温水来临。夏初坐在床边,为男子轻轻擦拭着满是干血的脸庞。
因为血渍太多,根本看不清男子的面貌,夏初根本不知道他是谁。
管他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救都救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随着夏初的动作,原本干净清澈的水也被染红,不过男子的脸变得干净了许多。夏初仔细打量着这张脸。
这张脸…………她竟然认识?
叶九?竟然是他的“前债主”叶九?看起来是叶九没错。
他怎么在这?受这么重的伤,发生什么事了?
夏初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没有白救人,没有白害怕一场,竟然把叶九救回来了。
叶九算是对她有恩了。不强迫她还债,禁止手下打扰她和妈妈。如果不是她,她这七年恐怕会过的更惨了。她一直想着要谢谢他来着,只是没有机会罢了。
现在这样……算是报恩了吗?她救了他的命。
还是等他醒来了,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再说吧。
随后她低头,有些无奈看了看自己红红的血衣,最后还是回到自己房间,重新洗了个澡。
事情临近结束后,夏初才有空闲想起刚才发生的事,还真是用惊心动魄,胆战心惊,心惊肉跳来形容都形容不了。
她发誓,下次再到那里散步一定要多找几个人。
她重新整理后再次去到叶九的房间,顺便命人随便拿一套简逸的衣服,等他醒后换上。
佣人纷纷奇怪她们少奶奶和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
还是血肉模糊的男人。
想着要不要告诉她们家少爷,可是又害怕惹火上身,又纷纷打消了这个念头。
夏初安静坐在床边,望着床上脸色苍白,僵硬如尸的叶九。
她见叶九见的不多,对他们那群人是能避则避的,所以也见不了叶九。
在印象中,这个男人一直都是高深莫测,混混的痞气中,夹杂着那么一丝难以掩盖的贵气。
夏初也曾经有一个错觉,叶九不是混混,而是哪家的公子哥。可是她看到的和知道的事实就只有一个,叶九就是混混,还是混混头。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叶九还是没有苏醒的痕迹,夏初想着叶九应该还不会那么快醒来,想着回房间把资料拿过来,在这间房间里工作。
她坐在地毯上,资料画稿和笔一窝蜂放在矮桌子,然后专心忙活起来。
离初赛只有一个星期了,她的设计稿还在筛选中,亦或者是没有自己喜欢的,称心如意的。
她用过好多种题材,有浪漫的,有简单的,有名贵的,可是却没有她想要的。
这是她第一次参加比赛,意义重大,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全力以赴。
夏初用左手撑着下巴,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胡乱在纸上画。
她现在已经可以重新用右手,虽然还是不太灵活,不过轻描淡写还是可以了。
夏初啊夏初,这样的作品别说拿第一了,能不能过初赛还是问题呢。
她深呼一口气,面色愁闷。倾国倾城的脸上出现了不该有的表情,让人见了实在惋惜,这样的脸就该一直笑,绽放出最美的画面。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来点创意啊?夏初的动作变为双手抱头,下巴抵在坚硬的桌面上,心里仰天长啸。
是不是她太久没有接触过珠宝才会这样啊?不行,明天得去珠宝店逛个十圈八圈。
打定主意后,她拿起手机发信息给顾安安,让她和自己一起去。
可是发过去等了半会儿也没有回信。
因为顾安安现在可是如火如荼。
她从老宅出发,在回家的路上接到舅舅的电话,说是外婆在家里不小心摔倒进了医院。
吓的她立马就掉头开去医院。
等到她到时,家里人的气氛十分低沉,个个低头根本没有留意到她的到来。
顾安安看了,顿时觉得心慌,一股浓浓的不安涌上心头。
她把每个人看了个遍,最后悄然走到表哥身边,小心翼翼问:“外婆怎么样了?”
“情况不怎么好,奶奶年纪本来就大,现在这样一摔恐怕很严重,还是等医生做完检查再说。”安静的氛围中,只有两人细细的交谈声。
接下来,顾安安也没有再说话,靠在墙边和他们一起,等着医生从那间房里走出。
等待是漫长的,现在的一分钟,在焦急的驱动下,感觉像是往常的十分钟,煎熬无比。
顾安安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在画着圈圈,迫使自己转移注意力。
“医生,我妈妈怎么样了?”
一道焦急的询问声打破宁静,顾安安认得是她舅妈的声音,赶忙抬头望去。
下意识地想要跟着走过去询问状况,可是当她看清楚来人时就那样顿住了脚步。
洛风……怎么又是他?
到底是有多巧才能这样一次又一次地碰面?突然明白这么一句话,世界真的很小,去哪里都能碰到他。
而且每一次见面,总是没有一点点防备,让人措不及防,惊恐万分。
顾安安的神色十分复杂,像是担忧又像是错愕,就站在那里定定看着洛风,身穿白大褂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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