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母先是带着泽泽,在周围逛了一圈,跟众人打打招呼,最后才回到了主席上。
坐在主席的人,都是和简家比较亲的一些名门贵族,不过其中,还有韩城和宁仪,这都是多亏了他们和夏初的关系。
夏初留意到,诺大的主席桌上,还有几个空的位置,应该是有人还没有来。
想法刚落,耳边就传来了一道不算陌生的男声,很是温润,“抱歉,路上有点堵车,来晚了。”
夏初停顿了一下过后,立即想起这道声音的主人是谁,咬了咬下唇,并没有往声源处抬头望去。
她早已想到,今日简家大摆宴席,而洛家和简家又是多年的世交,他们怎么会不到场?
简逸见夏初的脸色似乎有些变化,也不好意思让洛家落了面子,便冲洛风等人一笑,客气地招呼着,“没事,我们还没开始,坐吧坐吧。”
随着男人“嗯”的一声发出,不过一会儿,便坐到了夏初斜对面的位置,而夏初,也不得不把目光放在他们身上。
来的人,不止是洛风和洛雨,还有夏美珍,她正紧紧挨着洛风坐,宛若一个小鸟依人的女人。
夏初看到这画面,情绪不忍一下飙了上来,脸闪过毫不掩饰的厌恶。
这个女人,凭什么出席她儿子的宴席,还和她坐同一张桌子,真是脏了简家的地。
如若不是她,安安也不会失去洛风,更不会离开她,独自一人在国外孤苦伶仃地生活着。
“爷爷好,伯父伯母好。”
就在夏初愤愤不平时,洛风的声音再次响起,在跟长辈们友好地打着招呼。
他身边的两位女人,也知趣地道好。
“简老爷好,简伯父好,简伯母好。”
“爷爷好,Ba……哦不,伯父伯母好。”
最吸引人的,莫过于洛雨那下意识而又止住地一声“爸”,顿时就让简母的脸色一愣,又偷偷地瞄了一眼夏初。
简逸和洛雨有过婚约,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如今发生了这样尴尬的事,真叫人一时兴起,准备看好戏。
不过,简逸和简父都不简单,面对这样的场面,毫不动容,脸上的表情,依旧淡淡,莫测高深。
此时的主桌上,是陷入了沉默,洛风扫视了一圈,刚想发言为妹妹解释,却被一道浑厚而具有震慑力的成熟男声止住,“来了就好,替我转告你父亲,下次让他亲自登门道贺,不然的话,我得跟他绝交。”
这是一个严肃的玩笑话,毫不失他王者般的风范。
洛风听了,释然一笑,连忙乖巧地点头,“是的,一定一定,爸爸今天因为有要事处理,实在抽不开身,所以让我代表他来送上祝福,他还说,改日一定亲自登门拜访。”
“嗯,你倒是有点你父亲的样,可惜了,不从商。”
简父望着洛风的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又语重心长地说。
对于这样的话语,洛风从小到大,听过无数遍,已经是有了一套说辞。
他淡淡一笑,礼貌地回应,“我不适合从商,更适合做医生。”
“嗯,也罢,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毕竟是别人家的事,简父也没有多说什么,随便就结束了这个话题。
而这时,尴尬过来的简母,也发挥了她调整气氛的长处,哈哈地笑了两声,望着洛风洛雨道,“洛风,小雨,好久不见啊,两兄妹真是长得越来越好看了。”
洛风和洛雨,都含蓄地一笑,不约而同地回答,“谢谢伯母。”
而后,简母又把视线放在洛风旁边的夏美珍身上,打量一番,得出结论,“洛风,旁边这位是你未婚妻吧?叫……美珍?刘美珍?嗯……长得真是标志,跟你还真是天生一对,郎才女貌,不错不错。”
夏初听到这话,心里不忍嗤之以鼻一声,满脸的愤然和不耐烦,藏在桌子下的小手,也已经紧握成拳头。
什么狗屁天生一对?什么狗屁郎才女貌?
简直就是一对狗男女,呼吸都嫌他们污染空气。
她倒不是在怪简母,因为她知道,简母对洛风和安安的事,是毫不知情的,估计关于洛风婚讯的事,也是从媒体得知,如今她只是出于好意想要调理气氛,并无不妥。
简逸一直都在默不吭声地留意着夏初的情况,他真是怕她一下子激动,就把桌子掀了,这样的话,后果就有点严重了。
毕竟现场,有媒体,有外人,有家人,不仅会大损夏初的形象,还会给泽泽的满月席留下不好的一笔。
想到这里,他的手悄无声息地伸过去,紧紧抓住女子紧握着的拳头,随后与她对视了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有着相差不大的表情的,是洛风。
在听到简母的话后,他的脸上,明显闪过了一丝生硬,这是让人不明的。
一般来说,听到这些话,都应该感谢地应下,或者谦虚地推诿。
而他,默默不语,没有回答简母。
反倒是一旁的刘美珍,听到这话,满脸的害羞和幸福,笑意不止,挽着洛风的手,更紧了。
“谢谢简伯母,我经常听洛风提起您,他说您是为贤惠温柔,端庄大方的人,今日一见,真是让我崇拜。”
呵呵,听洛风经常提起?这是在显摆洛风对她有多好,无话不说么?
还真是名副其实的绿!茶!婊!
夏初听了刘美珍的话,差点没吐出来,那故作娇羞的声音,真是让她倒尽胃口。
跟安安那豪爽干脆的性格比,她真是差太多了,真不明白,那洛风什么眼光,竟然选择了这么个不要脸的女人。
同样,不知情的简母,听到这甜甜的进攻,不忍捂嘴轻笑两声,“哈哈,小嘴真甜,怪不得洛风这个千年老光棍会和你在一起。”
“千年老光棍”这个称呼,让年仅二十多岁的洛风,甚是不满。
就在刘美珍想继续应允简母时,洛风故作不经意地轻咳了两声,这也是一种暗号。
意思很简单,就是别说了,再说下去,不仅刘美珍要钻地,他也要了。
刘美珍是被夸得不好意思而钻地,而他是被凌厉的眼神和不怎么喜欢的话语,逼得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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