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乔诗语自己也意识到了,她微微松了松手,“对不起,我只是太紧张了!”
宫洺当然知道,摇了摇头,他苦笑道。
“怪我。”
他看起来真的很难过,乔诗语顿了一下又道。
“你来摸摸他吧?他刚才动了。”
宫洺没动,乔诗语又主动的伸手将他的手拉过来,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下一秒,肚子里的小家伙像是在回应一样,朝着宫洺的手心里踢了一脚。
“动了!”乔诗语笑道。
宫洺点了点头,“嗯!”
他很想高兴,可是,他一想到乔诗语即将要受的苦,他真的笑不出来。
……
下午的时候,梁淮安赶来了。
宋晴天也跟着一起过来了,大概是因为都是母亲的缘故,她们两个人倒是很投机。问清楚情况之后,梁淮安便和宫洺一起出去了。
“我查过了所有那天来宴会的名单,大部分都是我家里的亲戚和朋友。要说比较突兀的那就只有两个人……”
梁淮安看了一眼宫洺,下一秒,两人异口同声。
“宫灿和乔诗琪。”
“对!”梁淮安点头,“这两个人本来就不在我的邀请范围之内,突然间到来,其实我本来也很奇怪。但是,他们是你的弟弟和嫂子的妹妹,我也没什么理由不让他们进去。不过,会是他们两个人干的吗?如果真是这样,他们会不会有点太傻了?”
简直像是在自投罗网。
宫洺没吭声,他一直在思考什么。
梁淮安知道,他每次思考的时候,就会这样。所以也没吭声,由着他了。
不过,他自己也没闲着。一直在嘀咕,“如果说,宫灿和乔诗琪两个人先放在一边的话,那么还剩下的就是现场的服务员了。只是,那些服务员,都是容城酒店的资深服务员,我当时因为担心晴天的身体,就怕出岔子,要求酒店里全都给我派的资深的人员,按理说,没理由啊?”
“乔诗琪!”宫洺突然开口。“你先查查她!”
梁淮安眉梢一挑,“你怎么会想起她?”
宫洺不说话,他只是想起了最近乔诗琪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间开始对他献殷勤。一开始,他还以为是乔诗琪和宫灿又想搞什么鬼。
可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
乔诗琪这个人,从他认识以来,都不是一个好的。如果是她因为自己,对乔诗语下手,他觉得乔诗琪也不一定做不出来。
眼瞅着宫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梁淮安忍不住喊了起来。
“不会吧?难道她也对你……”
“闭嘴!”宫洺说道。
梁淮安哼了一声,“男人长的太好看,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下一秒,又遭受了宫洺一个狠狠的白眼。梁淮安这才噤了声。
病房那边突然响起了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宫洺心下一凛,慌忙朝着病房那边跑过去。
刚到门口,就被外面的章医生拦住了。
“你还是先不要进去了,陈医生正在给乔诗语做第一次注射……”
话音刚落,里面已经传来了小女人痛苦的呜咽。
宫洺只觉得他的心已经坠入了谷底,顾不上章医生的劝阻,他已经推开门,冲了进去。
病房里,乔诗语的第一次注射要从后背的盆骨那边注射进去的。
乔诗语的肚子很大,又不适合趴着,只能侧躺着。
旁边是两个护士,死死的按住了她的手。她已经疼的浑身发抖,本来还喊了一声。
但是看见宫洺进来之后,她便死死的咬住了牙关不肯再开口。
甚至,在触及到宫洺担忧的眼神的时候,她还对着宫洺露出了一个微笑。虽然,那个微笑看起来是那么痛苦。
宫洺的脑子里蓦的想起了刚认识乔诗语的时候了,那时候她因为被人下了药,意乱情迷的时候。
为了不被侵犯,她竟然那么勇敢的拿了碎片来扎自己。
她一向是那么勇敢,尤其是成为了母亲的她。
正想着,旁边的护士忙道。
“快拿一块干净的手帕来,给病人咬着。万一咬到了舌头就不好了!”
旁边本来在陪着的宋晴天,已经被乔诗语痛苦的样子吓得六神无主了。闻言,一时间也反应不过来了。
宫洺心下一紧,快步的朝着乔诗语那边走了过去。
下一秒,他直接将自己干净的手指,送进了乔诗语的口中。
乔诗语痛苦的摇了摇头,“不要……”
“没关系!”宫洺说罢,那边医生已经在开始推送药了。乔诗语顿时疼的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下去。
她再也疼不住,狠狠的咬住了宫洺的手指。
旁边的宋晴天惊愕的看着这一幕,心里是无比的震撼。可偏偏,宫洺一点表情都没有。
仿佛过了半个世纪那么长,医生总算是推完了药物了。
将乔诗语放开的时候,她浑身已经全部都是汗水了。从外面跟着进来的章卉,看见宫洺的手指还在乔诗语的口中,吓了一跳。
“宫先生……”
宫洺淡定的将自己的手指从乔诗语的口中拿出来,一眼就可以看见手指上面一排很深很深的牙齿印。
已经可以看见血迹了。
“怎么会弄成这样?我去找点纱布来,帮你包扎一下……”
“不必了!”宫洺说罢,直接将自己那只受伤的手指放下去,用另外一只完好的手臂,帮乔诗语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还疼么?”
字里行间,都是无尽的心疼。
要是可以,他真的很想自己帮她承受。
乔诗语因为不疼了,意志也渐渐的清醒了过来。听到章卉说起了宫洺的手指,她慌忙握住了宫洺的手臂。
“给我看看?”
宫洺摇了摇头,“没事!”
“不行!必须给我看看!”小女人一脸的担心,宫洺觉的自己要是不给她看,她可能会一直心里想着。
只好,自己暗暗的揉了揉,感觉颜色没那么恐怖了,才拿出来。
“你看,这不是没什么么?”
下一秒,乔诗语已经直接掉下了眼泪。
“是我咬的吗?怎么这么深……”
宫洺慌忙将她的眼泪擦掉,“你是小年糕的妈妈,为了小年糕,你都可以承受那么多的痛苦。而我是小年糕的爸爸,为了你和小年糕,这是我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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