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一见赶紧制止了二人的争执,看看时间不早了,三个孩子慢腾腾的回家了,但是在回家的路上,小干巴和二胖谁也不搭理谁,都气鼓鼓的,大头也没有再说什么。
第二天,几个孩子又凑到一块儿去上学,经过女知青宿舍时,三个小子特意看了看后窗户上的玻璃,确实向小干巴说的那样子,后窗户上积攒了厚厚的一层尘土,要想看清楚里面的东西,确实很难。但是二胖就是不相信小干巴说的话。下午放学后,三个小子又想去看看,但是,被大头劝住了,因为现在天气太早,如果一旦出现问题的话,不好办。二胖和小干巴一听,只好闷吞吞的回家了。
又过了几天,三个小子还是想着这件事,所以,心也没有用在学习上,这天放学后,二胖实在忍不住了,叫着大头和小干巴出了学校,向东边绕了过去,先是在池塘边上玩了一阵子,此时气候早已转暖,池塘边的柳树冒出了鲜嫩的小叶子,几个孩子,在柳树下面折柳枝玩,看看天色晚了,二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大头说道:“这时间不行呀,容易让人发现,要不吃完晚饭后,再去。那时候人很少出门,不容易被发现,再说黑天好跑呀。”小干巴和二胖点头同意。
晚饭后,三个小子聚在了大头家的大门底下,天空中繁星闪烁,没有月亮,外面很黑。用二胖的说法正是做坏事的好时候。
三个小子,顺着大街悄悄地向大队摸去,一路上三个小子谁也不说话,慢慢的靠近大队了,三个小子怕被人发现,又绕了一个圈,这才回到女知青宿舍的后墙下,后窗户上透出了一束昏暗的光线来,这次二胖不让小干巴先上了,而是自己在下面,摸着黑,先把附近的砖头轻轻地垒起来,大头和小干巴在一旁帮忙,看看约莫着差不多了,这才作罢,然后,二胖轻手轻脚的开始向上爬,此时的二胖很是小心,慢慢爬上了砖头,然后,双手紧紧的扣住了砖缝,慢慢的立起身子来,害怕被发现头一点一点的抬起来,慢慢的二胖的脸被光线照到了,二胖微微眯眯眼,看看周围的情况。
确实如小干巴说的那样,这块玻璃上确实有很厚的灰尘,有个地方有明显的擦痕,看来是上次小干巴弄的,二胖看看后确实看不清楚什么,就这样,二胖又用手慢慢的擦,不一会儿窗户上的玻璃干净了很多,二胖闭上一只眼向里面看,是一排大床,床与床之间拉着铁丝,上面挂满了一些不知名的东西,看着二胖一个劲儿的不得劲,就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里面的女知青干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看见想要看的音乐老师,二胖正在看着,觉得旁边脚下的砖头轻轻的一动,回身一看,原来是小干巴又爬了上来,二胖只好向边上让了让,小干巴爬上来后,看看玻璃,和二胖比划了一下,还没等二胖明白怎么回事,小干巴就用手去擦玻璃上的灰尘,结果,因为脚下的砖头不稳,身体的重心也有些不稳擦玻璃的手就没有了准手,结果一用力,这下子可坏事了,后窗子“吱呀--”一声开了,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在黑夜中,对于这三个小子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原来,天气渐暖,女知青们经常开窗透气,结果窗子没有关好。
随着窗子的响声把正在偷看的二胖和小干巴吓得不轻,心中一慌,结果脚底下一滑,砖头子歪了,稀里哗啦的一阵乱响,接着,从窗口传来一阵阵女人的叫骂,紧跟着,听到前面急匆匆的开门声,和噼噼啪啪的脚步声,此时的二胖和小干巴滚作一团,在黑暗中,顾不得被杂草乱石划伤,站起来,转身就跑,而在下面的大头就要幸运的多了,就在二胖和小干巴一弄歪砖头时,就觉出了不妙,抽身先行离开了,随后,二胖和小干巴跟头歪斜的追了下来,三个小子没有回村里,而是趁着夜色和杂草的掩护,直奔东边的场院而去。
在后面传来女人的叫骂声,几束手电筒的灯光乱晃,但是并没有人追来,因为,黑暗的夜色中,想要去找个人的话,尤其是没有方向,简直太难了。
三个小子在黑暗中一阵狂奔,来到场院屋子,一腚蹲在地上,直喘粗气,好长一段时间后,三个孩子平复下心气,谁也没有多说话,大头想问问看到些啥,但是模模糊糊中觉得不得劲,就没有问,又过了一阵,看见大队方向的手电筒的灯光都消失了,几个小子也觉得困了,这才吆喝一声,沿着北边回家,到了各自的家门口,悄没声的回自己的房间睡觉了。
第二天来到学校,三个小子看看了女知青宿舍,看到后面的砖头子都已被清理了,而且窗户上也弄上木头钉住了,到了班里孩子们都在说着什么,三个小子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跟着听着,但是心里感到很是心慌,终究孩子小一些,谁也没有意识到是这几个小子做的。几个小子心里很是忐忑,但是,事情并没有涉及到几个孩子。所以渐渐地三个孩子安稳下来了,但是也老实了很多。
这期间,又发生了一件大事,村子南边的公路上开始修筑铁路,很多孩子的心思渐渐地被吸引过去了,因为偷看女知青宿舍这件事闹的,三个小子没有参与到其他孩子看修铁路的行列中,现在,感觉没事了,几个小子又缓过劲来了。没事就向修铁路的地方转着玩,瞧瞧新鲜东西趁工人不注意,向家里弄个道钉螺丝什么的,铁路修的很快,随着铁路线的延伸,铁路上面来来回回的有了一些轧路的火车头,看着火车头在道轨上穿行,几个小子,感到很是新鲜,尤其是火车经过时发出的“咔嚓--咔嚓--”的声音,很是清脆迷人。
三个小子看着被磨得锃亮的道轨,慢慢的有了新的想法,尤其是大头此时的胆子很正,他发现在两根道轨连接的地方都弯着豆粒粗细的铁条,这种铁条很亮,很有韧性,大头就想弄一截,就用石头把一头砸弯,用力向上弯,然后拉到导轨上来,弯下去,弄完了就躲在一边看着,等火车头碾轧过去以后,铁条就被碾轧的薄了一截,大头这样就轻易的折下来了,拿着铁条的摆弄着,大头对这根铁条很是爱不释手,铁条的两头被道轨碾轧的薄了,还可以做两把小刀子,就这样大头在小干巴和二胖羡慕的眼神中,拿着铁条回家了,二胖和小干巴紧紧相随,回到家后,大头用钢锯根据距离的长短把铁条锯下来。然后,再在磨石上把被碾轧的一段磨出的刀刃,拿着自制的小刀,在树木上试了试,还别说真的很锋利的,因为这些铁条含有钢性,所以做出了的小刀子很锋利,这下子羡慕的二胖和小干巴了不得。分别缠着大头玩了一伙。
后来,还是小干巴提出了建议,说是,既然火车能把铁条碾轧成这样,自己弄个大钉子放在上面,肯定能碾轧薄,那样做把刀子肯定比较好玩。大头和小干巴听了直点头,想到做到,三个小子立即在家中找了几个十多公分长的大钉子,拿着大钉子去了铁路,隔开一定的距离,放一个大钉子在道轨上,然后几个小子躲在了一边,时间不长,一个火车头呼啸着开过去了,火车碾轧导轨发出的“咔嚓--”声明显的有了变化,结果这几个小子,根本没有留意,等到火车过去以后,三个小子这才从躲藏的地方跑出来,来到道轨上,寻找铁钉,结果并没有全部找回来,找到的铁钉被碾轧的很是规矩,钉子尖的位置就像古时候的宝剑,钉子帽相当于把手,把这三个小子可乐蒙了,回到家中找到磨石砂轮,很用心的磨起来。
这样连续几天的时间,几个小子凑到了一块儿在砂轮上磨石上磨钉子,很是专心,也没有出门,渐渐的几人手中的钉子有了雏形,两边开刃,由于钉子具有钢性,虽然钉子的形状发生了改变,但是被磨出刃的钉子很是锋利,而且由于钉子后面有个钉子帽,虽然也被碾轧扁了,这却成了一个很好的挡头,小干巴在钉子帽的位置上扎上了一段红布条子,这样一来,既漂亮又好玩,就像小说中说的飞镖,所以,小干巴给自己的钉子取名字叫“飞镖,”而且,小干巴试着向树上甩一下,呵!感觉真好,由于,钉子尖很锋利,钉子轻轻巧巧的钉在树木上,大头和二胖也学着小干巴的样子做成了飞镖,由于自己的钉子不多,三个小子有找了几个大钉子,去铁路上碾轧了一番,然后回来继续磨,这样,三个小子手中,都有四五个类似的飞镖,这样,一有空的时间,三个小子凑在一起练飞镖,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弄得这个东西有多危险,不仅如此,三个小子还比划着寻找固定的目标,进行练习,为了增加投掷飞镖的准确程度,这三个小子在一块儿木板上画了小圈圈,三个小子比着投掷练习,这样一来,投掷的准确度上有了明显的提高,随之所带来的危险系数也在逐渐增强。一场不经间惹出的纠纷就要在几个小子飞镖的飞舞中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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