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琛悠闲地靠着躺椅,方型的墨镜挡住他大半张脸,露在外的鼻梁更显挺拔,薄唇勾起一抹戏虐,“她讨厌,这次要什么?手指,手掌?”
“哼!”
姜雨欣轻哼,靠在他胸膛嘟哝,“狗咬我一口,难道我还要咬她一口么?”
霍琛长臂抚在她光洁的肩头, 姜雨欣顺势递上一杯鲜榨饮品。
吸管抵在他薄唇边,却紧闭不张。
“坏蛋。”女人娇嗔着,自己喝了一口,凑近他嘴边。
余七月还在等着娃娃脸来找茬,谁知,她竟然不与争锋,而且当她的面和霍琛亲吻。
刚才还感觉不到伤口的刺痛,此刻从指缝间密密麻麻地传来。
看着两人贴在一块,她识趣地抽回目光,梗着脖子往主楼走去,心里蔓开的颓然感,怎么也挥之不去。
洗手间里,冲干净血迹,伤口不深,摁着几分钟,便止了血。
身处阴凉,她倒不急着出去忙。
一想到外面跟连体婴一样的两人,余七月堵得慌。
她有些理解了秦时的锲而不舍,大概是源于心有不甘吧!
比秦时好一点的是,她明白是自己放弃在先,不甘之余更多的是庆幸,至少自己不会落个被人扔掉的下场。
卫生间里人来了又走,她却在镜子前扎了根。
“余老板,我都测量完了,你的伤口咋样?”
“大门口等我。”
余七月没再回工地, 直接和陆子谦在正门汇合,离开帝听。
此时,躺椅前,穿比基尼的女人直起腰,嘴里噙着一口果汁,这会儿才咽下肚。
旋即她站起,百无聊赖地抻懒腰,“苦了我,逢场作戏。”
霍琛揭下墨镜,日光下,眸子沿圈的深蓝色愈发清澈了些,“还挺懂事?”
姜雨欣双手拖着一对软绵,往上提了提,“我要是不懂事,霍总也不会再召见我。”
像她这种身段,这张纯天然的脸,一晚上入账一二十万还是可以的。
她只想赚够养老钱,每天吃利息享受余生。
至于这些个有权有钱的男人,讨厌她也好,嫌弃她也好,都无所谓。
当然,想要赚到money在手,察言观色是必备的生存法则。
霍琛连深入都不愿,怎么可能会跟她KISS。
男人取过手机,转账,输入密码。
姜雨欣瞥了眼数字三后追加的五个零蛋,俏皮地多了嘴,“霍总既然还想玩,为什么不把她捉回来。”
想必,以霍琛的能力,要控制住一个女人,应该是轻而易举才对。
烈日渐渐隐匿在厚重的云层中,男人雕塑般的面容,镀上阴影,深幽的眸子沉如海,“捉回来的有什么用?”
不情不愿,干巴巴的,他碰着也不好受。
起身捋下袖管,男人挑了小桌上的一厅生啤,悠然地走开,“野够了,她自己会回来。”
他确定,以及肯定!
看着屏幕上的转账,姜雨欣笑意盎然,“霍总,下次有这种好事,还找我呀!”
不用岔开腿,就有三十万,这比伺候那些类人猿舒服多了!
回程的路上,余七月始终注视着车窗外,间歇性地用单个的音节回应话痨陆子谦。
临到下车,愣头才回过味来,“余老板,你是不是伤得太重了,怎么闷闷不乐的。”
“对,手烂了。”
余七月推开车门,纤纤玉指安然无恙。
陆子谦看出来,余七月打趣他,接话道,“那怎么办,我要不赶紧聘请个设计师,不然咱们公司可就揭不开锅了。”
现在门户还太小,请设计师除了徒增一笔开销外,也没多大用处。
要是能把帝听的设计搞定,他们设计馆也算名声大噪了。
只不过这个念头,余七月只敢大胆地幻想罢了。
缓步进入天池大楼,乘着电梯一路到十二层,刚踏出电梯口,就见男人身穿亚麻质地的衬衣,捧着一束鲜花,好比门神般伫立在设计馆大门口。
余七月的脸当即冷下,陆子谦却目露亮光,“嚯,花神真身!”
谁不知道,有人在锲而不舍地追求余七月。
几乎不间断地送花,送礼。
未见其人,但受公司小姑娘的热烈追捧,只因那些礼物,都落入了她们口袋。
陆子谦端详着男人的长相,浓眉桃花眼,五官秀气,身形高瘦,手腕上的余舶MP系列,两百万起步价。
可以啊,余老板,有富二代求之若鹜。
陆子谦似老父亲般对这个花神甚是满意,然而余七月却惘若未见,从秦时身侧,长驱直入地进入公司。
她一只脚迈进门,身后,男人的手却陡然扼住了她手腕。
“我有话说。”
男人声线温和,眉头紧锁,怀里的鲜花,是白玫瑰喷了浅紫色的砂。
余七月定住脚,瞟了眼陆子谦。
陆子谦一个激灵,小跑着冲进办公室,余老板的幸福时刻,他怎么好当电灯泡。
光滑如镜的走廊里,余七月死鱼眼给到秦时,“快说,我没时间跟你耗。”
她的臭脸无时无刻写着对秦时的厌烦,男人瞧着她身上的宽松男士衬衣,质问道,“这谁的衣服?”
“你管得着吗?”余七月甩开他的手,冷嘲道,“你未婚妻放任你在帝都这么久,肯定很担心吧?”
提起未婚妻,秦时的脸色变得不大自然,“我在处理了,笑笑。”
他的联姻对象,又不是大街上随便抓来的,家里千挑万选,对方背景实力相当。
这头一意孤行的悔婚,也得给女方家族一个妥善的交代。
“别逗了,你处不处理,何必跟我报备。”余七月拨了拨披肩的乌发,笑出声。
不知情的会误以为,她还是秦时的小三,迫不及待逼宫似的。
这么一拨,细白如雪的肌肤上,缀着的几颗红印,瞬间撞进了秦时眼底。
他瞳孔震荡,猝然抓紧了她胳膊,“谁干的?”
余七月忘了和霍琛滚床单留下了满身爱痕,冷不丁地被秦时吼,茫然了两秒。
她未能答上来,秦时掐着她的手,又震声咆哮道,“我问你谁干的!”
本就纤细的胳膊,被他狠力的捏,似要隔着体脂率极低的皮肉,将骨头折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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