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惊,不是说漠北只来了一个王子吗?怎么还有另外的人?
只见从轿子里飞出一个女子,手持皮鞭,身着红衣,头戴璎珞,不过长得实在是一般,和阿木古一点都不像,完全是姿色平平之人。
“慕青栀这个王八蛋,你放开我哥哥!!”
慕青栀抬眸,上下打量着来人,讥讽道:“你哥哥?所以你是漠北公主了?怎么,你们漠北打不过就选择骂人了吗?”
“不是我哥哥打不过你,是他见你是女子,让着你而已!”
“让着我?”慕青栀笑出了声,“所以在战场上,他败于我的枪下,也是因为我是女子然后让的我?”
漠北公主乌兰想都没想就回答道:“那是自然,哥哥他就是见你是女子,所以才让你的!”
可是这话一出,漠北使团的人脸色顿时就难看了起来,就连还没压制住的阿木古的表情也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丞相岱钦忍不住小声提醒她道:“公主,话可不能乱说!”
“怎么了?我说这话怎么了?哥哥怎么可能打不过这个女人,我们草原上的男儿怜惜女子,故意让给她罢了!”
阿木古实在是受不了这个蠢货妹妹了,大声呵斥道:“乌兰你给我闭嘴!”
慕青栀像是看傻子一般对她说道:“所以说,你哥哥顾漠北大军的将士性命于不顾,就是为了让我这个女人?你说,你们国家的子民会不会接受,他们的将军在战场上为了所谓的怜惜女子而使得自己的将士们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乌兰一愣,心中咯噔一声。
得到慕青栀的提醒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一时间羞愤不已。
“慕青栀,你——”说着还企图用手中的鞭子抽打她,结果鞭子被慕青栀毫不留情地扯断了。
兄妹二人可谓是狼狈至极,这漠北使团刚才还一副嚣张的气焰,现在个个如鹌鹑。
事已至此,为了给对方保留一点颜面,慕锦一终于舍得出声了,“平阳你就把人放了吧,毕竟来者是客,我们可不能让客人如此难堪。”
慕青栀也跟着他一唱一和,“皇兄说得对,这漠北人还弱了,我这一下子没收住力,伤到了他们,还真是对不起了!”
这阿木古虽然被放了,可是漠北的脸已经被他们兄妹二人给丢尽了。
乌兰实在是忍不了这口气,对着慕青栀又大放厥词了起来。
“慕青栀你再厉害又如何,还不是被当成筹码与我漠北和亲?!到时候你成为我哥哥的妻子后,看我怎么治你!不过你这副模样跟个男人似的,想来我哥哥也不会喜欢你,说不定他一高兴还会将你赏给将士们一起享用!”
这些话听得黎国官员们愤怒不已,慕青栀脸黑如墨,原来刚放下的乌金枪瞬间架到了乌兰的脖子上,她紧着咬牙道:“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怎么?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镇北将军和亲之事已经传遍天下,即使你们黎皇想要拒绝也没用!”
“你——”
就在她差一点就把长枪刺入乌兰脖子的瞬间,秦月臻和樊华两人及时地一人一边,拉住了她的胳膊。
“青青,稍安勿躁。”
随后秦月臻盛气凌人道:“区区一个小国也敢大放厥词!什么和亲之事,我黎国百姓可没听说过,怎么?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吗?脸呢?”
乌兰并不知道眼前的女子是谁,只当她是普通的一位郡主或者公主之类的,于是想要刺激她道:“没事,慕青栀不和亲没关系,你或者你的姐姐妹妹来和亲一样能行!”
“真是喝点马尿你不知天高地厚!姑奶奶我和亲的话怕是你哥哥没这个福气啊,毕竟看你哥哥一副将死的模样,可是压不住我的!”
“你——!”
樊华难得没有反驳秦月臻的话,反而还与她一起气人。
“身上一股羊骚味,闻着就让人反胃!蛮夷粗鲁之人果真是语言粗鄙不堪,就你们这种一看就没认得几个字的人竟然还妄想娶我黎国的公主郡主,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就是就是,你看看她,脸上描红画绿的,真难看!”
两人一唱一和的,把乌兰以及漠北使团的人气得脸都绿了。
兰还想骂回去,就被阿木古拉住了。
他知道自己的妹妹脑子没有这两人灵活,再骂下去也只是会吃亏,于是便说道:“慕青栀,我也不想你难看,所以今日之事到此为止。”
慕青栀冷笑,丝毫不给对方台阶,“要点脸吧?谁给谁难看大家看不出来吗?既然如此,我也不想让你们太难看,所以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吧!”
阿古木被怼得哑口无言。
眼见双方暂时冷静了下来,岱钦终于可以出来和黎国的鸿胪寺卿说上一些官方客套的话了。
几轮你来我往的客套话之后,这使团接见总算是完成了,阿木古和乌兰上了马车,跟着黎国的人浩浩荡荡向皇宫的方向走去。
因为城门口的事情让漠北使团在进城之后,一改嚣张的模样,个个都变得拘谨了起来。
慕锦一和张京墨故意落在大队的后面,两人共同骑着一匹马。
“我看这次漠北使团来京,说不定还要闹出多少幺蛾子呢!”
今天的事情让双方都憋着火气,特别是阿木古兄妹两,若是这两人不够坦荡的话,只怕还会闹出更多的事情来。
慕锦一难得神情严肃,“你说得没错,这阿木古本就是个极其麻烦的人物,再加上她妹妹,只怕是平阳又得受了。”
“不过我还是不明白,平阳郡主和亲一事,至今还没有定论吗?”
“没有。”慕锦一摇头,“还有许多顽固的大臣认为,牺牲平阳一人换得北境百年安稳的一桩稳赚不赔的交易。”
“呵!真是一群老不死的东西,我看直接让郡主杀了这群老顽固算了!”
慕锦一:......
他好奇地打量着怀中的女人,有些好笑问道:“墨墨,你的戾气何时变得这么重了?”
“有吗?我不是一向如此吗?还是说你觉得我这样子很不好?”
慕锦一将她的手握住,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怎么会?无论墨墨是怎样的我都爱得不行,只是觉得这样的你有些新奇。”
张京墨之前对于这种情话嗤之以鼻,可是现在不知怎的,对于这样的话竟然很受用。
她反手摸了摸男人的下巴,小声羞涩道:“看你这么会说话的份上,今晚我准许你,七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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