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承戈理都没有理她,直接打开车门,抱着祝颂进了车门。他把祝颂的头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枕着,车子开动以后,缓缓地掀开她的袖子,要检查下伤口。
祝颂身上总是伤痕不断,上次的旧伤还没有好彻底,这又添新伤。
她身上有不少处擦上和淤青,遍布在奶白色的肌肤上,看起来十分的可怜。展承戈拉着她的手,凑近自己的嘴唇,在伤口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祝颂虽然疼得要命,看到他这个动作,还是忍不住扬了扬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脸。
“很疼吧?”展承戈问。
祝颂说:“当然是有点疼了。”
“我亲一下,就不疼了。”
祝颂配合地说:“好像确实好了一点,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作用。”
展承戈凑上来,在祝颂耳边轻声说:“身上还有很多伤吧?还有哪里有伤,回去以后我都亲一遍,你就好了。'
祝颂听到这话,抿着嘴翻了个白眼,没作声。她这副娇羞的作用,成功地让展承戈心里一阵荡漾,府身去亲她的嘴唇。
祝颂脸色苍白,脸上一断地在出冷汗,展承戈的嘴唇也不敢下重了,轻轻地在她嘴唇上摩擦着。
祝颂觉得痒,被亲了一会儿,就忍不住别开头去。两人额头抵着额头,一派亲昵。
祝颂甚至在这一刻都忘记了疼痛,心里眼里就只有展承戈这一脸的温情。
像很多言情剧里女主角的心思一样,祝颂这一刻觉得,如果时间能够永远停留在这一刻,那该有多好。
从郊区开到医院的路上,天色就已经全黑了下来。祝颂从刘蕊被掳,情绪就是高度紧张的,此时终于完全放松下来,整个人都晕了。在彻底晕菜之前,她忽然想起来了自己跟到破房子去的目的,一个激灵又醒了过来,努力地瞪大眼睛:“承戈,承戈,快去找小蕊。她应该就在那个破房子的二楼,如果去晚了……”
真是该死,自从那个坡里滚下去,她就只顾着自己保命,都把刘蕊给忘记了!
此时想起来,精神一紧张,想要坐起来,刺激到腿上的伤,疼得她脸色一阵发白。
展承戈把她的头又扶正,让她好好躺着。
“这还用你吩咐?你没看到高崇不在这里吗,刘蕊那里,他已经搞定了。”展承戈轻声说。
祝颂放下心来,大松了一口气,像是一块石头落了地。
“那就好,那就好。她现在怎么样?情况还好吗?”祝颂问。
展承戈说:“放心吧,应该也是要先去医院吧。你别担心了,高崇办事儿靠劳。”
祝颂微微地闭上眼睛,又开始觉得晕,声音越来越小:“他们一定还安排了人守着小蕊,希望那个人被抓住,这样,就能查出幕后到底是谁非要害她,害……我……”
最后的尾音,已经要消失不见。
失去意识之前,似乎听到展承戈在耳边轻声说:“睡吧,安心睡。”
然后她就真的睡了过去。
眼看着祝颂已经完全睡着,捏脸也没有任何反应之后,展承戈凑到她耳边,轻声叫:“颂颂,颂颂,到医院了,醒醒。”
祝颂没有任何反应。
他这才坐直了身体,眼中刚才溢满的温柔缓缓地收了回去,一只手随意地帮祝颂头发上的草屑慢慢挑下来,一只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从刚才一直在闪烁的来电显示,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开口:“喂?”
“少爷,这小姑娘没有什么事,医生检查过了,等醒过来就好。”
展承戈应了一声:“嗯。”
高崇接着又问:“那几个人……”
“叫他们滚,滚得越远越好。这五年以内,如果敢回来,他们心里有数。你知道怎么办。”
高崇顿了一秒钟,恭敬地应下了。“我知道,少爷。”
挂断了电话,展承戈继续低头,又开始专心致志地替祝颂择抻秀发上的草屑。祝颂一动不动,整个人看起来十分乖巧。展承戈府下身,在她的挺翘的小鼻子上印一下一个吻。又摸了摸他的脸,然后就这样盯着看。
半晌后,抬起头来,推了推稍微下滑的眼镜,瞳孔微缩,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少爷,医院到了。”
原本想让吴悠到家里去给他,但是给她打电话,吴悠判断说祝颂的情况需要拍片确认了伤情才行,这样更保险,展承戈便安排了第二人民医院,市里最大的。
祝颂在检查途中,竟然也全程没有醒。
等到再次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刚刚醒来时,还没有感觉到身体上的疼痛,只觉得喉咙里干得厉害。她动了一下,张了张嘴,还没有发出声音,就有一根吸管递到了自己的嘴边。祝颂想也没想,张嘴就吸。
喝完了水,头脑才稍微清醒了一点,眼前也可以看清楚东西了。首先印入眼帘的是的展承戈的脸,他应该是一直守在自己床边等着她醒,所以才刚刚醒过来,立刻就给她递水了。
祝颂动了一下,感觉到脚好像不能动。这才看到自己的脚吊起来了。
“你的脚骨折了,要养些日子。”展承戈解释。
祝吃了一惊:“骨折?”难怪这前那么疼,没想到竟然是骨折?
“没有你想像的那么严重,是骨裂。只是你后来强行用力,伤口又扩散了些。你放心吧,只要养好了,对之后走路什么的没有影响的。”
祝颂点点头。
之后又吃了一点东西,睡了一觉。等到再醒过来的时候,才感觉精神好了些。
“小蕊怎么样了?”
展承戈说:“她没有什么事,你放心吧。”
祝颂想了想,又问:“那季明朗呢?”
“那就不知道了,我没有问。”展承戈明显是对季明朗有点偏见,提到他的名字都没有什么太好的脸色。
祝颂想了想,说:“我感觉,季明朗昨天是真心想要救我的。要不然,也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伸手去拉我。”
展承戈没有这么想,认真地跟祝颂分析:“你掉下去时他拉了那么一把,你就认定他是好人了?那你也太单纯了……那你又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他会出现在那里呢?真的只是巧合。还有谢文军,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巧合多了,就不是巧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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