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曼觉得季少华这小子又阴又坏又蛮横跋扈,简直就是坏透了。
“他把凶器藏起来了。如果他不用刀子怎么扎破我的轮胎呢,难不成要用牙咬破。你们可以请人来鉴定轮胎被什么东西弄破的,如果不是匕首扎破的,就把我拘起来。”晓曼愤怒地说道。
几个警察商量了几句,就让狗主人出示狗证。
老岑出示了狗证,证明这条狗是合法的。
大狗啃坏了车子,需要赔偿,而季少华跟顾晓曼有私怨,扎破了她的轮胎,但并没有伤到她。
所以就勒令他们赔偿,车子送4S店维修,所需费用由狗主人和季少华平均承担。
鉴于现场没有找到凶器,而且顾晓曼毫发无伤,季少华和狗主人也答应承担全部维修费用,这件事情就算过了。
晓曼的鼻子都快要气冒烟了。等到车子被拖走,她就闷不作声地往前走。
“顾晓曼,”季少华又追过来。
“你还想怎样!”晓曼猛地站住,她转回身,没好气地瞪着纠缠不休的季少华。
季少华冷冷地瞪着她,问:“你真不知道苏奕琛的下落?”
“有病吧你!”晓曼就是不明白了。“你哪只眼睛看我跟他很熟了!我应该知道他的下落吗?”
看了她好处,季少华的目光才缓和下来:“好吧。”
“哼,”晓曼不想理他,继续往前走。
“顾晓曼!”季少华又喊她。
晓曼实在烦透了这个人。“你有完没完。”
季少华的眼眶红红的,似乎要哭了。“你能不能……”
“不能!”晓曼虽然没听他把话说完,但是用脚趾头也猜得出来他想说什么。“你姐姐害人害已,她就该被判刑,我不会原谅她的!”
“是苏奕琛怂恿她,她也是受害者。”季少华已经没有方才的凶悍,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如果你肯高抬贵手,放她一条生路,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晓曼用一根手指戳着他,说;“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你能离我远一点!”
说罢,她就加快了步履。
“顾晓曼,你答应我了!”季少华在她身后喊。“你帮我找到苏奕琛的下落……”
晓曼加快了脚步,没有打算帮他找苏奕琛的下落。
*
来到了自己付定金的那栋楼前,晓曼顿时就扬起唇角,心情瞬间爆好。
这么漂亮的多层电梯洋房,居然有她的一份子。
想到这里,她就特别地高兴。不过笑容刚刚浮起,她又敛了下去。
等等,她为何会在这个小区遇到季少华,难道说他也住在这个小区?
很有可能。因为朝龙湾原本就是富人区。除了多层电梯洋房之外,还有独体别墅。
季家很可能就住在前面的独栋别墅群里。
想到这里,晓曼顿时在心里一阵哀号。天呐,她竟然跟季家人做邻居。
果然老赖选的住址就是不靠谱。
晓曼雀跃的心情大打折扣,只要想到以后就要跟季家人做邻居,她就没有那么高兴了。
拿着门禁卡进了电梯,她按下了六楼。
有几位邻居好奇地看了她一眼。据说这小区的治安特别好,没有加密门禁卡的人想进到这小区,简直太难了。所以,只有真正的业主才能畅通无阻。
晓曼拿着门禁卡和钥匙,都是张法官给她的。
按理说,没有完成过户手续之前,她是没有资格拿到这些东西的。但是张法官为了鼓励她,破格把钥匙和门禁卡提前交到了她的手里。
有了这些东西,晓曼就能够随时随地来检查她的新房子了。
出了电梯,她来到了自己的房子前,却见门前站着几个人在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什么。
晓曼意识到不妙,赶紧加快了脚步走过去。
到了门前,她不由大吃一惊,因为门前简直可以用血流成河来形容。
这不是新鲜的血液,而是那种黑乎乎的污血,散发着异味,都不知道几天了。如果不是这房子的卫生措施过关,恐怕早就招来了苍蝇。
晓曼大惊失色,但并没有慌乱。她问那几位邻居:“谁干的?”
几位邻居看了她一眼,问道:“你是新房主?”
晓曼立刻点头:“我已经买下了这套房子,手续快办完了。”
“那就是还没有办完喽。”那几位房主目露轻蔑之色,道:“以前也有几位房主这么说,可后来他们都不来了。”
晓曼明白了,但她并没有气馁。“我跟他们不一样。我遇事最爱较真,越是跟我作对跟我过不去,我越不妥协。”她顿了顿,想起了张法官的话,就宣布道:“我一定会坚持到底。”
那几位邻居似乎并没有被她的豪言壮语感动,看向地上的血污。“你还是先想办法把这些东西弄走吧。”
晓曼瞠目:“打扫卫生的活儿,难道不应该让物业来干嘛!”
门前的血污还没有清理,她又发现了新情况。
大门上似乎贴着一种类似于“福”字般大小的黄纸,但上面并没有字,只是贴了几张黄纸。
晓曼看这玩意儿有些眼熟,就说:“咦,这是什么。”
她一边说着,想上前探寻究竟,但无法绕过污血,所以就不能亲自去检查这玩意儿。
“烧纸。”一位男邻居好心告诉她。
晓曼的脑门轰地一声,差点儿炸开了。她就说嘛,瞧着这玩意儿眼熟,原来是烧纸。
小时候,她见过顾正革在逢年过节的时候烧这玩意儿,据说是祭奠鬼神用的。
后来移风易俗,这东西不让烧了,慢慢地都忘记长什么模样。
没想到,有一天会出现在她新房子的大门上。
“这个狗崽子……”晓曼被气怔了。“把这玩意儿贴我的房门上,他是咒我呢!”
几位邻居同情地看她一眼,并且好心透露:
“以前有个新房东据说还是个道上的狠角色,也被这家给气跑了,你这细皮嫩肉的,拿什么跟他们耗。”
“这刚开始呢,以后有的是新花招,保管让你欲哭无泪。”
“他们有房子的钥匙,随时都能进屋里,给你放点什么,你也不知道。”
……
晓曼直听得后背冒凉气,汗毛陡竖起来。
天呐,还有这种神奇操作。
她终于意识到,这老赖一家是多么难对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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