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曼想喊我会恨你的!但她喊不出声,就算喊出声,估计对方也不会在乎。
她绝望地闭起眼睛,等待着厄运的降临。
等了许久也没有动静,她又试探着睁开眼睛,却见苏奕琛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她张开嘴巴,仍没有发出声音。
苏奕琛离她很近,彼此呼吸相闻,但他并没有碰触她。“怎么办?”他喃喃地道:“我无法忘记你给别的男人生过孩子。”
晓曼泪奔,她很想告诉他没关系,他尽可以去找别的女人。比如说,那位完美无缺的华丽丝。
华丽丝根本不是他的亲生女儿,而且早就对他情根深种,他可以拥有这世上最完美最纯净的女人。
苏奕琛喃喃地道:“这些年我一直无法打开心结。晓曼,我只爱过你这一个女人,可你却……”
晓曼痛苦极了。她只能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想法——求你不要勉强自己!求你不要为难别人。
苏奕琛沉思之后,终于下定了决定。他拿出了一样东西,递到了晓曼的面前。
晓曼吓得心脏差点儿停止跳动——一把手术刀。
“洁白的婚纱,鲜艳的落红,这是我多年来的梦想。”苏奕琛举着手术刀,对她说;“不如我帮你。”
这个疯子,他究竟想做什么呀。晓曼想落荒而逃,可惜动弹不得。
锋利的手术刀抵在她的咽喉上,看着她目露惊恐,刀尖沿着她的脖颈慢慢下滑,最后落在她的心口。
“这辈子,我只爱过你。”苏奕琛的笑容还是那么温柔,慢慢地接道:“你却不爱我。”
你爱我,我就必须爱你?更何况我完全没有感觉到你的爱,你根本就是个变态,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感动了自己!
这些话在晓曼的喉咙里打转,可惜她没有机会说出来。
“我不会让你像詹尼弗那样变成一具行尸走肉,我要一个真实的顾晓曼。”苏奕琛手起刀落,在她洁白的玉臂上划下一刀。
晓曼嘶嘶吸气,她的左上臂被划了一刀,鲜血直流。
鲜血从她的伤口流出来,沾染了她洁白的婚纱和身下同样洁白的床单。
苏奕琛有严重洁癖,婚房布置得如同雪洞一般,什么都是白的。
顾晓曼的鲜血将洁白的婚纱和床单都沾红了,他却觉得这一幕很美。
“落红不是无情物,我的新娘子……”他放下手术刀,把顾晓曼搂进了怀里。
大手脱下了她被鲜血染红的婚纱,并没有要替她包扎伤口的意思,然后将她推倒在床上。
晓曼绝望地睁大眼睛,她从没有想到苏奕琛如此变态并且重口味。他竟然喜欢在鲜血淋漓里跟她行鱼水之欢。
她不停地翕动嘴唇,看起来有许多话要讲。
苏奕琛不知道怎么想的,还是伸手解了她的药物控制。“想骂我吗?”
他笑得那么纯洁无辜,一边优雅地解开自己的西装衣扣。
晓曼深吸一口气,问他:“方莞如是你杀的吧!”
苏奕琛脱掉西装,再解衬衣的扣子,一边漫不经心地道;“她太烦了。”
“你承认了!”晓曼想起方静那双怨毒的眼睛就忍不住喊冤,拜托,她虽然看着方莞如很不顺眼,但她并没有杀她啊。“法医说她自己开着车冲进海里,她的尸体表情惊恐,是不是你给她下了药。”
以前她还怀疑方莞如真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但当她领教过苏奕琛那随心所欲无所不能的药物控制之后,就坚信他要杀人根本不必麻烦,一剂神药,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是。”苏奕琛坦然承认,他脱下衬衫,露出了精壮的上身。他虽然外形儒雅,却没想到身材这么好。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晓曼睁大眼睛,他勾唇邪魅一笑:“我性感吗?”
她哭笑不得。虽然承认他性感,可她……并不想跟他有肌肤之亲啊!
苏奕琛激动地吻上她,喘息得那么厉害。
晓曼能够听得到他加速的心跳,感觉他的心脏好像要跳出嗓子眼了。
苏奕琛好像喘不上气来一般,张大嘴巴,心口剧烈起伏。
“喂,你怎么回事?”晓曼吓坏了。“需要吃药吗?你放开我好吧,我帮你。”
苏奕琛的脸庞涨得通红,嘴唇却有些发青,似乎极度缺氧。他努力伸手碰了碰顾晓曼的肩窝。
晓曼终于可以动了,她吁出一口气,就扶住了苏奕琛。她感觉他快不行了。
“我要怎么帮你?”晓曼急声问道。她不想眼睁睁看着他这么憋死。
苏奕琛伸手指了指床头柜的抽屉。她赶紧扑过拉开了抽屉,从里面找到了一瓶药。
“是这药吗?”为了节省时间,她一边问一边打开了药瓶。
苏奕琛已经无法说话了,就点点头。
晓曼赶紧倒出几粒药丸塞进了他的嘴里,又四处寻找水。由于动作幅度太大,她已经止血的手臂挣开了伤口,再次血流如注。
她顾不上胳膊上的伤,满屋子找水。但是没有找到水,就自作主张拿起了桌子的红酒杯。
等她端着红酒杯转过身,却见苏奕琛正平静地看着她。
手一抖,她吓得差点儿摔了杯子。这是见鬼了吧!刚才他还一副快要死了的模样,她就转了个身而已,他怎么就跟没事人一样。
苏奕琛脸上的潮红已经退去,唇色也不再发青,而是有些病态的苍白。但他看起来很平静,完全没有刚才那种心脏极度跳动,呼吸困难的样子。
看来刚才喂到他嘴里的药起作用了,还是速效的。这个天才疯子研制出的药物跟他一样变态。只要喂到嘴里,根本不用喝水往下带,通过唾液也能生效。
晓曼却不知道,苏奕琛的心疾发作之时,他可能没有机会拿到水。所以他在为自己研制特效药的时候就考虑到这个问题。
他研制的特效药根本不用喝水吞服,只要放进嘴里,一秒融化,随唾液咽下去,即刻生效。
*
新开的琴行生意还不错。但店里突然多了三个气势汹汹的人,吓跑了许多胆儿小的顾客。
赵若想报警的,还不等她拿起电话就被推到了一边。
太可怕了,怎么会有这样的野蛮人。而这三个野蛮人却是夏佩云的家人。
堂哥见夏佩云只是个打工的,知道从她这里搜刮不到什么油水,就提出给她介绍对象,一个开药店的瘸子。
夏妈妈有些尴尬,对堂哥说:“佩云虽然离婚了,好歹是个健全人,给她介绍瘸子,这是不是有点儿……”
“婶子你不知道,人家世代开药铺的,那一方首富啊!人家要能看上佩云,她嫁过去,彩礼什么的绝对厚实。”
夏妈妈还是皱眉头,她太重面子了。如果女儿嫁个瘸子,传出去让她脸上无光。
“哎呀舅妈,”表妹娇嗔着,说:“表姐当初嫁给王伯利,什么彩礼都没有,一直是她在倒贴。邻居亲戚提起这事就笑话呢。如果表姐能嫁给一方首富,彩礼堆上山,岂不是堵了那些人的嘴,给你争了面子,表姐也找到终身的依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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