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就可怕在被封印的人并不想一直被这么封印着,几百年上千年,灵魂早就被锤炼的极为强大,皮也坚不可摧,解开封印也会常存于世,变成一种极为特殊的存在,好像金甲尸那样,飞天遁地,不会被岁月耗死。”
“啊!”张神棍这才明白过来。
“那怎么才能解封?尸王菌?”张神棍问。
“尸王菌作用很小,但是必不可少,更多的是鲜血,人体,里面那张皮已经变成了一个怪物,饮血,噬肉,嚼骨,人身上的东西他都吃。”这才是可怕的地方,人皮会瞬间吞噬掉一个人,来让自己恢复。
“那眼前这个人,岂不是吞食了很多人?隔着这石头?”张神棍指了指里面那健硕高大的中年人。
“应该没错,你如果碰触一下石头,恐怕瞬间就会被吸进去,被那张皮吃掉,可怕的乌拉族,没有几百人人皮绝对不可能恢复眼前这个样子。”我解释着。
眼下的东西比我预想的还要可怕的多,如今这皮怪物已经苏醒,是一张真正的吃人猛兽。
“那我们怎么办?”张神棍也清楚,这东西的可怕。
我也没办法,道门虽然记载了这个术,可是没记载怎么去破解或者毁灭皮转灵,和金甲尸一样,寥寥几笔介绍,心中也是没底。
“用源火烧就可以!”这个时候荷文静突然说。
“源火?”我和张神棍齐齐看着荷文静。
荷文静看着巨大的封存人影,说:“本源之火,灵物在没有出封之前,源液虽然强化了皮和灵魂,同时也是禁锢住了皮和灵魂,也只有没出封的皮转灵才能被消灭,源火有很多种,地心火脉是一个,人体纯阳火也可以说是源火的一种,还有其他属性特殊的都可以称之为源火。”
不说其他,地心火脉只在书上有,人体纯阳火根本不会用啊。
荷文静用手摸了摸石块,我刚想阻止,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玉髓内的人只是睁开了眼睛,一股寒入灵魂的冰寒澈入心底。
荷文静没有丝毫变化,手套!这时才看清,荷文静的白色手套并不普通,上面的纹路也有着极深的秘密。
里面巨大的人影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面的几人。
“你只不过是一张皮罢了!”荷文静低声说着。
荷文静天生神力,用手轻轻推了推十块,推得动!
“这里太湿,得转移地方。”我们之中只有荷文静敢碰石块,血肉之躯碰到就会瞬间被吃掉,着实有些可怕。
石块移动到院子里,那人影看着天空,极为不悦,似乎在怒吼,只是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这皮灵暂时破不出玉髓,纯阳火需要阳气极为旺盛的童子身,咱们这点人数恐怕不够。”
张神棍有些吃惊,自己这师妹貌似懂的比自己多。
我也有趣的看着荷文静,地火纯阳火一般典籍根本不会记载,茅山那样的抓鬼专业户都不可能记载这么详细。
乌拉族内也不是安全的场所,珠族现在自保战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不过现在还不是担心的时候,趁着天色黑,将封存石块带出去才是关键。
找了两根木头,卡住十块底部,珠族的年轻战士到了可以打卡的时间了,抬着十块沿着来时的小路开始撤出。
乌拉族内部空虚,并不会想到今天有人会过来偷封存石。
出来乌拉族,九人心中稍微安定,珠族现在还不能回去,让一个珠族战士去看下珠族现在什么情况,剩下几人找到一个山坳,将石头先藏住,再做打算。
珠族那边打的激烈,九大养尸地很好的分化了对方的兵力,原本一千多人如今剩下三百不多,各族都损失惨重,珠族的损失也不低,大量的养尸被毁,人员也折损十多人,对比对方几百人的损失,珠族已经占据了心里优势。
八大村子,损失惨烈,风族更是全军覆灭,乌拉族也是伤员过半,这场战斗打的异常辛苦,如果有的选,估计没有人愿意再和珠族开战,诡异的尸魅实在难以对付。
剩下的几个族长也是心中怒火,即便最后灭了珠族,自己回去也不会好过,人员折损太多了,周围还有那么多村子,哎,怪谁呢!
现在退出都不行,珠族秋后算账也不是一个村子能挡得住,现在几大部族才深知珠族的可怕,珠族能在苗疆扎根,自然有其底蕴,千百年来不曾有人动珠族,这就是一种默契和认可,只是乌拉族非要撞枪口,集合近千人,损失七成,对方只不过损失十数人,毁了几具尸体有什么用,王峰现在也是骑虎难下,半身染血。
“加把劲,只要毁了他们的九大养尸地,珠族就无处藏身,我们的损失才能弥补回来。”王峰喊着,其他八处已经有大批的人进去过,付出惨重代价的同时也破坏了珠族大部分的养尸。
看着眼前的第九处,王峰心里也是没底,珠族的可怕只是每个部族代代传下来的,近百年珠族在苗疆一直和和气气做着生意,可前面八处的可怕明显告诉来人,想分一杯羹就要先流三杯血。
风族的全军覆没让其他几族感觉到了深深的恐惧,人多不代表一定平安,下一个死的也可能是自己,人人自危,不敢进入第九藏区。
王峰暗自着急,如果今天晚上攻不下珠族,明日其他村子也不会放过他们,如今只有拿下珠族,虽然实力受损,有珠族的财力支援,未必不能缓慢恢复,前提是得到珠族的全部财力!
事情发展到这样,已经超出所有人的控制范围,转动的齿轮已经无法停止,命运到底是什么样子,已经看不清了。
我和张神棍等着珠族信息,今天注定不眠夜。
荷文静最近安静的可怕,经常一个人发呆,文静的样子让我觉得是不是变了一个人。
“我说神棍,你是不是欺负你师妹了?”待着也是无聊,我轻轻怼了一下张神棍,轻声的问着。
“去去去,正烦着呢。”张神棍不耐烦的一个人闷着。
我摸不到头绪,看样子莫非两个人闹情绪了?
脑中幻想着两个人可能发生的种种可能,也算是无聊之中的一点乐趣。
“你们听说过暮秋的故事吗?”此时荷文静突然说话。
暮秋?我搜索了脑中一切资料,没有这个名字。
“没,怎么了?”
荷文静的声音变得极为温柔,“传说中,有一个君王在一次受伤中被一个敌对势力的女子救起,很快两个人相爱了,君王的伤势恢复后,和那女子表明了身份,并且要求带那女子回国,让她做皇后。”
这个故事虽然缺乏新意,传说是真的话,这个君王倒也是重情重义。
“两个国家在打仗,最苦不过人民,那女子听到他竟然是害的自己家园被毁,国家动乱的发起者,可她又深深爱着这个男人。”荷文静的声音有些凄婉,夜空之中好像出现一个绝色女子,一面是自己的家园,一面是自己的爱人,难以抉择。
“女子要求那君王撤兵,最后不惜以死相逼。”荷文静说着,两行泪水悄然流下。
我看着夜空,脑补那翻画面,女子用死来威胁自己的爱人,可见当时两人对峙,心痛不已吧。
“君王妥协了?”我突然发问。
荷文静点头说:“君王看到爱人用刀刺进自己的胸口,下令撤兵了,待到君王来到爱人身边时,那女子已经死了,刀子刺入心脏。”
“是无法面对君王吗?”
“君王十分痛心,可也遵守对爱人的承诺,事后没有再发兵,君王保住了爱人的尸体,并且发誓,一定要让爱人复活,哪怕不惜一切!”荷文静的声音突然高昂了起来。
“当时的技术对尸体保存并不算好,可怜君王看着爱人的身体一点一点的腐烂,君王也变得极为消瘦,直到有一天,一个黑衣人,出现了。”荷文静伸出了手,似乎要用力抓住前面的一个人影。
“黑人人告诉君王保存尸体的方法,告诉君王让爱人复活的办法。”荷文静的声音变得有些阴冷,甚至是十分可怕。
“君山祭!”我脑海里突然记起道典里面一个极为残暴血腥的一个祭奠,近万人在那次祭奠中活活被放干鲜血。
“可笑君王并不知道那只是黑衣人的阴谋,他的爱人因为这个阴谋变成了魔,变成了鬼,变成了永远也不能安息的游魂。”荷文静的泪水已经停止不住。
“君王抱着那犹如鲜血一样的爱人,最后缓缓闭上了眼睛。在他的要求下,黑衣人活活扒下了他的皮,让他的灵魂能够封存,等待复活,同时也答应君王会好好照顾他的爱人。”听到此,我的心突然坠入冰窖。
“可黑衣人那是骗他的,骗他的!”荷文静宛若疯狂,大声的嘶喊着。
那个君王,叫暮秋!
“那个君王叫暮秋!”最后,荷文静说着。
“她的爱人,叫荷文···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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