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男人,果真没有那么蠢蛋、固执的思想。
“阿遥。你的见解,为什么这么独特而深刻?”
孟寒洲伸手把着苏遥那张脸,似很难与记忆之中的那个强行爬上床的胖苏遥,联系在一起。
“以小见大。”
她说着伸手轻点孟寒洲的鼻尖,浅浅一笑,“你若仔细观察身边的每一种生物,每一件事物,便能拥有新的感触。”
“比起朝生暮死的蜉蝣,我们的生命很漫长呐。”
但也很脆弱。
“阿遥,我发现你就是一个宝藏。”孟寒洲与苏遥的亲密姿态,让一旁的刘胜颇为尴尬。
他是走呢?还是不走呢?现在动的话,肯定会打扰到他们吧?
刘胜脑瓜子滴溜溜转着,正欲开口告退。
却听孟寒洲低声道:“我们去一趟江林吧。”
阿遥说的对,这天下并非是皇室血脉的天下,而是百姓的天下。
强者掌权不是为了独享,而是为了赏罚分明,平均分配。
但苏遥很清楚,这一套思维,在这个时代,不……即使是她之前生活的那个时代,都没办法完全做到。
面对无限膨胀的欲望,任何人都无法掌控自己。
“江林。”刘胜细细品味这一句,眼中闪过一抹不可捉摸的复杂光芒。
孟寒洲看得出来,刘胜的小心思,迂回婉转地开口:“天下百姓需要的不是皇室血脉,而是一位仁德之君。”
“平安喜乐”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囊括了多少人的呕心沥血?
“这天下从来都不姓宋。”
苏遥目光灼灼地望着孟寒洲,一字一顿。
他明白为何孟寒洲要去江林——测验、调查八皇子宋浩。
如今柳十七与琉真教的事情,柳十七正在处理。
太子宋林与三皇子宋清之间的争斗,仍旧未停止。
既然孟寒洲活着,那么三皇子宋清,便不会对苏遥母子下手。
这是一步险棋。
“是,老大。”刘胜一直坚定追随,孟寒洲。
自然相信孟寒洲的判断,更何况……他现在深深体会到孟寒洲处境的艰难。
他们是兄弟,更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如果让那几位曾跟孟寒洲针锋相对的皇子登上皇位,不只是会民不聊生,怕是第一步便是杀净与孟寒洲有过联系的人。
到时候,孩子被拉去做苦役,女人则为奴为婢……
他单单只是想一想,便觉得浑身发寒,冷汗几乎将后背打湿。
夜色更深,孟寒洲与刘胜没有停留,稍稍修整一番,便前往江林。
而醉仙楼中,却氤氲着别样的光景。
“你!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大周朝礼部尚书尚杰身着便装,一手搭在凸出的腹部上,一手捏着斑白的山羊胡须,
他已被气得吹胡子瞪眼了,但跪在梨花椅前,身材壮硕如牛的尚东,却仍旧不肯认错。
“叔父,你放心!那搞破坏的女人,很快就要付出代价了。”尚东咬了咬牙,挺直了背脊,梗着脖子,恶狠狠地说着。
只瞧上一眼尚东,尚杰便被觉得头痛,这家伙行事是在太不靠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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