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遥回房后,发现房中仍是空无一人。
孟寒洲还未归来。
想到现在的时辰已是深夜,苏遥开始担心起来。
不知是不是因为有孕的关系,她的情绪变化很大,譬如此刻,脑中总是不自觉的往坏的一面想去。
一刻钟后,她实在是坐不住了,起身就往外走。
就在这时,房门开了,孟寒洲带着一身的肃杀,走了进来。
“今日怎地这么晚?可是出了什么事?”
苏遥上前准备为男子脱下外衣,同时关切询问着。
孟寒洲将人扶着送到了床上坐下,而后离了些距离。
“夜深露重,我刚从外头回来,身上带着寒气,离你远点,省得过给了你,对你的身体不好。”
苏遥失笑,老老实实坐在床上,等着他开口。
“我们抓到了县令,针对拐卖一事,他一开始始终不承认,坚称自己未曾参与。”
这已是板上钉钉的事,竟还敢狡辩?
苏遥有些鄙夷,可按捺不住心底的急切,追着问道:“然后呢然后如何?”
孟寒洲已散去了周身的寒气,来到苏遥身边坐下,将人一把拉着入了怀。
“而后,我们对他严加审问,还动了刑,他这才没忍住开了口。”
“依着他的供词,他们这拐卖的团体,等级明确,分工合作,他确确实实参与了,但只是参与其中的一环,所以对于那些被拐的人发卖去了何处,他是一概不知。”
虽说事情有了进展,可怎么觉着前方仍是一片荆棘?
苏遥蹙了蹙眉心,不由得开始烦闷起来。
孟寒洲是最为了解她之人,一双带着暖意的大手抚上她的眉心,宽慰着开口:
“你也无需过于焦虑,至少我们现在从那县令口中也知晓了不少消息,我已命人快马加鞭前去送了状书,不日就会有回复。”
说着说着,孟寒洲兀地停了下来,沉思了片刻。
他这般作态,苏遥猜到这其中的隐情定不简单。
果不其然,过了会,孟寒洲叹了口气,语气里有着忧虑。
“兹事体大,这拐卖的事,乃一环接着一环,布局十分缜密,我们查到今日,所接触的也不过是零星半点,可见一斑,再者,这其间牵涉到大量的人力及物资钱银,不像平常罪犯所能办到的。”
这拐卖人口,现下已成了一条完整的利益链,且收益巨大,尚且先不论他人,就连这县中的县令都被牵涉到了其中,那高层之上,恐是什么牛鬼蛇神都有。
苏遥与孟寒洲皆想到了这一点,眸中情绪复杂。
“这件事,背后的关系应是极其错综复杂,毕竟这朝中,为了利益去干丧尽天良之事的人大有人在,只是,应该不会牵涉到皇室吧。”
能想到通过此来赚取钱财,且考虑极其深远,安排缜密至极,在苏遥眼里,这背后的人定是个大人物。
但她只希望,莫要牵连到皇室最好。
孟寒洲知道苏遥的考虑,但对于此事,他暂且也是没有任何的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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