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寒洲三两下包好伤口,转而扶起身侧的齐静,帮他处理起伤口。
他虽然有很认真地包扎,但他终究是个外行。
大部分都搞错了,只是勉强上了个药。
看得灵芝连连后退,一路退到苏遥的怀中,趴在她怀里涛涛大哭。
“阿遥,我该怎么办?这会儿本该我来,帮齐静包扎的。”
“……”
苏遥刚要开口,安抚接近崩溃的灵芝,孟寒洲就先她一步,赶她们去别处、去场面没这儿血腥的地方。
孟寒洲还不忘递上部分药品,叮嘱苏遥哪儿环境比较好。
可苏遥非但没接下,还居高临下地大声呵斥孟寒洲。
“我是你的妻子,替你处理伤口是我的义务。”
“你确实是我的妻子。可你也是灵芝的朋友,你不能只考虑我的感受。”
听了孟寒洲的话,苏遥这才发现,灵芝不止是身子抖得厉害,她嘴里时不时会蹦出句‘没用’之类的话。
即便是个傻子,都能看出灵芝的异样。
更何况是天生聪颖,与灵芝闺中密友的苏遥。
苏遥反手扣住灵芝,把她牢牢地抱在怀中,又跟孟寒洲投去愧疚的眼神,“那我先带她去别处。晚点来看你们。”
“去吧!不用担心我们。”孟寒洲翻了个身,又处理起齐静的伤口。
孟寒洲利落地割开被污染的衣衫,帮齐静止血、上药、换干净的……
一气呵成,像是故意做给苏遥看的。
苏遥又怎会不明白孟寒洲的意思,她扶灵芝走出城墙,背对孟寒洲忧愁地叹了口气。
她刚带灵芝离开城墙,灵芝就地上的石子绊倒。
任由苏沐怎么劝,灵芝就不肯起来。
“这是报应!这是我的报应!”
“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啊哈哈!”
“阿遥,你说我有什么用?我不顾齐静的反对,非要跟郎中学医,最后却怎么都不敢帮他包扎。”
灵芝边哭诉无能,边锤被血染红的大地。
凑近一闻,还能闻到发臭的血腥味。
看到灵芝为此抓狂,却没法逼自己鼓起勇面对,苏遥抬手给了她一掌。
“对!你说对了!你就是又无能,又没点骨气。”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可我又能怎样?我真的好害怕。”
“既然你都知道错在哪儿了,咋还不进屋给齐静治疗?他可是你的丈夫、你这辈子最爱的人啊!”
“不行!我不行!一看到齐静那泛起红肉的伤口,我就害怕一个失手,让他死在我手上。”
“他死在你手上,也好过你眼睁睁地看他去死吧!快去啊!他没多少时间了。”
灵芝似乎是被苏遥的话镇住了,她没再哭诉心中的恐惧,而是转身向齐静所在的城墙狂奔。
她不顾磕磕碰碰的身体,爬也要爬到齐静的身边。
也正是因此,灵芝再次回到齐静身旁时,她的衣服变得破烂,只能勉强遮住她的私密部位。
大腿、胳膊、脚踝……
见灵芝一来一回间,把自个搞成这样,孟寒洲都忍不住开口。
“你这是去哪儿了?咋把衣服都弄破了。”
“把药给我,我要给齐静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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