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羽珩老实地摇了摇头,“真不知道。”
凤瑾元无奈苦笑,“想来殿下是在为你出气呢。”
“也是为凤家出气啊。”凤羽珩看着凤瑾元说:“定安王府寿宴当日,受了委屈的可不只是阿珩一人,大姐姐和三妹妹都受了莫大的委屈。且不说大姐姐那样惊艳的琴技弹给了一群奴才,就说三妹妹,虽说是庶女,可平白无故地被下人泼了一裙子茶水这算怎么回事?”
凤瑾元点点头,“为父知道,你们都受了气,今日为父不也没给定安王好脸色么。你要明白,为父如此做,也是要顶着极大压力的。”
凤羽珩对这一点倒是领情,今日凤瑾元的态度她是很满意的。于是便给了他一个笑脸:“父亲放心,若定安王真要到皇上面前发难,阿珩定会请求御王殿下帮衬着家里一些。不过想来那定安王也没工夫跟咱们计较,他家里不知道被烧成什么样儿了呢。”
凤瑾元感叹:“九皇子自小就是这个脾气,但愿他今后待你能不同些。你切记,不要惹怒了他,那人喜怒无常,谁知道今日对你百般的好,来日会不会突然翻了脸。”
“多谢父亲,女儿都记下了。”这句话凤羽珩说得十分恳切,自从回了王府,凤瑾元总算是有了些身为人父的样子。“哦,对了。”她突然又想起件事来,伸手入袖,将一个荷包掏出来递给凤瑾元:“这是那日寿宴上,大姐姐送给淳王殿下的。可是淳王殿下没要,让女儿带回来拿给父亲,还说这次的事他可以不与大姐姐计较,但若再有下一次,就请您亲自去与淳王殿下说话。”
凤瑾元盯着那荷包气得不轻,沉鱼不擅长女红,这荷包针角别别扭扭,一看就是出自她的手。可他明明警告过沉鱼不可以在凤家表明立场之前擅自与男子往来,沉鱼为何不听他的劝告?
伸手将荷包接过,冲着凤羽珩挥挥手:“你回去吧!”他心下有些乱,早知道淳王殿下那副样子很少会有女子能抵挡得住,可他万没想到,明知自己今后道路的沉鱼,为何也要对那人动心?
凤羽珩回到同生轩时,黄泉恰好刚从普渡庵回来,她是去给满喜送药的,同时也带回了满喜传递的消息:“小姐,满喜说沈家的人两日前曾去过普渡庵,但庵里姑子没让他们见面。不过晚上的时候沈氏却没留满喜守夜,满喜夜里偷偷往沈氏的房间看,见那屋里的烛火燃了半宿。”
凤羽珩冷笑,沈家人怎么能看着沈氏在庵里受苦,总是要想办法把人往外捞的。就是不知道他们会用什么样的办法,这种办法是不是又要以牺牲其他人为代价。
此时,韩氏的院子里,手臂逐渐好转的凤粉黛已经不再于床榻上窝着了。大夫给她在脖子上吊了个白棉布带,她就用那布带子架着胳膊,一趟一趟地在屋子里转圈儿。
屋里下人早被打发走了,就剩下她跟韩氏两人。
韩氏坐在椅子上,看着脾气日渐焦躁的粉黛,有些怕她。
上次忘川把鞋子送到粉黛面前,并直言这鞋是用原本给她添妆的那五万两银子换来的,粉黛就已经发了疯,忘川走后干脆与她撕打起来。她到底是做娘亲的,惦记着粉黛的伤,是不敢推也不敢碰,生生地挨了粉黛好几下,被打得额头也破了,脸也肿了,韩氏实在是担心粉黛再次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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