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倚林想都没想,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地开了口尖叫:“那种鹰从来不淬毒的!”
“恩?”凤羽珩疑惑起来,“你怎的如此肯定?”
倚林知说漏了嘴,赶紧改口,“奴婢的意思是,嘴巴上若有毒,岂不是把它自己都给毒死了?”
凤羽珩没与她争辩,“那许是我看错了”,而后颇有几分庆幸地道:“还好那鹰已经飞走了,不然怕是咱们都要有危险。”
倚林脸色微变,当她知道凤沉鱼没有生命危险之后,竟生出一种代替主子完成未完使命的想法来,于是她壮着胆子问凤羽珩:“求二小姐帮我家小姐先治治伤好不好?左右咱们没脱离官道太远,就算二少爷的马车经过也是能看见的,可大小姐这伤等不了啊!”
“可是你要我怎么治呢?”凤羽珩反问,“我一没带药箱,二手头没有任何草药,你让我拿什么治?”她蹲在地上用双手撑着下巴看向倚林,那神态悠然自若,哪里还有适才装出来的那份急切关心。
倚林心里阵阵发凉,那种一面对凤羽珩就自然而然生出来的恐惧感又匆匆袭上心来,她不敢再要求凤羽珩给沉鱼治伤,却也在心里暗自高兴。黄泉打晕了马,她们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几人就坐在原地,沉鱼还在昏迷着,倚林把她抱在怀里不停地擦着额头渗出来的血迹。凤羽珩就跟黄泉两人背靠背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跟没事儿人似的,竟然还探讨起刚刚那只苍鹰的模样着实威武。同生轩的车夫已然习惯这种随时随地都会遇到麻烦的情况,倒也没有多害怕,一人守在伤马前可惜起那匹马来。
就这样坐了许久,倚林终于觉出不对劲了。凤羽珩是出来接凤子睿的,怎的就变成了在林子里静坐?眼瞅着沉鱼额头的血越流越多,小丫头心里开始阵阵发毛……
这时,离着林子不远的官道上有阵阵马蹄声传来。倚林还没等反应过来呢,就见凤羽珩和黄泉几乎是同时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凤羽珩其实很着急,只不过她的急并不会表露出来让倚林看到。就在拽了凤沉鱼上马车的时候她便冲着暗处的班走打了手势,班走跟着她混久了,对她所使用的手势动作已然能够领会,便先她们一步去接凤子睿。
而她们之所以在这里等,等的便是班走。
此时,黄泉已经看到官道上奔过来的快马,那正是班走。她赶紧喊了一声,冲其挥手示意。
班走调转马头往林子里奔来,到了近前“吁”地一声下了马,随手抱下来的还有两个人,一个是凤子睿,一个是清玉。
凤子睿两脚一着了地,立马就往凤羽珩怀里扎了过来,小脸因惊吓而煞白,小小的身子也不住地打着哆嗦。
“姐姐,好可怕,我们半路遇到了杀手!”
她搂着子睿一边安慰一边以眼神询问班走——忘川呢?
不等班走答话,原本还哆嗦着的凤子睿突然就抬起头来,脸色看起来还是有些白,却比之前好上许多,情绪也逐渐平稳,只是看着凤羽珩,像个小大人般一字一句认真地道:“有人要杀我们,忘川姐姐把我跟清玉姐姐藏在雪堆里,她一个人与近二十个人对打。我看到忘川姐姐累到吐血,最后被坏人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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