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子睿开口说了一句话:“倚林,你在找什么?”
这一声问直接把人们的注意力给转到倚林那边去,有眼快的人也看到倚林正在身上摸索着,像是在找东西。
听子睿这么一问,倚林慌了,随口就道:“没,没找什么,二少爷看错了,奴婢什么也没找。”
凤羽珩不干了,“什么二少爷?府里如今就只有一位少爷,你这是在提醒父亲什么吗?”
凤瑾元沉下脸,死瞪着沉鱼。
沉鱼哪还能不明白,赶紧就道:“子睿是大少爷,倚林你不要乱说话。”
“对,对,是大少爷。”倚林更慌了,“奴婢说错话了,大少爷,您是大少爷。”
“那不是倚林姐姐的荷包吗?”突然有个声音怯生生地响起,人们顺声去看,见是一个胖乎乎的小丫头,圆圆的脸蛋很是讨喜。小丫头正盯着那荷包疑惑地道:“是倚林姐姐前些日子新做的荷包,她做的时候奴婢觉着好看,还拿在手上仔细翻看过,不会错的。”
“住口!”沉鱼急了,这可是她院子里的丫头啊!以前只觉得这丫头胖乎乎的有点傻,可没想到她是真傻,居然在这种时候说这样的话!
可惜,住口已然来不及,话已经说出来了,人们都听着呢。
老太太冲那丫头招了招手,那胖丫头怯怯地走上前,就听老太太问:“你能肯定那是倚林的东西?”
胖丫头仔细瞅了几眼,想了想,道:“当时倚林姐姐说要绣上名字在荷包里头,不知道那个里面有没有。”
凤瑾元立即吩咐下人:“拆开。”
有小厮上前,几下就把荷包给拆了开,又仔细翻找了一会儿,抬头道:“有一个林字!”说着就要拿过来给凤瑾元看。
凤瑾元哪里愿意看死人的东西,一摆手把那小厮喝下了,“不必看,此事已经清清楚楚。”再回头转看沉鱼,“你还有何可狡辩的?为父自认这些年待你不薄,对你的栽培也是府里人都看得到的,怎么的就换不回你一颗真心向着凤家?你倒是说说,藏起来的布包里包着的是什么?”
沉鱼跪到地上哭求:“父亲相信女儿吧,女儿什么也没藏啊!真的什么也没藏啊!不过是死了个奴婢,莫不说不是女儿做的,即便真是女儿做的,父亲也不至于为一个奴婢的死就开罪于女儿啊!”
“可那是我院子里的奴婢!”粉黛气得跳脚,“你要打要杀大可以冲着自己院儿里的人来,为何要动我身边的丫头?”
“四妹妹,真不是姐姐做的呀!”沉鱼已经想好了,这件事她死也不能承认,必须得一口咬定与自己无关,实在不行……她用余光看了一下倚林,实在不行就只能把倚林推出去当替死鬼了。
“狡辩!”老太太权杖拄地,气得大骂:“蛇蝎心肠的小贱人,我凤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瑾元,查清楚她到底藏了什么东西,若是于凤家不利,我必须要清理门户!”
沉鱼被清理门户四个字给吓着了,跪在地上话都说不出来,可凤瑾元还在问她:“你有何话说?”
“不是我。”她咬咬牙,撑着地面站起来,猛一回身,照着倚林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扇了去——“贱婢!佩儿不过平时与你有过几次争执,你竟要下如此毒手?那藏在花瓶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说着,又转向凤瑾元:“父亲,四妹妹自己都说了是这个贱婢抢了东西就跑的,女儿真的是冤枉,完全被蒙在鼓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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