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头午,凤羽珩和凤子睿刚从舒雅园请完安,还没等走出院门呢,凤家就迎接了一个大消息——表少爷沈青在外醉酒调戏良家妇女,被抓进京兆尹的大牢里了。
这消息很快就传遍凤府,当沉鱼得知这消息时不由得震惊非常,她明明嘱咐过沈青不让他出门的,甚至连屋都不许出,怎的就跑到外面喝酒了?
凤瑾元也大怒,沈青的为人他清楚,说谁调戏女人他都信,就是不信沈青也能干出这种事。当即差人到京兆尹那里去打听,下人回报的消息是:“表少爷闭门苦读多日,突然说想吃清凉斋的鸭子了,便带着书童出了门,然后又喝了酒,后来就……”
“这么说,他调戏女人是真的?”
“回老爷,是真的。”
凤瑾元的鼻子差点没气歪了,这眼瞅着过了年开了春就是春闱,沈青在这个时候出了事,岂不是要影响科考?直觉告诉他,这事情里面定有蹊跷,可一时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可有跟京兆尹提那沈青与我凤家的关系?”他问去打探消息的下人,这京兆尹虽是新换的,可想来也应该知好歹才是。他是一朝丞相,不过醉酒闹事而已,这点小事他这边开了口,京兆尹无论如何也该给个面子。
可那小厮点头是点头了,却告诉他:“新上任的京兆尹大人说了,王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呢,更何况是个官员的外戚。他还说,老爷您虽是丞相,可这事儿若是闹到皇上那里去,只怕咱们也讨不到好处。”
凤瑾元无语了,这是摆明的抬杠。他挥挥手让那下人退下,决定再好好想想。
可还不等他再多想呢,第二天便又有个消息传来——沈家一个负责三座州府生意的堂侄在回家途中意外坠马身亡;
第三天,刑部郎中冲撞了他的顶头上司刑部尚书,被革了官职。郁闷之下大醉一场,一把火烧了自家宅子,好在跑得快,人倒是没事,但偌大的一座府邸却被烧了个干干净净。光是这样还不行,大火波及到邻居,那邻居是个四品官儿,也不是个善茬子,当即就报了官,于是,这被革了职的刑部郎中也被京兆尹抓了起来,关进地牢。而这位刑部郎中的第九房小妾,是沈家大老爷的庶女,沈青的一个庶妹;
第四天,礼部右侍郎被告贪污,同样关进京兆尹的地牢,他的第七房小妾是沈家二老爷的庶女。
从正五品的郎中到正三品的右侍郎,凤瑾元突然意识到,这八成是一直在大营里的九皇子回京了。也就只有他才能动作如此之快,打得人措手不及。
正三品的右侍郎,这算是沈家攀上的最大的官儿了,当然,除了他自己以外。凤瑾元觉得,他似乎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与凤瑾元有同样想法的人是沉鱼,这几天的消息接踵而来,她哭都要来不及了,这不是要整死沈家的节奏吗?沈家这么多年经商,好不容易有个沈青一心奔着仕途,可如今就被一场莫名的醉酒给毁了,那些送到官员家里的庶女也接二连三地为夫家惹来祸事,她忽然就想起凤羽珩的话,忘川一天不回,她就要把对方一个一个的送进去。
这是在报复啊!
第四天夜里,同生轩的大门突然被人敲开。门房迷迷糊糊地去开门,却发现门外一个人都没有。再一低头,竟在地上发现一只大麻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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