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的自然是丽妃在宫里发阳丧害玄天冥之事,对此玄天冥到不觉怎样,他只是对玄天风说:“我知丽妃不过心中情绪作怪,她行那种事也不过就是个形式而已,实际上起不了任何作用。但我可以不在意,却并不代表别人不在意。眼下父皇变成这样,实不相瞒,其症与巫蛊之术有关,丽妃若是再神神叨叨的背地里行那些事,就很容易被人利用。到时候一盆脏水扣下来,你们百口莫辩。”
玄天风也知道这个道理,点点头说:“你放心,我一定着人紧紧地看着她,就算是把人绑起来,也绝不能让她再乱做事。”
因宫宴是突然结束的,天武帝又急着把人赶出宫去,所以也没再分男宾女宾,所有人都是从德阳门出来的。封昭莲在快到宫门时蹭到了玄天华身边,正同他说:“你都收留想容了,干脆把我也一起收下得了,我搬到你府上去住些日子,可好?”
还不等玄天华回答,就听宫门外,有个女子的声音急切地叫道:“夫君,你可算出宫了!”
德阳门外,乌梨笙不知从哪儿得到了封昭莲今日要出宫的消息,竟坐了马车亲自来接。封昭莲一见这乌梨笙就头大,有的时候他甚至想过把这女人给卖掉算了,可惜就一直也没能下得去手。
因封昭莲在宫中住了些时日,乌梨笙好长时间没见到他,甚是想念,直接一阵风就扑了过来。封昭莲往后躲了一下,却被玄天冥又往前推了一把,两人砰地一下撞在一起,乌梨笙就势缩在封昭莲的臂弯之下,看起来就像是被封昭莲抱住一样。
七皇子玄天华笑着说:“莲王自有佳人陪伴,我那淳王府又怎承受得起莲王大驾。”说罢,又对乌梨笙说:“王妃快些将莲王扶上马车吧,外头冷,他穿得太少染了风寒可就不好了。”
封昭莲很想告诉玄天华他真的一点儿都不觉得冷,这大顺京都的冷对于千周来说简直温暖如春,他还可以穿得再少一点儿。可乌梨笙却缠他缠得紧,又揽又拽的硬是把他给拽到了莲府的马车边上,那车夫也跟乌梨笙是一伙的,紧忙着就把人给拽了上去,塞进车厢。马车临走时,乌梨笙冲着玄天冥俯身下拜,无言地表示了感谢。
直到封昭莲的马车行远,凤羽珩这才向玄天冥投了个疑问的目光,玄天冥告诉她说:“他从哪里来就该回哪里去,我暗里派人把他今日就要出宫的消息通知给了莲府,这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凤羽珩冲着玄天冥竖起了大拇指,表示认同。
人们各自出宫,又各自上了自家的宫车、马车。想容跟着七皇子上了淳王府的宫车,一路上,玄天华看着她惨白一张脸,头微低着,一句话也不说,终是微微叹气道:“不要想太多,人的命运不是旁人说得算的。你看,即便是父皇赐婚,你也能够顺利躲过,而这一切,皆因你从前行了善积了德。所以,今日救了你的不是旁人,而是你自己。”
想容这才抬头看他,有那么一瞬间,她很想问问玄天华到底想不想娶自己。可话到嘴边却又觉得是自己奢求太多了,甚至有些得寸进尺。从前,她跟玄天华没有什么交集的时候,只盼着偶尔能远远的看到他一眼,就已经心满意足。现在,她人住进了淳王府里,就想着每日能说上几句话,之后便又想着最好能再多些相处的机会。现在,又想问人家要不要娶她,这不是得寸进尺是什么?现在的状况已经比之从前好上许多,她到底急个什么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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