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忆桐分明觉得他这会特别可爱,腾手撰着他不老实的手腕:“亲爱的,我说着玩……你一点也不凉薄。你不心疼父亲跟孩子,但知道心疼老婆啊。你看每次咱们俩相拥而眠,都嘘寒问暖的问我累不累……”
夏明阳面部沾了血红,抽手啪的一巴掌拍在了韩忆桐胳膊上,视线偏移,再不听她说话。
说句好听的能死,句句诛心,弄的他恨不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人总有浑然忘我的时候,不要脸的人才会拿出来说事……
稳着心思,夏明阳头也不回,淡淡道:“老婆,咱们俩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
“每人说对方的一个优点,快问快答,停顿超过三秒或者违心算输。输的人在东南大学校门口,大声喊一百句我爱你……”
韩忆桐拦住了他话头:“我爱你。”
夏明阳被她弄的何止错愕,复被这简单三个字又一次击垮心里竖起来的坚冰。
“你是知道自己肯定输?”
韩忆桐摇头:“我一定赢,你没有我反应快,优点也不少。”
“我有什么优点啊……”
“太多了,人帅气,有事业心,有韧性……”
夏明阳感性,揉了下眼睛:“我以为我在你心里全是缺点呢。”
“你缺点同样不少,但在我眼里,你一个优点就能让那些缺点微不足道。喜欢一个人,没办法。”
“花言巧语。”
“喜欢听嘛。”
“你一直说,不准停,说到中餐厅门口,我今晚就让你回房间睡……”
韩忆桐口才是练出来的,寻常懒得说话,是真懒。不想说的时候就不乐意说,说出来也没好话。想说的时候,不说舌灿莲花,也不比部队那些专做思想工作的人差。尤其哄人,是她从白杨那个魔头身上练出来的,是真正的心理战。
车厢内,气氛随之慢慢的轻松起来,直至粘稠的两人恨不得就此停车,放下座椅。
但正事得办,几分钟后,距离中餐厅大约三百多米之时,韩忆桐把车子靠路边停下,拿出一个准备好的无线窃听器塞进了丈夫包里。
不是怕两人叙旧情,是她想从两人交流的内容里来对何依秋进行判断,判断存不存在危险。
便是如此,还是不完全放心,不厌其烦的叮嘱:“别跟她起纠纷,有突发情况的话,刘煜在你餐厅的右角落里……再或者,你觉得不对劲,用饮料杯扣几下桌面,我马上过去。”
夏明阳眼睛很亮:“何依秋又不是绑架犯,你神经兮兮的。当过兵的人,是不是都比较精分。”
韩忆桐随口道:“不是我紧张,是你自己不习惯小心,缺警惕性……”
夏明阳不让她说完,抱着女人脖子冲动去亲,他十几分钟前还恨她恨的牙痒痒。现在,只想吃掉她。
一秒钟的甜蜜,就可以忘掉一整天的烦恼。
寻常再累,再烦,吵的再凶。甜蜜起来,全给忘了……
也正因为经常吵架,他对她的感觉像浪涌,越浓,越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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