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浅挥了挥手,又回过头来,淡淡的笑了笑,嘴上的功夫逞一时之强也就罢了,林家不得不防,说到底在京城盘旋多年,又是林家首富,朝堂之中,说不定还有多少人和他们勾结!
就说昌王,现在虽然只有游山玩水之志,但是总觉得这个人深不可测,尤其是在对待自己儿子的态度上,实在是太过诡异。
林家根深蒂固,又怎么是一朝一日能够撼动得了的?
她缓缓的收住了笑容,阔步朝着前面走去。
到了东城雅寨,正碰着一名画师前来卖画,手中抱着一个喜鹊寒梅图,慕浅见那人一股文人气息,便立刻上前,“我可以看看吗?”
“你一个商人,懂画吗?”那名画师有些嗤之以鼻的说道。
“商人怎么就不懂画了,既然是来雅斋做生意的地方,你踏足的便是商人的地界,自然是什么文人雅客,走卒贩夫都能够来的地方,你还期望你的话能够被人好好的对待?更何况看你一身白衣,过得也清贫,画也卖不了几个钱吧?”
慕浅并非是故意刺激他的,很多好的画作,在画家活着的时候,明珠蒙尘,反而在画家死了之后,才被人发现灼灼光辉。
画家的脸被说的一阵青一阵白,半晌都想不出一个好的词,只愤愤的甩了甩衣袖准备离开。
“你看你,讲道理都讲不过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慕浅连忙让禾于拦住了他,而自己则展开了那副喜鹊寒梅图。
画家不能走,只是涨红了脸,愤愤的站在一旁。
画卷缓缓的展开,工笔写意注重的是意境。
一只寒梅凌霜而开,树干的笔锋劲道有力,实在是难以想象是出自这个瘦弱画家之笔,而喜鹊却只用寥寥几笔,再以细笔点染丝毛,却已经让整个喜鹊的神态活灵活现,仿佛就要跃然于纸面,扑棱着翅膀飞出来了。
“真是不错,”慕浅点了点头,将画卷缓缓的合住,“我要了,包起来吧。”
雅斋的伙计听闻此言,连忙上前来,将画卷包好,递给了禾于,回头却又恭喜那画家说道:“李书墨,恭喜你啊,画终于卖出去了。”
李书墨只是冷哼了一声,看起来颇为的不屑。
一幅画几两银子就可以买到,慕浅给了他三十两纹银,这才对李书墨说道:“其实呢,我醉翁之意不在酒。”
“什么意思?”李书墨冷冷的说道。
“是这样的,我极其需要一个画师来为我作画,根据我的要求做话,而我选中你了就这么简单,每个月我可以给你开五十两银子,画多少我还可以给你提成。”慕浅直接将条件开了出来。
李书墨的脸胀的通红,愤愤的说道:“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慕浅有些啼笑皆非,“梦想固然重要,可你也要兼顾现实,你若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那便随你,你要想清风亮节的饿死那也随你,可是你有家要养,有口要糊,几个月来只卖出这一幅画,你觉得你能维持多久?”
李书墨抿唇不语。
“你觉得还有哪个伯乐赏识千里马?很多人的画作都是在死后才出名的,或许用别的方法能够让你声名鹊起,到时候你有了一定的物质基础,才能够选择你想要的生活,现在没有钱,你只能被生活所选择。”慕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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