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可是西楚情义重礼更重,觉得单纯送一堆嫁妆过去不好看,于是就要找新的公主嫁过去。”
“可是问题又来了。公主不是想生就能生得出来的,整个皇宫上上下下就只有一个灵素公主适合去和亲,到头来人还染病去世了。没有公主和亲怎么办?找一个呗。”
“之前也说了,东陵并不是真的想要公主,所以那个公主是谁根本就无所谓。不只是东陵这么想,就连西楚也这么想,于是皇上就开始往下想,从临近的王爷府里找。”
“很不幸,王爷家的女儿就被选上了。她不想嫁,她舍不得王爷府,舍不得王妃,舍不得好不容易才从外面回来的大哥。王妃心疼女儿,于是写信给在外面的王爷,本来指望王爷会和皇上说说,借着自己的面子也好给女儿一条出路,谁知道王爷仿佛是在看别人家的戏,居然回信说这是件好事,劝着女儿想开。”
“王妃本身只是寻常人家出身,再加上多年来闭关礼佛,基本断开了和外界的联系,能指望的只有王爷。然而王爷这么一封书信丢过来,等于是葬送了她们母女二人的希望。”
“然而对那个女儿来说,除了认命还能怎么办呢?要怪,也只能怪自己生的不是时候,非要生在这个王爷府。于是也只好收拾了嫁妆,接受了皇上给自己的封号,时间到了就随东陵的人一起往东陵赶来。只是没成想,东陵和西楚虽是邻国,始终是有距离的,那女儿自己又是从小到大都在家中,突然出远门,就在路上染了病。”
“因为是在路上,所以也没有好好医治,虽然看上去是好了,实际却留下了病根。而老国王确实如她之前所想,是个喜新厌旧风流浪荡的人。她刚来,老国王一是抹不开西楚的面子,二是图新鲜,夜夜临幸她;而她不喜欢老国王,始终担惊受怕担心自己怀上老国王的孩子,想到以前听说过可以用水银来防止受、孕,就真的喝了水银。”
“老国王不久之后就腻味了,转而投向宫里新选上的秀女,把和亲来的西楚公主撂在了一边。此时她终于可以松一口气,孩子没怀上,只是喝水银的极端做法却加重了她身体的病根,以至于到了半夜身体就会冰凉如生铁,冷得她难以入睡。”
“然而也是因为老国王已经不再宠幸她,与西楚提出和亲图的也只是嫁妆,于是在侵占了她的全部嫁妆之后,连月钱都不愿意给她了。”
“没有了收入,一开始还能勉强支撑,到了后面始终是入不敷出,最后竟然落魄到了连下人都用不起的地步。只是毕竟是在宫里,也算是老国王的女人,总还是要给个面子,御膳房还给做饭,尚衣监偶尔还会拿来些衣服被褥之类,再加上还有一个小姑娘不嫌弃没有工钱,依旧愿意照顾她,否则她真是比街上的乞丐还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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