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瞪了池砚舟一眼,又收起视线,耐心的,拍着果果的背:“果果不哭,果果不哭……”
舒晚听到果果想哭又不敢哭的抽泣声,心里针扎般的难受,姐姐已经去世了,果果却不知道。
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以后该怎么告诉孩子,父亲已经不在了……
舒晚想到‘不在了’三个字,心就止不住绞痛起来……
那种痛,扼住她的呼吸道,让她呼吸都不顺,眼泪更是像断了线的珠子,拼命往下滚落……
如果她从一开始知道是这样的结局,那他在的时候,她绝对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推开他……
舒晚面向车椅侧过身,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臂,以发覆面,将所有悔意,悉数掩盖在头发之下。
车上的人沉默着,来到池砚舟在挪威的别墅,一个很偏僻、很遥远的地方,连信号都没有。
池砚舟命佣人将舒晚、孩子分别背进房间后,取了一包烟,扔给乔治,两人合衣,走出别墅。
池砚舟咬着烟,点燃打火机,先帮乔治点燃,再给自己点上,两人吞吐着烟雾,始终没说话。
乔治借着挪威昏暗的灯光,以及寒冷的温度,看向逆光而站的池砚舟:“你打算怎么办?”
池砚舟不动声色的,挑了下眉:“什么怎么办?”
乔治将冻僵的手,放进黑大衣口袋里:“你把初宜的孩子抢回来,又把舒小姐抢了回来,打算就这样过一辈子?”
池砚舟吸了口烟,反问乔治:“不行吗?”
乔治闻言,沉沉叹了口气:“池,你以什么名义和她们过一辈子?”
初宜的孩子,有自己的父亲,舒小姐有自己的爱人,她们和池砚舟毫无关系啊。
池砚舟弹了弹烟灰,不在意道:“没有名义,就不能过一辈子?”
乔治皱眉:“池,那么多人在找舒小姐,你觉得你能和她过一辈子?”
他说完,又反问了池砚舟一句:“你爱初宜吗?”
爱她的话,怎么会有想要和她妹妹过一辈子的想法?
池砚舟抬起深邃分明的眼眸,漫不经心道:“不爱……”
乔治捏着烟的手指一顿,无奈看向永远都在口是心非的池砚舟:“你真可怜……”
伤害过一个人,连爱都不敢承认,就连下地狱去见她的勇气都没有,不可怜,便可恨。
乔治扔掉手头的烟,转过身回别墅,身后又传来池砚舟冷淡的嗓音:“让她活下去。”
乔治没回话,推开玻璃门,接过佣人递来的热毛巾,擦了下手后,去卧房将哭到睡着的果果,抱进舒晚的房间……
彼时的舒晚,仍旧跟在英国一样,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紧闭的眼睛,也不知是睡着,还是没有睡着……
乔治将小小的孩子,轻轻放在她旁边,对她道:“舒小姐,这个孩子,烦请你照顾一下。”
舒晚没吭声,手指却触了触果果的小手,摸到那柔软的手,痛不欲生的情绪,得到一丝踹息。
乔治见她不排斥果果,稍稍松了口气,让她多接触接触孩子,便会对孩子有所期望,也就不会那么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了……
乔治已经有机会跟舒晚说真相了,但他……
他抬起头,看了眼落地窗外,仍旧立在寒风中,孤独抽着烟的池砚舟。
他确实无法苟同池砚舟的做法,但他私心里是偏向于池砚舟的,不单是相交多年的情谊,更多的是,看到这些年来,池砚舟怎么从一个优秀的设计师,逐渐变成一个疯子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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