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舟一定是以她的名义,伤害过季司寒。
他才会那般冷漠对待自己,甚至在梦中都难以释怀。
舒晚想明白后,急急摇着他的手臂:“你告诉我,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季司寒凝着舒晚焦急、担忧的脸庞,没有回答她,只轻声道:“晚晚,你想让池砚舟怎么死?”
他暗哑低沉的嗓音,夹杂着的寒冷,充斥着嗜血般的杀气,似乎想要将池砚舟立即处死。
舒晚心神微颤,抬眸看向那双布满寒意的眼睛:“你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男人紧锁的眉眼,缓缓低垂下来,掩饰掉眸子里所有的苦不堪言,与深不见底的绝望。
那些刺眼的画面,像是布满荆棘的藤蔓,从脑子里蔓延开来,紧紧束缚着他,叫他难以挣脱。
他定在原地,沉默几秒后,抬手抚上舒晚的眉眼,轻声道:“晚晚,三个月前,我去找过你,当时确实发生了一些事,让我误会了你……”
监控视频,录音笔,录像带,这些,他统统都不相信。
但是当他坐在轮椅上,奔赴国外去求她回来时,却亲眼看见……
那间留有半扇透明玻璃的房间里,两具赤裸的身影,忘乎所以的相交……
那样声声踹息从门缝里传来。
清晰有力到,犹如寒霜利刃,一刀接着一刀,疯狂刺向他的心口。
他浑身如坠冰窟,面目煞白,就连三魂七魄,都在顷刻间被人抽去。
他颤抖着双手,扶着轮椅把手,挣扎着起来后,跌跌撞撞走向那扇被锁死的密码门。
那时的他,像个疯子一样,握紧双拳,一拳拳砸着门,一声声唤着她,一遍遍求她停下来。
里面发出舒适叫声的女人,却没有理会,仍旧无所顾忌的,和那个男人,做了一次又一次。
他眼里染上绝望的那一刻,缓缓收回砸到鲜血淋漓的双手,立在门外,透过玻璃遥遥相望。
那一幕幕,让他明白什么是天道好轮回。
他曾经对宋斯越不也做过这样的事情吗?
现在老天爷只是以同样的方式还给他罢了。
只不过……
他从前是屋子里的男人,感受不到门外的宋斯越是什么样的情绪。
现在亲自体会一遍,他才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什么叫崩溃至极。
他以为自己会比宋斯越坚强一些,至少不会留下来等着他们结束。
没想到……
他最终还是留了下来,像个傻子一样,就那样看着、听着、等着。
直到夜幕降临,里面的人做够了,他的女人,这才披着衣服,来到门前。
她没有开门,也没有开灯,昏暗光线下,只能透过玻璃,看着那张被长长卷发遮盖住的侧脸。
他盯着那张熟悉的侧脸,颤抖着嗓音问她:“你让我独自一人来见你,就是为了看这些?”
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背过身,冷声道:“你走吧,我现在过得很幸福,不要再来打扰我。”
听到她的声音,他更加确定是她,心脏痛到窒息,却还在祈求着她:“舒晚,我不能没有你,跟我回去吧。”
里面的女人,却不为所动:“我都这样了,你还要我?”
他像曾经的宋斯越那样,毫不犹豫的点头:“要,只要你肯回到我身边。”
只要她肯回来,他会想办法忘记这些,就算忘不了,也没关系,他不会嫌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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