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
总说她幼稚。
温凉懒得理他,放下东西后,自顾自的坐到另一边吃,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来着,直到卧室中手机闹钟想起来,她才恍然大悟。
急急忙忙的跑回去拿。
身体本就虚弱,这一段路来回折腾,额头很快渗出汗来。
再一次给乔沐沐打电话的时候,还是显示关机。
她这是在搞什么啊?
拿着手机,略有些闷闷不乐的回到餐厅。
“唐墨昨天联系了官方机构,地毯式的搜索乔沐沐,当然,火车站与飞机场哪怕是客运站,此刻应该多出了不少他的人。”霍东铭慢条斯理的咬着三明治,口齿竟依旧很清晰的解释。
做这种事,政府方面从来不反对,甚至会推波助澜帮上一把。
很多落网的逃犯,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抓住的。
“那……有结果吗?”她一觉睡闷了,竟然才想起这件事来。
“有了。”
事实上,刚才山水才发来短信称,唐氏集团今天早上的会议是由华宇代开的,唐墨和乔沐沐现如今应该是在一起,否则以他的性子,不该不爆发大事件才是。
温凉松了口气。
霍东铭说有了消息,她大概是可以先放下心来了。
下午。
乔沐沐发来消息的时候,温凉正窝在沙发里,用电脑拟定关于“nnc”的案件。
看她一字一句,写着赔罪卖着萌,自己根本无心责备,只发个“没事就好”,长舒一口气。
光自己再次出事,她不得不去担心,乔沐沐别是被人利用,或也遭到了绑架之类的,尤其是她现在还是唐墨的女朋友,万一再惹上唐氏的死敌……
温凉不敢再猜。
“事情解决了?”霍东铭看她放松又严肃的,拿过手机,“这短信没问题。”
“你怎么知道没问题?”温凉眨了眨眼。
“个人颜色鲜明,没有明显的个刻板用词和重复,不可能是模仿。”
“懂的真多。”她努了努嘴,“也不知道你们这些做公司的,怎么也能这样危险,跟搞地下情报一样。”
霍东铭正欲解释,手机忽得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屏幕:“稍等。”
说着,他便起身到一侧去接了电话。
隐约有声音传过来,似乎是法语的样子?他……要去国外出差工作了吗?温凉猜测着,想到之前他说案子结束后,他与她就结婚,心突然跳的很快。
思绪渐深,那边的男人的话谈到末尾。
挂断通讯后,意味深长的望着她泛红的小脸:“你在期待什么?”
“我才没有期待。”她下意识反驳。
他视线极深的凝着她:“是吗?”
淡淡二字。
像一根小竹子,轻捅破了她心上那层,守护秘密的薄薄窗纸。
她不知该怎么回答时,男人俯身,双手撑在沙发把手上,拉近两人的距离:“三天之后,我要去一趟。”
温凉一愣,声音略显闷:“嗯,我知道了。”
“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去什么地方?”
“到了,你就知道了。”
又是这样一句话!
温凉明白自己问不出什么来,索性也就不问了,任凭他带着自己离开、上车。
这路似乎有些许远,经过唐老那,吃了顿饭恰巧遇上了庄卓,寒暄两句之后又一次踏上遥远的路程,在走时,庄卓轻眨眼做的怪相,似乎意有所指。
他到底要带自己去哪?
……
转眼,过了五个多小时。
温凉在半路上,直接睡着了。
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变成墨染的黑,身上披着他的西装,回神,解开安全带,推开了车门。
一眼便望见,正前方略显寡凉的身形,他背对着她,视线遥遥落在某一虚空点上,在他身侧,摆放着几个炸鸡盒子,还有一些饮料和啤酒。
远处,是一望无际的田野,风车略有些孤单的屹立在其中,靠着溪湖边的水车还在工作着,这看似普通,很古色古香的地带,在城市中,已经是难见到的奇景了。
她走去,将西装递给他。
“披上吧,这里风大。”他接,重新披在她身上。
温凉“嗯”了一声,没执着,肚子有些饿,随手拿起一个鸡腿,吃的很香,手上都是油——她一直喜欢这些所谓的“垃圾食品”,像是外面卖的超大鸡排,有时一顿能吃两三块。
大学刚开始他就一直纠正,直到现在她也没改了这个毛病。
看她吃的香。
男人也伸手拿了一个,油腻又厚实的肌肉,夹杂着味道很重的菜籽味道,再吃到里面,也不知是太嫩了还是根本就没熟,肉汁还带着些红。
“……”霍东铭原本想扔。
但是,身侧小女人已经看向自己,这扔也不是,继续下口也不是。
“不喜欢干嘛吃。”她一把夺过下口一咬。
“饿。”
噗。
“那你吃鸡块吧,这个一点都不油。”她说着,吃光第二个鸡腿,拿出第三个。
剥去了外层金黄.色的酥脆外衣,撕下表层熟透了却还留有肉汁的部分,放在鸡块的盒子里。霍东铭买的鸡腿有点多,温凉粗略的数了数,少说也有十四来个,她根本就吃不完。
冷了又不怎么好吃,反正浪费也是浪费,倒不如给他做贡献。
只不过。
她的注意力,很难集中。
他抬手喝啤酒的样子,多了那么一份烟火气。
“好热。”她擦干净手后,脱下身上属于他的外套,重新送还回去。
现在是深秋季节,而且已要入冬,再加上麦田没有大型遮掩物,风几乎是往这边倾泻过来,自己身上有外套里面也有保暖的衣服。
临走前,他还嘱咐多穿两件,根本就不冷。
倒是他除了西装外套,只有一件薄薄的黑色衬衣。
肯定会感冒的。
“拿回去穿。”他语调清淡无波,却极为霸道。
“我真的很热,你看我额头,都是汗。”她凑过头,顺便把西装外套牢牢在他肩上一摁,“穿着吧,我真的不冷。”
说着,还故意比了个要秀肌肉的动作。
头顶柔和的淡橘色灯光,将男人眼中的柔意照的颇为神秘。
这么多年。
只有她敢忤逆。
外人都知晓,他虽淡薄寡欲,像是墨西哥王蛇,看似冷漠“脾气好”,但只不过是外象而已,他承载了那么多期待,几乎付出整个青春期给亚太,手段必定强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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